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博金先生，”波西眸色黯淡，“我想明天請個假?！?

“當然可以！”博金先生意味深長地看著少年，“但是卡文迪許先生——我想說，不管你以前遇到過誰，還是說跟誰有過一段浪漫的過往，你都要記住，那些都已經成過去式了。而現在，小涼才是最需要你的那個人。”

波西臉上泛起層層紅暈：“我明白！您放心吧，博金先生，我絕不會棄秋元于不顧?！辈┙鹣壬鷿M意地點了點頭，而后從兜裏掏出了一粒透明膠囊。

“帶他走吧，”男人將膠囊放到波西手中，“他值得一個更好的容身所。”

少年疑惑不解，博金先生澀然道：“這裏面是極少量的生死水，你知道該怎么做。”波西呆楞楞地看著膠囊，心裏也慢慢拿定了主意。

波西蔫蔫地回到宿舍，剛進門，迎接自己的就是一頓鋪天蓋地的激情擁吻。

秋元將波西摁在椅子上，忘情地品嘗著戀人牙齒背后的柔軟，而那個被吻得幾乎窒息的少年則不動聲色地、將藏在舌苔下的透明膠囊送進了對方的喉嚨。

潮起又潮落。生死水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秋元逐漸消停下來，安靜地倒在了戀人的懷中。

深夜，波西用縮小咒將秋元揣進口袋后便匆忙趕往霍格沃茨。

少年披著隱形斗篷，通過旋轉樓梯走到盡頭，面前是一道閃閃發光的櫟木門，門上有一個獅身鷹首形狀的黃銅門環。

波西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只見門后是一個寬敞美麗的圓形房間，裏面充斥著各種滑稽微小的聲音。

他環顧四周，細長腿的桌子上放著許多稀奇古怪的銀器，墻上掛滿了昔日老校長的肖像。此外，房間內還有一張巨大的桌子，桌腳是爪形的，桌后的擱板上放著分院帽，旁邊則是一個玻璃匣子，裏面放有格蘭芬多寶劍。

玻璃匣子對面有個黑柜子，裏面是冥想盆，而鄧布利多的鳳凰?？怂勾丝陶龡⒃陂T后——一根高高的鍍金棲枝上。

“你終于來了！”鄧布利多校長平靜地坐在辦公桌前，似乎早已料到波西會在今夜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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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波西摘下斗篷，挫敗感與羞恥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鄧布利多面容慈祥：“很難想象你這段時間是怎么熬過來的，卡文迪許先生?！?

“抱歉，校長——”波西不受控制地紅了眼眶，“學生這次來，是有件事想要拜托校長！”說著他將秋元從口袋中取出并令其恢覆原狀，“他叫秋元涼介，是學生心儀之人，希望校長能幫我照看他?！?

鄧布利多面不改色，指了指旁邊的座椅：“先讓他睡那兒吧。”少年便按照指令將昏睡的秋元放了上去。

“我希望您能破例收下他，校長。”波西眼含淚光，“他是具備魔法天賦的，可以讓他從三年級讀起，四年級也行。”

見鄧布利多面露難色，少年哀聲乞求道：“校長，學生自知以前一時糊涂犯下了不少彌天大罪，您對學生的寬容學生感激不盡，而今學生就只有這一個請求——”

“倘若學校能收下他并保證他順利畢業，”波西望向秋元，“學生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少年堅定的語氣和目光讓鄧布利多回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一些經歷。

“前半句沒什么問題，后半句就是在為難我了，孩子——”鄧布利多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學校并不能保證他順利畢業，秋元先生的未來全靠他自己選擇?！?

波西楞了楞：“這、這么說，您愿意收下他了？”

鄧布利多微微頷首，少年激動得熱淚盈眶：“謝謝、謝謝校長！”

“但是我有個條件，卡文迪許先生?！编嚥祭嗪鋈蛔兊脟烂C起來。

見狀，波西也跟著斂容屏氣：“您說吧，鄧布利多校長?！?

“為了安全起見，”鄧布利多瞵視著波西的眼睛，“還請卡文迪許先生今后——不要再踏足霍格沃茨了?！?

少年內心“咯噔”一聲，心臟有種被上千根銀針刺穿的痛感。

波西偏過頭，默默地註視著心上人恬淡的睡顏。良久，少年忍痛說道：“好的，沒問題?！?

待波西走后，鄧布利多起身將分院帽扣在秋元頭上，分院帽躊躇片刻后低吟道——

“斯萊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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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披著隱形斗篷，獨自一人來到黑湖邊，初冬的晚風吹紅了他的臉頰，而他卻體會不到半分寒意。

波西呆呆地望著天上蜂蜜色的月亮，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問題：未來等待他的究竟是福澤還是報應？少年無從知曉，也不愿知曉。

就這樣，波西孤零零地在湖邊坐了幾個小時。直到早上7點59分，卡莉莎才如約而至，波西摘下斗篷，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由于一夜未眠，少年臉色相當憔悴。

“小洞！”卡莉莎沖上前緊緊抱住波西，“時間過得真快啊，記得上次見面還是在六月……”

少年木訥地站著：“好了，帶我去見布魯諾吧?！笨ɡ蛏四ㄑ蹨I，隨后利用瞬移帶波西去了冰島，二人很快來到醫院重癥病房。

波西靜靜地看著病床上的布魯諾：昔日干凈清爽的少年如今渾身裹滿了繃帶，為了配合治療，那頭原本茂密蓬松的棕發也被剪得亂七八糟。

他俯身觸碰布魯諾的手背——在波西印象中，這個男孩的手總是溫熱的，哪怕在深冬，布魯諾都是個行走的暖手爐。但此刻，男孩的手仿佛抹了層冰霜，寒涼到令人心痛。

“我終究還是敗在你手上了……”波西喃喃細語，而后抬眼望向卡莉莎，“他真的沒救了嗎，弗朗西斯卡前輩？”

卡莉莎有些閃爍其詞，波西眉心微蹙：“前輩，您是異能者，懂得肯定比我多——您告訴我，布魯諾·道格拉斯當真是無藥可救了嗎？”

“倒是有藥可救……”卡莉莎咬著嘴唇，“只不過有點殘忍?！?

波西站直道：“且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