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公子小生18
◎公子澈◎
看著兩位吵吵鬧鬧的老師，小生很是淡定，三年來，老師們都是這么吵過來的。
沒錯，在知道艾丹子將成為公子老師后，孫白也不甘示弱，都是周游過列國、頗有名聲的人，憑什么不一樣。
既然虧待哪個都不好，于是小生就兩人一起拜了。而吳侯，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吳王了，自然樂見其成。
按慣例，兩位老師還要再爭辯一會兒，小生默默地啃起了面餅，偶爾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支持……
“百姓過的好不就行了？你管他們上位者如何？”孫白一拍桌子，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禮，才是階級的根本，無禮，如何區(qū)分庶人和上位者？”
“為何要區(qū)分他們？難不成，你以為窮苦子民能穿上綢緞嗎？”
“窮苦子民不行，商人卻可以，難道你想讓商人和公卿同列？”
孫白臉色一僵，隨后說道： “若是商人有功于社稷，同列也未嘗不可。”
知道老師對商人態(tài)度的小生：……孫老師這是豁出去了。
“那尋常商人呢？而且我現(xiàn)在說的不是商人的事情，而是諸侯國無禮的事情。”艾丹子覺得這人胡攪蠻纏，趕緊扯回正題。
“早在三年前，諸侯國以武力威逼君主國，從而封王，到如今，你還想用禮約束他們？”孫白覺得這人看不清形式，竟還想讓諸侯國守禮。
“反正我不管你怎么想，但你不能教導(dǎo)小生去守禮，小生是吳國公子，自然要以吳國為先！”
“我可沒教他這些，我是教他為何昊王朝會面臨這境地，主要是君主國先無禮，從而導(dǎo)致諸侯也都不再守禮。若是想讓百官、百姓有禮，君主需要先守禮，有錯？”艾丹子吼道，氣勢十足。
聞言，孫白說不出話來了，怪他只聽了一半，但他還是覺得“禮”無用。
見兩位老師爭論完了，小生才說道：“其實(shí)，學(xué)生覺得老師們都對，不過昊王朝會如此，除了因?yàn)榫鯚o禮之外，更是因?yàn)殛煌醭蝗缰T侯國強(qiáng)大。”
“為何不夠強(qiáng)，則是因?yàn)榫醪辉]重民生，使得子民流失，民為根本，民少了，種地的、走商的、工匠們也都少了，國也就弱了。”
孫白聽到這話很滿意，大讚：“正是如此。”
“那你覺得‘禮’就無用了嗎？”艾丹子沈聲問道。
“禮自然是有用的，不然昊王朝也不會統(tǒng)治近六百余年了。”
“行了，為師接著講，你好好聽，然后寫篇文章給我。”艾丹子面上淡定，心裏卻極為滿意，雖然這個弟子走的偏，但重民這一項(xiàng)卻是極好的。
“你還在這裏作甚？”這話是對著在一旁的孫白講的。
“這兒是我的院子，我在這裏有什么不對嗎？”
瞟了一眼，艾丹子繼續(xù)講三年前的諸侯圍昊之事。
-
幾堂課聽完后，小生收拾東西，告別兩位老師，離開了他們的別院。
兩位老師都是頗有名氣的大家，雖然他們的想法并不得上位者認(rèn)可，但學(xué)識卻頗受眾人推崇。
當(dāng)初兩人和吳國質(zhì)子接觸的時候，就引起了陳國官員的註意，也提醒陳王註意這位公子。不過在陳王知道兩人的那套思想后，便棄之如敝履了。
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兩位大家并未入住吳國質(zhì)子院，而是別居他處，看來并沒有收吳國公子澈為弟子，至于吳國公子澈去尋他們，這倒無妨。
“喲，這不是吳國質(zhì)子澈嘛，又去兩位大家的別院了？”十歲的公子期看著眼前這人，覺得頗為厭惡。
“澈見過期公子。”
“我說，你白費(fèi)這么多勁干什么，難不成你多跑幾趟，那兩位大家就會收你為弟子了不成？”
“遇到困惑時，尋大家解答，不是很正常嗎？期公子今日找我，是要再切磋一下？”
小生的手往下，握住佩劍，雖然是把木劍。
孫白和艾丹子都是狠人，武技頗高。照他們的話說，要周游列國，沒幾下本事可不行。所以小生五歲后，就有了一把小木劍，還有一把匕首。
君子佩劍，所以劍術(shù)是一定要練的，匕首可用于近戰(zhàn)防身，也是要學(xu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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