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某看了眼小鋼炮，微笑點點頭。
他盡管心中暗暗同情小鋼炮，不過他不是那種會直接說出來的人。
馮小鋼卻是不太爽。
剛剛張藝某好幾次偷看他，他其實都感覺到了。
他自然知道原因，無非就是《出拳吧，爸爸》證明了李聲耀的實力，李聲耀是一名優秀的商業片導演。
而一眾內地大導演中，他就是首當其沖的商業片導演。
李聲耀未來最先威脅他的地位。
盡管這些都是事實，但老謀子的眼光讓小鋼炮很難受，他眼珠子轉了轉，隨后低聲說道：“張導，這電影拍的真好。”
張藝某點點頭，“的確好。”
“唉，我真的老了，不行了，估計我就是第一個給他拍飛的前浪。”
馮小鋼比張藝某年輕，他在張藝某跟前說老，這就有些殺人誅心了。
而且他說自己是第一個，那么第二個，第三個是誰呢？
張藝某很快明白了小鋼炮的意思。
那就是李聲耀如此年輕，那就有無限可能。
他馮小鋼會被拍飛，但是其他人休想幸免。
馬上一個個都會給李聲耀擊敗。
張藝某看了眼帶著主演登臺的李聲耀。
此時影廳燈光亮起，李聲耀與一眾主演站在前面，如此耀眼，他明明是導演，卻像是明星一樣引人關注。
觀眾們歡呼不斷，很多人喊“李導”。
張藝某鼻頭癢，涼涼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李聲耀第一部電影就如此成熟老練，簡直不像是處女作，這樣的天賦的確非常驚人。
他現在拍商業片，以后萬一有了藝術追求，想要拍文藝電影，那么會不會在三大拿獎，會不會威脅老謀子凱子哥的地位。
這一點真的很難說。
畢竟他真的太年輕了。
年輕就代表著無限的可能。
張藝某之前還有些同情小鋼炮，此時覺得自己沒必要如此。
后浪這么猛，到底誰是死在沙灘上的前浪，這一點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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