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葉鈺臉色白了白。
覺得難堪的同時，又覺得酸澀難受。
那天他和其他人一起說顏夏，還沒有太大的感覺。
可現在聽完錄音，他們的話全都被暴露出來。
突然站在類似于旁觀者的角度，他才發現他們有多過分。
當著在場的人和直播間的觀眾。
他看著顏夏道：“對不起，我們曾經確實做的過分了，我向你道歉。”
“你回來之后，我們對顧葉悠偏聽偏信，卻沒有去查事實真相，就對你指責。”
“這是我們的錯，對不起！”
顏夏冷漠的看著他，“你們的道歉，我不接受。”
不接受，就代表不原諒。
她又道：“如果傷害了，只是對不起三個字就能完事，那不是個笑話嗎？”
時曦衍一旁道：“就是，現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
“顏夏是怕你們了，希望你們別再來她身上找存在感。”
“而不是要你們的道歉，她才不稀罕呢。”
顏夏點頭，“對，我不稀罕。”
前世還會想要一個道歉，今生她不需要也不稀罕。
真沒想到，最后多兜兜轉轉，親人和曾經的戀人都不懂。
反而只有時曦衍懂她，道破了她的心聲。
她目光落在時曦衍身上，眸底里多出了一絲暖色和笑意。
季凌從顏夏放錄音開始，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顏夏。
聽完錄音后，他的心疼了疼。
他之前是真不知道，顏夏在顧家會是這樣的。
她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說過顧家人的壞話，或者抱怨過。
誰想到事實會這么不堪。
他更是責怪自己，那會為什么就不多在這些方面問問顏夏。
反而因為他媽的那些話，對顏夏沒有了曾經的關心。
他那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
也難怪顏夏知道他私下和顧葉悠來往，并想幫顧葉悠上這檔綜藝后，會直接提出要分手。
他確實活該。
讓曾經守了那么多年的姑娘，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更甚至，他也是一起傷害她的其中一員。
這讓他的心，現在就像是被無數根針，扎著一樣疼。
特別是他看到，顏夏剛被顧葉灝質疑，時曦衍第一時間就跳出來，護著顏夏了。
又想起了之前的每一期綜藝。
顧葉鈺和顧葉州質疑顏夏，時曦衍也是第一時間就出來護顏夏。
根本不在意直播形象，或者觀眾緣等。
而他呢，又做了什么？
沒有來帝都之前，顏夏有事的時候，他也會第一時間就護上。
可來到帝都之后，他卻被別人影響，學會了對她冷眼旁觀。
變成了他曾經最不屑的那種人。
接著季凌發現，顏夏看向時曦衍的目光，開始有了和曾經不同的光彩。
他的心更疼得厲害。
他知道有的事，已經朝著他最不想發展，和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去了。
想要開口說點什么，可卻怎么都張不開那個嘴。
指責顧葉鈺等人嗎？
他曾經雖然沒有他們過分，但也做過傷害了顏夏的事。
所以他哪里有資格，去指責別人。
站出去像是時曦衍一樣，護著顏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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