到這時候，保安再遲鈍也回神了。
他找到魚叉馬上咚咚咚往上跑，可為時已晚，就見幾下纏斗的動作后，徐知凜猛地蜷縮一下，腰向后拱起的同時，手臂大力一甩，把刀甩出幾米之外。
可那把刀，也已經沾了血。
旁邊人迅速蜂擁，跟保安一起把行兇者按在地上。
行兇者開始發狂，喉嚨裏不停怪叫，腦袋掙扎著動個不停：“沈含晶！你這個禍害！你害了老子一輩子！你要給老子償命！”
太突然了，一切都太突然了。
動亂前方，沈含晶跪在地上，抱住受傷的徐知凜，整個人都在發抖。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她抬頭喊人，又把脖子絲巾扯下來，堵在流血的傷口：“知凜，徐知凜，看人，不要閉眼，看我！”
徐知凜咽了下嗓子，回頭說出個字：“方……”
方什么？
順著他的視線，沈含晶朝前看了一眼，碰巧行兇之人拼命抬起頭，視線鎖定她，像要把她生吞活剝。
那人帽子已經掉了，口罩也被扒下來，一張臉裸露人前。
剎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熟悉感沖過來，沈含晶呼吸錯拍。
然而此刻無暇旁顧，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催問救護車有沒有叫，讓人把醫藥箱拿過來，止血的東西翻得滿地都是。
她指尖發冷，呼吸也乍起乍伏的，一邊止血，一邊跟徐知凜說話，確保他不要陷入昏迷。
很快，救護車到了。
醫護人員下來，沈含晶也跟著過去。
往外走出幾步，小腿被什么東西打中，是行兇者給警察拷住，腳下還把個石子踢到她身上：“賤女人！你不得好死！”
惡狠狠的對視中，再次證明有多恨她。
“沒事吧店長？”旁邊連忙有人問。
沈含晶搖搖頭，連拍灰都顧不及，摸索著往救護車的方向走。
大冷天，外面的風冷得像刀，要刮進齒縫，更要剖開人的臉。
救護車的鳴笛聲，警車的警笛聲，起起伏伏交錯在一起，讓人心裏穿了孔，翻了浪一樣。
一路高吊的情緒中，醫院到了。
車輪碾過劃著禁停線的急救通道，門開以后，醫護飛快把擔架床運走，前前后后忙成一團。
沈含晶跟到急救室外，被門擋住。
護士進出拿東西，看她木頭人一樣站著，安慰說：“去洗個手吧，消一下毒，別著急。”
沈含晶點點頭，按指示牌，到了洗手間。
淺色的墻，淺色的地板，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醫院的環境，讓人很難喘得過氣。
打開水龍頭，手伸到下面，鮮血和燙疤在一起，像紅色的蠟，燒得只剩油。
她麻木地清洗著，血水一線線沿著洗手盆流進下水道時，忽然想起剛才那個行兇的臉，以及熟悉的聲線。
或許，慣用的還是左手？
抬頭，像被用力地握了下，沈含晶忽然記起那人的名字。
方治成，那個美術家教，那個……本該在坐牢的人。
眼前鏡子照骨一樣，有什么東西一點點掙脫眼眶，過去的每分每秒都變得具體起來。
沈含晶看著衣服上半干的血跡，整個人被打散，身體被拉扯成兩個角色。
過去的，和現在。
仿佛陷入一場巨大且有力的精神錯亂，她突然記起打完球之后，站在晚風裏看著她的少年，還有值完夜班，給她帶一碗熱粥的少年。
都是徐知凜。
更記得那年分手，他眼梢微紅，第一次對她說那些話。
沈含晶，我是個正常人。
過去的畫面像縫紉機的針腳，踩出又密又深的切口，一下一下，擠壓血管神經。
像被極快擊穿，沈含晶身體一晃，整個人栽入黑暗。
作者有話說：
