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延煊深深鞠躬，“謝謝吳老師。”
三名老師都搖搖頭，往外走，辦公室就剩下他們兩個，楚還橙慘然一笑，“所以，到那個時間了是嗎？”
薄延煊走過去，抱住她，“對不起。”
楚還橙搖搖頭，“說對不起的不該是你，我說過，我有我的自尊，你走后我還是會繼續自己的生活。”
薄延煊的手間微微泛白，青筋在修長的手背上突起，他喉頭有些干澀，“我舍不得你。”
“我也同樣，”楚還橙腦子亂糟糟的，昨晚本來就沒休息好，太陽穴處一股酸痛，她拭掉眼下的淚。
“薄延煊，我們做個約定吧，我們分開但不分手，一旦你結婚或者喜歡上其他人，就斷開聯系，我也一樣，這輩子就不見面了。”
薄延煊緊緊抱住她，像是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他忍著痛意回道，“好。”
那天，楚還橙陪著他去人事處辦離職，一路上有同學有老師，他們終于在人前手牽著手，他們關系承認和斷裂是同一天，與楚還橙設想的一樣。
那天，他們無話不談，楚還橙問他，“你去過很多地方，國內你一定都走遍了吧。”
薄延煊告訴她，“差不多，但是我沒去過西北，我母親不讓我去，她說那是我的死地。連非洲撒哈拉沙漠我都去過了。”
楚還橙笑道，“那我得替你去西北看看。”
薄延煊走的很急，收拾完東西楚還橙就直接把他送到機場，他把文湖、霖湖、京城住處的鑰匙都給她，“你愿意就去住，王叔你也認識，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我不忙也會回來看你，劉老師放人你就來找我。”
兩人在安檢前依依不舍，楚還橙強顏歡笑道，“你走吧，我又不是沒去過，以后常聯系。”
薄延煊經過安檢，隔著玻璃門，揮手告別。
楚還橙也招招手，等他一轉身，像是支撐不住般慢慢蹲下，頭埋在自己的胳膊上，細細的抽噎從裏面傳出來。
手機響了一下，楚還橙抬起頭，薄延煊站在裏面，指指手機，楚還橙打開手機，薄延煊的消息就在屏幕上：不要哭，橙子，我在京城也種了梓縣的橙子樹，你一定要來看。
楚還橙視線被淚模糊，她對著裏面的人影重重點頭。
楚還橙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寢室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重新躺上床的，今天的一切都像夢一般，醒來薄延煊就不在了。
還是傅倩端著粥進來，讓她吃點東西，“橙子，別傷心，薄延煊不在這窩著，去京城他還更能施展拳腳，邢柯杰說了，他可厲害了。”
楚還橙喝下粥，覺得胃暖暖的，只是腦子還是漿糊狀，她回道，“倩倩，我就傷心這一天，明天，明天我就恢覆正常。”
傅倩心疼的抱抱她，“男朋友走了傷心，不丟人。”
楚還橙埋在傅倩懷裏，昏睡過去。
第二天清晨，傅倩洗漱完走出房間，眼睛有些腫的楚還橙坐在客廳吃早飯，她對著傅倩揚起笑，“走，一起去上課。”
她好像恢覆如初，即使課上有同學竊竊私語，討論她的事她也沒任何變化。
倒是傅倩一走出門，尹秋攔住她，“我要見楚還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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