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嘖，”楚還橙拿杯子給他接了點酒，“你好歹客套一下。”
薄延煊：“我不想對你客套。”
楚還橙雙手舉起投降，“好吧好吧，我的錯。”
她又問，“怎么樣讓你好點呢？你也快過半輩子了。”
薄延煊端起酒杯喝了幾口，“我們沒有最優(yōu)解了，不是嗎？”
楚還橙用手摸摸他的臉，“別傷心，我們因愛意在一起，也因為愛彼此而分開，我們之間已經圓滿了。”
薄延煊抓住她的手，“你瘦了，但還是很漂亮，你不會嫌棄我變老了吧。”
楚還橙笑道，“你看看你說的什么話，我們不是一直期待白頭偕老嗎？你白頭待我白頭，我們就真的一起變老了。欸，你等等，我們出去逛逛。”
楚還橙披上衣服，拉著他往酒店的露臺上走，這裏是酒店露天吃飯的地方，今天正在下雪，很少人扛著嚴寒到外面吃飯。
楚還橙頭上被雪覆蓋，“你看，我們一起白頭了。”
薄延煊沖上去抱住她，下巴擱在她頭頂，低聲問她，“為什么一次也不回來，如果不是這次頒獎，我都見不上你一面。”
楚還橙眼眶有些紅，“我怕，我們會犯錯誤。”她后退一步，“我不想因為彼此的情感反倒讓我們受到更多的傷害。”
薄延煊放她離開，“我尊重的你的選擇，也希望你多回來看看，哪怕我們隔得很遠的讓我看上一眼，我就很滿足了。”
楚還橙強忍著淚意點點頭，“有機會吧。”
兩人還一起以下雪為背景照了一張相片，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兩人的距離把握的恰如其分。
楚還橙領完獎述完職，把唐相宜的骨灰趁著夜色埋進顧詩的墳裏，看著照片上她年輕的臉，笑道，“現在我都比你大好多了，你得叫我楚姐。”
合上最后的土，她向她們道別，“我回去了，你們總算團圓了。”
還抓緊時間去給舅姥爺送了壺酒，似有感應往旁邊一看，故祖妣之墓周秀蓮。她淚如雨下，“外婆，他把你帶回來了。”
她給兩人都放了些貢品，把墓碑擦的干干凈凈，“那是你孫女婿，不必客氣哈。叫薄延煊，是不是長得很帥，沒有丟你臉吧。”
“你在這裏好好的，我以后回來看你。”
她告別親人，背著一堆京城特產回西北。超了行李的重量準備添錢買重量，結果反倒是被客客氣氣的請上去，沒有收楚還橙的錢。
楚還橙本來懷疑是薄延煊，一問不是他，發(fā)現可能是自己開始受人尊敬了，這是基于她自己的影響力。
回到研究所，老所長驚訝的問道，“你不留在外面過年陪陪家人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楚還橙塞給他一盒糕點，“不歡迎我啊？誰說的西北研究所是我家？”
老所長哼一聲，“我是怕你這么小年紀就選擇孤寡一生，到老會無限放大沒選擇過的路。”
楚還橙正色道，“我已經得到過最好的愛，也和他結過婚，雖然現在和別人還在婚姻階段，但是我已經沒有什么遺憾了。”
老所長更不滿了，“年紀輕輕說什么沒有遺憾，你要有所掛念，不要活得像明天死了都沒關系一樣。”
楚還橙乖乖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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