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緩不是愛吃零食的人，但她卻挺享受這種和徐觀漫無目的在超市裏閑逛的感覺，像是兩個人已經在一起生活很久了。
又一路逛到了生活用品區。
“對了。”顧緩想到什么：“我沐浴露用完了。”
她說著扔下徐觀小跑到貨架挑選了一番，又抱著兩瓶沐浴露回來。
徐觀從她手中接過瓶子放進購物車，顧緩看他眉眼帶著淺淺的笑意，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
逛了一圈，購物車裝了大半才去結賬。
最后決定去顧緩家裏。
回到家，徐觀拎著那袋子食材進了廚房，顧緩則忙著把零食碼進零食柜裏，又拆了沐浴露放進洗手間。
意外還在袋子裏發現了一雙男士的家居拖鞋，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放進的購物車。
顧緩拆了拖鞋的標簽走進廚房。
“你什么時候拿的拖鞋？”顧緩問他。
徐觀沒抬頭，嘴角卻帶上了淺淺的笑：“你去選沐浴露的時候。”
顧緩也笑，問他：“你不會是打算一點點把我這兒給占領吧？”
“那倒不是。”徐觀說：“不是說要努力表現讓你一直喜歡我么，這不得在你面前多出現出現，免得你把我忘了。”
看著他似是認真又似是開玩笑的樣子，顧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徐觀差不多洗完了食材，他打開水龍頭簡單地沖洗了下手，然后抬手用小臂搭著顧緩的肩側：“你去外面等著吧，待會兒開火了油膩膩的，沾到身上難受。”
顧緩被徐觀推出了廚房，隔著門，看著他在裏面忙碌。
男人只能看到一個側臉，他微微躬著背，襯衫的袖子挽到小臂，從刀架上抽了把刀出來切菜。
看著他手上熟練的動作，顧緩突然想起徐觀之前說的學做飯的原因，眼神中又有些不露痕跡的心疼。
她推開門，重新走進廚房。
徐觀聽見響聲偏過頭：“怎么又進來了？”
“我幫你吧。”她說。
“沒事，我自己可以的。”徐觀笑著說：“小時候我就可以一個人做飯，現在還要幫忙就太說不過去了。”
顧緩看著他，從他帶著笑意的眼神中，她卻看到了許多其他的情緒。
像是在回憶那段不太美好的記憶，又像是在極力拉扯，試圖和從前的自己說再見。
顧緩走過去，把他切好的菜一點一點地碼到盤子裏，然后從他手中抽走刀放到砧板上，定定地看向他。
“我是希望，未來你回憶起做飯時，都能想到我。”
徐觀一楞，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他笑了聲，方才那些不舒服的情緒終是消失，心裏的空缺也一點點地被填滿。
“行，你幫我。”他說。
但就算如此徐觀也沒讓顧緩做太多事，她在一旁倒像是個陪聊的。
“我感覺我我根本不像是來幫忙的，更像是來搗亂拖慢你進度的。”顧緩抱怨。
徐觀一邊將蒸好的螃蟹從鍋裏取出鋪上蔥花，起鍋燒油打算做個蔥油蟹，一邊回答她：“你在邊上陪著我就行，等會兒還能吃到第一口熱菜，要是有覺得可以改進的你就告訴我。”
又從陪聊變成了美食品鑒師。
徐觀將熱油往螃蟹上一澆，盤中瞬間響起“滋滋啦啦”的響聲，隨后他抽出一雙筷子地給顧緩：“嘗嘗。”
顧緩接過筷子夾了塊螃蟹，吹了吹放進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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