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哪,掌燈,人哪?人都死哪去了?”
“哈哈哈……”
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一陣空曠如同在天際般傳來的笑聲響徹整個正堂,透過忽閃忽閃擺動的窗欞,傳入冷允的耳中,讓他頓時慌亂的不知所措,雙手在這漆黑的夜里不停的揮舞,卻也只抓了空。
“誰?你是誰?”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中帶著恐懼。
一聲震如洪鐘的聲音似要穿破冷允的耳膜,直刺他的耳底,
“冷允,你害人無數(shù),卻還有心在此享樂,閻王都看不過了,要我拿你回去。”
言落,在冷允剛要去摸劍還手之時,一把閃著銀光的長劍猝不及防,直抵他的喉嚨,他的魂魄在此時被嚇走了八分,只留下兩分在那瑟瑟發(fā)抖。
“你……你是誰?你……你想要什么?我……我都可以給你。”
“我想要你的命。”
手持長劍人的聲音帶著寒冰一樣的冷凝,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冷允突然身子一軟,整個人直接跌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磕頭求饒,
“大俠,不管你是人還是鬼,求你放過我吧!我連我兒子的面還沒見過呢,求你別殺我,你要什么都行,銀子?宅子?美人?官職,你要什么都行。”
哼!
透過漆黑的夜,冷鈺那雙晶瑩又嚴肅的瞳眸在此時格外的冰寒,他今天來,并不是為了殺他,現(xiàn)在各路蕃王將至,吳鴻也會在十天后抵達,他若在此時殺了他,勢必會引起一場大亂,到時,這大寧江山怕是芨芨可危了。
但是他也不會便宜了他,所以,他的嘴角扯了扯,那一抹陰寒之色溢于眼角。
這時,外面?zhèn)鱽韯屿o,看來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于是,他快速翻轉(zhuǎn)手里的長劍,在冷允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那柄銳利的長劍直接刺入他的小腿中,只聽得他“啊”一聲慘叫,臉上便變得一陣慘白。
聽腳步聲,外面的人越走越近了,冷鈺將長劍收起,再次對準他另一只腿的小腹,用力的刺了下去,嘴里冷哼道:
“這樣才能助你真正的禁足。”
隨著他“啊”的慘叫聲再次傳來,此時的冷允已經(jīng)疼得癱倒在地,一張臉慘白如紙,額頭上滲滿汗水,嘴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冷鈺眼神冷厲,在他的哀嚎聲中將長劍拔起,眼神中的清冷與霸氣赫然可見,他居高臨下看著他,輕蔑的一字一頓道:
“你做過的惡,早晚要還的,這次只是小懲大戒,下次,你只有死路一條。”
這時,外面一個聲音傳來,“太子,太子,您沒事吧?”
隨著詢問聲,門便被人推開,與此同時,他一個閃身,從窗口中跳了出去,像一陣風(fēng)一樣,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無影無蹤。
太子被刺,而且刺傷嚴重,這不是小事,第二天清早,京城便炸開了鍋,順天府和刑部的人開始著手調(diào)查此事。
坐在鈺王府正堂中,冷鈺的臉上無悲無喜,這不是最狠的,本來他應(yīng)該挑斷他的腳筋,但是他不能那樣做,吳家在大寧國的勢力他比誰都清楚,雖然他恨冷允的同時也恨他的父皇,卻也不能讓這大寧江山改為旁姓。
這個冷允,暫時還不能對他下死手,這次只是給他個告誡罷了。
……
小凌子等人是在五天后到達的寧羅城,他們按照皇上的吩咐,日夜趕路,一刻也沒有停歇,因為皇上下過死命令,要在過年前將鈺王妃接回,不然,恐會影響鈺王爺過年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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