書友正在讀： 飼養全人類 葉皓軒藍琳琳 籠中之雀 機甲破世 云家小九超皮噠 從寶蓮燈開始的聊天群 婚后熱戀指南 從滅族之夜開始邁向最強 十萬年前老祖宗詐尸了 重生暖婚楚爺寵妻舉世無雙 代嫁敵將 第一女軍侯 盜墓：簽到百年，小哥求老祖宗出山！ 偶像系coser宗近先生2 當地球人穿到信息素世界 撩到男神好撒嬌 法醫怪談 老婆參加節目，我院士身份被曝光 穿越之我是阿斗 繼承者，總裁步步驚婚 重生之一世梟雄 玄幻：我！收徒就變強 蛇蝎不好惹：棄后也妖嬈 情路商途 【快穿】反派男神的小甜心 重生：末世崛起 龍魄原型體 恐怖QQ群 鑒寶大師 婚色之撩人警妻 俯首稱臣 東宮之主 穿越六零：萌寶靠空間帶全家致富 打工先知 練氣三千層，開局收女帝為徒 超級家丁 秦凡周雨蘭 美人醋 穿成炮灰反派的親戚 半島贅婿 大藝術家 星際之人魚奶爸 如果，有一天 一拳之興趣使然的怪人 終亂終棄神君后他黑化了 女霸總穿成作精上求生戀綜后 女配她只想搞事業 零魂師 關雎宮歌 昨夜閑潭夢落花 斗羅之擁有八奇技 星露谷NTR物語(H) 月都花落，滄海花開 她是金主 云黛 胡天宇鳳來儀 武大郎傳奇 高門貴女在七十年代發家致富 越做越愛（1V1H) 下套（NP） 淪陷（NPH） 脫籠而出（逆調教NPH） 輝光（1v1 h） 武動乾坤之異魔域大亂斗 一朵紅杏爬墻去 無罪之證 我在精神病院當院長 蘇黎陸宴北 遲歸 蘇林林求仙記 佛踏凡塵 穿書救贖主角受 頂峰相戀 快穿小撩精：反派大佬又兇又粘人 好好和孤魂野鬼談一場戀愛 背叛之后肖毅杜鵑 本宮要造反 快穿之劍修撩妹GL 絕對嬌寵 [重生]江郎財不盡 網游之情網如織[劍三] 大老虎要吸嗎？ 華娛，我的老婆我自己捧 恐怖復蘇大哥 你連鬼都偷! 社死后換個星球生活 人在火影，開局簽到大筒木 穿成愛豆同人文女主 星際種植大戶 穿越斗羅之神槍手 他們都叫我最強幻術師 [綜英美]這個反派沒話想說 我在全職法師世界穩健不起來 我在星際基建養精靈 我只想安靜地做個神豪 晉慶 [綜武俠]緣鏡 攻心之知錯不能改（gl） 一念崩壞 快穿之戀上美強慘主神 夫郎竟然是釣系美人 [綜]主角征程 穿書成了反派的惡毒娘子 小廚娘她被反派纏上后只想做飯 爺爺異界造反，我在都市無敵了！ 被投喂的N種姿勢（穿書，H） 亂臣（雙潔1v1懸疑） 我靠沙雕在虐文茍命 大明：劇透未來，朱元璋崩潰了 修行手冊 套路玩的妙，總裁跑不掉 魔王請饒命 登陸數碼世界 情滿四合院：從廚神開始 流魚無恙 全球變異，從災厄降臨開始 塔防時代：我的基地有億點點強！ 驚悚游戲：開局強吻鬼公主葉晨 吻安 穿成入贅渣A后實力寵妻 種花家第零局秘密檔案 天人降臨 她的意志 人祖傳 重生長姐種田忙 我，頂級coser，職業替身！ 我的老公是只狗小黑張淑敏 短篇合集500篇 唐亦琛林舒 大小姐她又颯又美 只羨鴛鴦不羨仙 當富二代穿成了贅婿 余生漫長 某美影的退休輪回者 無恥相爺的降魔寵妻 瞎嗲 上戀綜人設崩塌后，我全網爆火 趙思元祁源一 當選苗疆村長，帶頭科學煉蠱 世子先別死，夫人有喜了 在異常世界成為大畫家 目擊流，夫人果然美艷 穿越大明，教個書怎么了？ 玫瑰逆行 重生七零：假千金拒被吸血美強颯 帶著無限火力狗頭技能穿越仙俠 一顆紅豆（瓊瑤同人） 在哥哥面前黑化了 我繼承了一棵搖錢樹 我在橫濱開干洗店 急！養的魔崽是撒嬌精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