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安德烈這一回沈默了太長時間，以至于索尋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進了六月，空調(diào)停上一會兒房間裏就開始升溫，尤其是兩人還貼著。索尋等了一會兒，摸著黑想從安德烈身上爬過去夠遙控器，結(jié)果安德烈動了一下，又把人攬瓷實了。
“干嘛？”
“開空調(diào)。”索尋只好從他身上下來，“熱。”
安德烈：“你開得太低了。”
但一邊說，還是一邊抓起遙控器給索尋打開了，只是把溫度調(diào)高了好幾度。索尋表示抗議，去抓他的手，又沒抓著。索尋還以為他要說什么太貪涼要感冒，結(jié)果安德烈義正言辭地對他說了三個字：“不環(huán)保。”
索尋：“……”
他伸腳把人往床下蹬：“出去出去！法國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
安德烈抓住他腳腕：“我是狗？”
索尋一邊笑一邊說：“你是法國狗……”
于是安德烈很配合地“汪”了一聲，又跟他鬧成一團。索尋笑得都有點兒缺氧，一邊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笑的，《鮮花圣母》都下映了他還笑成這樣也太沒心沒肺了。可是安德烈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他也不需要安德烈說什么安慰的話。這些事情本來就是無解的，愛情和笑聲都不是解藥——但確實可以用來轉(zhuǎn)移情緒。人還是情緒的動物，索尋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好像在無論多么絕望的境地裏，悶過一陣以后，他總還是能找到值得傻樂的東西。人類的大腦就是這樣編碼，所以他們才能夠繼續(xù)活下去。
安德烈摁住他的腳腕，撥到一邊，然后重新躺回他身邊。索尋伸手去攬他，抱住了他一條胳膊。手指觸過他小臂，突然感覺摸到了一小片觸感不一樣的皮膚。
“嗯？”索尋還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你這兒怎么多條疤？”
安德烈輕描淡寫：“碰著了唄。”
索尋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開了燈，仔仔細細地看他的手臂。疤在左手手臂，還挺長的，看起來縫過幾針。但恢覆得非常好，幾乎和他原本的膚色融為一體，要不是索尋在黑暗中摸到，可能一直都不會註意到。
“什么時候的疤呀？”索尋看得很仔細，“以前就有嗎？”
安德烈有點兒不自在似的，想把手收回去：“沒……”
索尋一下子展開了他無窮的想象力：“你不會在基輔挨過槍子兒吧？”
安德烈讓他逗笑了，伸手在他額頭上一彈，又躺了回去。
“瞎想什么。”他伸手又把燈關(guān)了，“槍眼長這樣？”
索尋：“那我也沒見過槍眼長什么樣啊……說呀！”
“不是……”安德烈頓了頓，“我去療養(yǎng)院看奶奶的時候，她有點情緒失控，打的。”
“你奶奶打的？”索尋又想坐起來，被安德烈很有先見之明地摁住了，“她拿什么打能打成這樣？”
“房間裏的椅子。”安德烈說，“上面有個釘子冒出來了，就在我手上掛了一下……哎呀，沒事兒。”
索尋好一陣沒說話，然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你等會兒。你什么時候回來看你奶奶的？”
他去過西安，見過安德烈的奶奶——雖然那個時候老人是躺在病房不省人事的狀態(tài)，但他聽了鄭安美不少訴苦。老人在徹底失能以后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這個事兒他知道。但這種暴力傾向是在安德烈出國以后才出現(xiàn)的，在安德烈剛發(fā)現(xiàn)奶奶患了阿茲海默的時候，她只是認不出安德烈了而已。
安德烈支支吾吾的：“就……那個，放假有空，就……”
