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刻鐘也呆不下去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許言多打幾圈麻將。
唱什么歌。
……
“安可！”
“再來一首！”
沒心沒肺的周征是唯一一個沒感覺到微妙氛圍的。
韓柯和周周對唱完后，他還在鼓掌歡呼著要求再來一首。
梅梅拉了拉周征。
周征：“你要唱什么，我去給你點。”
梅梅：“……”
周征又轉向周周：“唱么？”
周周只好又唱了一首。
接著是周征深情款款地唱了首經典的情歌，調子一跑千裏，柔情似水變成了氣勢磅礴，惹來許言一陣吐槽。
氣氛又重新火熱起來。
之后，宋瑾和韓柯也難得來了興致唱了兩首。
許東在周征的再三哄鬧下也唱了一首情歌，他的聲音低沈渾厚，富有磁性，歌詞娓娓道來，像在講一個動人的故事。
許東唱歌時，周周的視線若有似無地從梅梅身上走了個遍，像是非要找出什么東西似的。
她也不清楚她到底想找到什么。
只是隱約中直覺作祟，總感覺梅梅身上有一些她不知道或者說不想知道的東西在裏面。
以往讓她著迷的聲音不再。
周周怎么都靜不下心來細細傾聽，哪怕他在唱如何深情感人的歌曲。
梅梅似乎沒註意到周周的視線，坐在沙發上靜靜註視著前方，看上去像在發呆又像在凝視著許東。
周周又看向許東。
……
歌曲終了，周征用胳膊肘懟懟許東，打趣道：“東子，哄女朋友有一套哦。”
許東扯扯嘴角沒說話，放下話筒。
“下一個，誰？”周征揮舞著手裏的話筒，仿佛拿著演唱會的熒光棒。
梅梅舉起手。
周周坐在沙發上，看著梅梅和許東擦肩而過。
然后，身邊一沈。
許東往后靠下：“不去唱嗎？”
“累了？”許東終于發現周周的情緒有些低沈。
他認識周周這么久以前，還沒見過她這么沈重的樣子。
剛才打球也是，突然就說累了，情緒也不高。
他印象中的周周熱情開朗，像小太陽，渾身上下充滿了活力，他跟她在一起有很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許東心想，是不是早上的事情還是嚇到她了。
許東剛想安慰兩句周周。
周周突然開口說：“許東，我們談談。”
語調一反尋常的冷淡。
“談什么？”許東一楞。
周周抿了抿唇，嘴角的弧度拉平。
“嗯？”許東挑了挑眉，疑惑地看著周周。
周周張開嘴。
弦樂聲重重響起，鋪展開前奏的苦澀與煩悶。
伴奏轉弱。
梅梅沙啞低沈的聲音經過話筒在大廳裏幽幽蕩開：
“愁緒揮不去苦悶散不去，為何我心一片空虛，感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
周周抬眼，對上梅梅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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