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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今月今非昔比（三）（2 / 2）

不！她其實是鬼。

一只無臉鬼。

鬼一襲紅衣，在二人的面前舞動著，翩翩姿態(tài)入了人間，便成了亮眼的奢華。

一首童謠近在耳邊:

“花有顏，月有明，天不晚，待何時。一夜秋風(fēng)來，秋楓忽吹散。落了滾燙，無了容顏。”

童謠一直在響著，然而那只鬼漸漸在消散。鈴鐺聲還是如此刺耳，只是晃蕩得更加惹人煩躁。

“任翩翩起舞，覆水難收。”童謠最后一句收聲，眼前的一切如同泡影，從此再無蹤影。

江燼珩回過神來，不再多說什么。

秋天的黃昏總是消逝得疾快，可是深不見底的黑天，是仰天而望，卻怎都望不見的釋懷。一股風(fēng)刮過，那陣子清流就成了樹影徘徊。載著清新綠葉，脫了俗氣。

“干杯！”翌日的早晨，司韻庭盤算著找人解悶，便隨著心中的感應(yīng)臨到沈府，會面江燼珩與沈溯月。

“你還是那么愛吃紅豆酥餅，辣味像是碰都不碰了。”司韻庭夾著一塊辣子雞，歡呼雀躍似地說道。

“那是。我愛喝酒了！這一飲下去，過癮得很。”江燼珩提起一壺春梅俏，側(cè)著身坐在木椅上，左腳搭在一旁的空座上，好似瀟灑。將酒壺舉過頭頂，一飲而盡。

“你太不夠意思了。釀出冰江晚舟，卻喝著春梅俏。”司韻庭戲謔道。

“罷了罷了，你不去見桑妄這家伙，怎么來這裏和我二人暢談心扉了？”江燼珩喝了口清淡味的湯，說道。

“哦。我馬上就走。你們不用急著趕我走。我只是發(fā)覺一個人孤獨地漂泊在人世間，當(dāng)真是無聊得很。”司韻庭吐槽道，其中不乏含著滄桑之意。

“這有什么好感覺凄涼的？我陪不了你，許洹呢？華絕義呢？有的是人愿意陪你。大不了再交點新朋友，也沒什么弊端對吧？”江燼珩提議道。

“說的也是，那我走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了。”司韻庭不舍地離開了沈府，留下沈江二人一起共處。

“害，這景桉也沒什么好地方能觀光了，要不……去別的地兒玩玩怎么樣兒？”江燼珩笑談?wù)f道，“少主，我和你講噢，來這人世間，不談碎銀幾兩，卻不能不談瀟灑渡人生。萬世阻隔千方事，吾輩豈說落魄魂？”

江燼珩邊說邊激昂澎湃地站了起來，扇動著手中的扇子，豪放之意停留在此刻許久。一束陽光照進了窗裏，從下仰視一看，江燼珩此人，必是熠熠生輝。

全身的輪廓被晨曦之光修飾得頗為耀眼，讓人移不開眼，好生愿意沈淪在其中，甘愿醉生夢死。

沈溯月眼裏的光芒更為耀眼，或說，他就坐在那裏，這世間的艱苦都會為他阻擋一層屏障，為他隔開萬世險阻。

只聽沈溯月攜著笑意，小聲呢喃道:“不見千方百葉潭，誰見花落花還魂？”

二人一早啟程乘馬離開景桉，奔向未許山以作一場新歸途。

馬蹄經(jīng)過泥潭，泥土“啪嗒”揚起再次墜入泥間，有的則是貼在馬蹄上，久久不肯離去。塵土隨著馬蹄飛揚，潺潺而流的溪水回清倒影。昏沈地不知去向何處，以為顛倒了日夜，卻是心之所向，披靡一時，

夜分之時，路途至半，其間有身披黑斗篷之人，不見容貌，卻概是冷酷之人，恰似冰中寒霜，肆烈似冷，卻一概不知。

“在下齊映，伴隨沈少主歸途平安。”齊映撩開面罩，摘下連衣帽子，一臉誠懇地說道。

沈溯月一聽，欣喜之意甚濃，“久之不見你齊映此人，此時相見甚是開心。當(dāng)時你寄信召我回景桉，卻遲遲未見人影。讓我好生擔(dān)憂，然而此次一見，我雖歡天喜地，卻并不能還你一片赤誠，此次告別，日后定會再次相見。就祝天涯久別，不及一場未期相逢。齊映，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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