索尋：“你回過國啊？！”
他一直以為安德烈自從去了巴黎就再也沒回來過！
索尋：“什么時候？你怎么都沒告訴我？”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書友正在讀： 魔淵簽到一千年座下三萬魔頭 胸房 茅山秘術(shù)錄 神級熊孩子系統(tǒng) 封號兵王 獨寵沖喜夫郎 戰(zhàn)斗就變強 水滸：開局救下潘金蓮 渣男改造系統(tǒng)[快穿] 神武天帝 神幻 白家嫡女白家男兒已死 執(zhí)掌天道 魔獸要塞 熱吻薔薇 睡前念7遍愛的人名字 林一葉淺雪 至尊歸元 總裁的新婚罪妻 惹火甜柚子王沛安 殺獄 穿成對照組后，我贏了[八零] 霸道總裁夜夜歡 快穿女主她只想要事業(yè) 鄉(xiāng)野狂醫(yī) 我在紅樓養(yǎng)黛玉 月下嬌 N種末世生存指南 剛穿來我就被流放了 末代風水師 NBA之咸魚翻身 鎮(zhèn)國殺神葉無道秦夕顏 溫柔陷阱 至尊成魔 逃荒種田：幸好我有隨身超市 骰子非要給我劇透柯學劇情 騙和尚我懷孕了 視頻通動漫，剪輯十大燃爆場面 亮劍之敢死營 薄時衍寧暖暖神秘爹地寵上夫 彪悍奪舍手札 [綜英美]迷失之地 空間之將軍的種田夫人 極致沈淪[娛樂圈] 江山美人 一等卦妃：我在皇城擺地攤 纏吻春風 紀染沈執(zhí) 重生之盛世星途 鄉(xiāng)野透視小村醫(yī) 怎么可以少了你 雙向奔赴 玩具囚入（合集） 李天命煉獄 貽情（np） 娶了妹妹的白月光后 我在古代辦娛樂周刊（穿書） 攻略男主后我逃不掉了（穿書） 求求你們別再演我了 冤種父女的娃綜互演日常 懷了敵國皇帝的崽后朕跑路了 拽妃很毒 公主不吃素，拒做壓寨夫人 姐夫，放過我吧！ 日久生情 我的召喚靈洛天依 重生后全仙門都想占有我 靈椅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突然睜開眼 深淵魔女從黑化開始 投其所好 皇太子在現(xiàn)代開馬甲培訓班 和失憶校草談假戀愛的日子 邱神他到底行不行 黑道霸少的契約妻 鐵血贅婿 媽咪V5：撲倒傲嬌爹地 攻克基友十八個！ 公主的不平凡日常 【耽美】提筆落飛花 醫(yī)道宗師方丘江妙語 爆寵?quán)镟铮簨擅雀氂锌臻g 如果可以選擇，嫁給我好不好？ 度假村從客棧開始 浣娘 現(xiàn)世人異界稱霸 金牌女律師 全球選召：只有我知道劇情 王爺我要休了你之本妃要跳槽 帶著一艘戰(zhàn)艦，來到了月球 [甄嬛傳]安陵容不做卷王 春臺既明 墨少老婆超級甜 回國后發(fā)現(xiàn)前男友成頂流了 散落星河的記憶 怦然心動 病嬌弟弟欲誘撩,又用狐尾纏她腰 我七個姐姐絕世無雙 借吻 [HP詹姆波特]牡鹿與青果 白月光拋棄反派后[快穿] 玉殿嬌 妖精國度 清宮之德妃娘娘她寵冠六宮 克系世界，但我散播詛咒 炮灰他靠盛世美顏茍活 夢穿男神每晚都穿進男神的夢里為什么 常安橋：二戰(zhàn)中日戀 難卻 惡魔總裁的天真老婆 兒與娘初試云雨情之瓜棚【瓜棚奇情】 熱雨 開著五菱帶娃，霸總的小花妖超窮 淫亂童話小鎮(zhèn)（np） 和前男友的坦白局 薄爺，您夫人又兇殘了 吉祥物出沒請註意 春光乍泄 退婚后我竟查出肚子里有四胞胎 金龍神槍 魅誘弋然 初戀 三國：樂善好施荀令君 影綜：崛起于新世界 聽說我魂飛魄散了 天降豪禮三千萬 卡牌異界：天師錄 [綜英美]看我一命通關(guān) 天上掉下個美女gl 從炮灰到萬界之王[快穿] 黑袍祖師（師徒） 耶耶耶耶 命定 最強升級系統(tǒng)龍飛 穿成偏執(zhí)反派的貓 [綜英美]在哥譚氪金續(xù)命 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公主追星日記 [陸小鳳]劍影留痕 言不由衷 熱血仕途 我靠精分在求生綜藝爆紅了 喪尸王他又跟過來啦！ 綜漫：我的身份有點多 少龍外傳(少年龍劍飛) 玄幻：我，一劍斬昆侖 楚楓 男科女醫(yī)生 都市仙尊洛塵張小曼 這次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