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都悄然地退出了病房，走廊上吳邪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吳夫人自然是急得要命，答應(yīng)著馬上來。
走出走廊，就來到了醫(yī)院大樓前的人工花園裏。
吳邪就從口袋裏拿出一串鑰匙放到張起靈手上：“我等我媽來我再回去。這是鑰匙，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張起靈重新把鑰匙還給他：“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一個人住——”吳邪沒有接過來。
“一個人住？”張起靈望著他，“孩子的媽媽呢？為什么你不通知她？”
“這……”
吳邪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實(shí)離婚這件事，他很想第一時間告訴悶油。但這一連串的變故，讓他好幾次都欲言又止。不是說不出口，而是實(shí)在不想在匆促的情況下說這件事。他是真的想好好地與悶油瓶親密而從容地分享這個好消息。那是他們中間最大的問題，是所有痛苦的來源。整整五年了，終于解決了，應(yīng)該在一個很好很好的氛圍下說出來，然后一起緊緊擁抱，哭著笑著來慶祝。
“吳邪。”張起靈還在等他的回答。
吳邪并不善于在他面前說謊，何況這事不能說謊。
所以只好老老實(shí)實(shí)地低聲說：“我已經(jīng)離婚了。”
之后老半天沒聽到回音，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張起靈死死地看著自己。
“什么時候的事？昨天？前天？”
“是……是小溪出事前。”
“……”
吳邪看他臉色微變，忙辯解道，“我不是不告訴你，可沒機(jī)會說。”
“沒機(jī)會？”張起靈竟然冷然地說，“這么長時間，難道你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我只是想——找個好點(diǎn)的環(huán)境，大家心情平靜點(diǎn)，我想慢慢地和你說，可小溪突然出了事，我不想在你那么難受的情況下——”
“吳邪！”張起靈突然大喊了他一聲，伸手一下子緊緊地按住了他的肩膀，目光銳利，“小溪出事和你離婚有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不說？”
他手勁很大，吳邪被他按得肩膀生疼，喃喃地說：“不就是氣氛不對嘛——”
“你tmd要個屁氣氛！”
向來很少說臟話的張起靈突然朝他吼了一聲。
吳邪心裏一沈：“你不是，你不是和小溪結(jié)婚了吧？難道我說晚了？”
“我沒你那么不靠譜！”
吳邪舒了口氣：“總算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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