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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2 / 3）

按照帝王規(guī)劃，互助會以京城為第一要點(diǎn)。其后很可能將第二個互助會的點(diǎn)定在應(yīng)天府。

秦婉兒知道七皇兄和容寧的計劃，當(dāng)然也是這么和眾人說的。總有一天互助會可以開遍天下，讓天下百姓都受益。

她忙將桌子稍微整一整：“是哪裏有問題？盡管說。到時候在江南，都需要像你們這樣熱心關(guān)心百姓的先生。”

鐘如霜不和秦婉兒多客套。

她想要知道的事很多，關(guān)于年輕的帝王，關(guān)于容家的這位新一代女將軍，關(guān)于互助會。面前的公主年幼天真，說話和漏勺一樣。

一個人行走在外，難免消息閉塞。她換了各種身份，一點(diǎn)點(diǎn)鋪設(shè)道路至今，并不想輕易崩在半路上。

鐘如霜輕笑：“京城的百姓多來這邊求助。互助會給他們介紹了各種活。但只是很小的一群百姓受益。受益也不過是吃口飽飯。”

奢靡的高門與貧苦的百姓，依舊活在不可逾越的兩個世道。

她問：“互助會，或者說上面兩位，是如何打算讓大多百姓能夠過更好，而不是只是如同在替各種商戶高門挑選更合適的仆從？”

而這個天下，又要如何不會因私欲而迫害忠良，如何做到能者有所獲，善者有所靠？

秦婉兒微楞。

這種問題太難了。對于秦婉兒而言，她小小的腦瓜裏做不到思考那么深奧的問題，只能盡可能用自己所理解的那些來回答問題：“這是皇兄會考慮的事。而且要做能做的事情太多，一兩句話講不清楚。他和容中將一起，有朝廷那么多臣子，天下那么多學(xué)子。所有人一起朝著一個方向想方法做事，必然能讓百姓過更好。”

她想了想：“至少我們現(xiàn)在來看，百姓有變得過更好，對不對？”

秦婉兒對著這兩人有著堅定的信任。

“蘆先生，就像我讀書不可能讀幾頁就能教書，老百姓不可能來互助會幾天就能變得全然不同。”秦婉兒對著人說自己，“我，三歲和十五歲，兩種姿態(tài)。十八歲又是一種姿態(tài)。”

“老百姓能從桌上沒肉，到桌上有肉，再去識字懂禮。他們這樣當(dāng)然不是仆從。”

秦婉兒松了松神情：“別想那么覆雜的事。不如就想最簡單的，江南的先生們要從哪裏來，百姓要如何知曉互助會。誰負(fù)責(zé)什么更合適。京城這兒肯定也要派一些人過去。”

“是。”鐘如霜輕微應(yīng)聲，又轉(zhuǎn)了話，“不過如今京城最先考慮的還是陛下大婚的事。公主會前去觀禮吧。這場婚事百姓裏各種說法都有。郎才女貌很是登對，也不知道兩人之間感情如何。”

秦婉兒說起這個，真能說上幾天。

她呵呵一笑，苦大仇深起來：“他們兩個一天到晚黏在一起，簡直不拿旁人當(dāng)外人。我跟你說啊，上回我和他們一起吃烤肉……”

屋子裏不少人豎起了耳朵。

帝王和皇后婚前事，誰心裏不好奇想偷聽一二呢？

在場這群人也沒想到，偷聽一二很容易撐著。年輕人之間的愛慕之意，在說開之后半點(diǎn)沒法再藏著掩著，恨不得將最好的東西放到對方面前。

容寧身為當(dāng)事人，在時間一日日到成婚日的當(dāng)口試起了婚服。她半點(diǎn)沒有嫌棄，非常主動。問就是不想在成親當(dāng)日，穿著衣袍原地表演一個當(dāng)場下跪。

人可以丟人，但不能那么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