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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2 / 3）

舒雋拿劍指著她的喉頭，笑吟吟地，連頭發(fā)也沒亂上一根。

伊春很是佩服：“你好厲害！師父還夸我是天才，他要是見到你才知道什么是天才，只看了這些天就把回燕劍法學(xué)會了！”

他懶洋洋地“嗯”了一聲，說：“我只學(xué)會姿勢而已，誰也不是天才。何況，你還小呢。”

說話的時候，劍尖還不離開她，反而漸漸下滑，順著肩膀，一直滑到她胸脯上方。因為先前拆招，她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很大。快要十六歲的少女，沒有刻意掩飾身材，即使是粗布麻衣，依然能看出美好的形狀。

她的臉紅撲撲的，和初見的時候比起來真是白了許多。為了方便練武，頭發(fā)學(xué)男人全部束上去，露出額頭來，越發(fā)顯得雙眼明亮。

舒雋喃喃道：“嗯……其實不小了。”

劍尖在她胸口上方點了一下，跟著飛快撤回。他丟了劍重新走回亭子裏倚著，淡道：“你們還差得遠(yuǎn)呢。小屁孩，還差得遠(yuǎn)呢。”

伊春一頭霧水地看著他，楊慎黑著臉把她拖走了，一面還低聲道：“以后少和他單獨相處！”

小南瓜鬼頭鬼腦地湊到舒雋身邊，見他神色淡淡的，他服侍舒雋也有幾年了，察言觀色可謂一流，知道這會兒最好別亂說話，主子心情不太好。

所以他只小聲道：“主子啊，我覺得葛姑娘人真不錯，身材也好，現(xiàn)在人白了，打扮打扮肯定漂亮。”

舒雋嗯哼一聲，低頭喝茶。

小南瓜把手一拍：“主子，是終于要搶人了嗎？好樣的！”

舒雋瞥他一眼，似笑非笑：“胡扯，我做什么要搶她？她有眼無珠是她笨。”

嘖嘖，到底還是不甘不愿承認(rèn)了。小南瓜在肚子裏嘆息著搖頭，男人啊，面子最重要。

“那主子就別在洞庭湖這邊逗留啦，不是早就說想去江南看醉雪姑娘？人家從春等到秋，臉上的妝也要化了吧？”他索性刺上一刺。

舒雋皺眉想了半天，才恍然：“哦哦，你不提我都忘了有這回事。她還欠我兩千白銀，連本帶利要滾做三千了，不錯，這筆賬一定得討回來。你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咱們明天就走。”

小南瓜咧嘴一笑：“……先和葛姑娘他們透個口風(fēng)？”

舒雋把腦袋扭過去：“管他們，愛去哪裏去哪裏，少跟著我討厭。”

小南瓜做個鬼臉：“我知道啦！要和他們說一起走比較好！不，最好只有葛姑娘跟著。”

舒雋作勢要打，他早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結(jié)果第二天還是四個人一起上船，也不知小南瓜是怎么和他倆說的，伊春笑得春花怒放：“舒雋，你真是好人，多謝你請我們?nèi)ソ贤妗！?

“請”？舒雋看一眼小南瓜，他使勁丟眼色過來，大意就是舍不得錢財套不住姑娘。

他只好從鼻子裏發(fā)出一個曖昧不明的哼聲，算作回答。

事后小南瓜扯著他低聲道：“主子，你也活了二十多年，被女人投懷送抱慣了，以為是個女人都要喜歡你那可大錯特錯。如今是你看上人家，人家壓根沒那個意思，這會兒是個男人就該主動點大方點。你不想想以前怎么對人家的，眼下再不讓她改觀，可真完蛋了。”

舒雋點了點頭：“不錯，你出的好主意。這趟行程的錢就從你月錢裏扣。”

小南瓜悔得差點要跳河。早知道他家主子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沒想到對著喜歡的人也能照樣鐵公雞，沒救了，他絕對沒救了。

到達(dá)蘇州的時候，已是十一月光景，縱然天氣寒冷，樹木繁花一片蕭條，依然能感受到江南水鄉(xiāng)旖旎的氛圍。

船夫搖著小船，在交錯縱橫的河道裏緩緩前行。兩旁都是青瓦白墻玲瓏小屋，偶有老人家坐在河岸邊喁喁聊天，小孩子追著打鬧，聽在耳內(nèi)都是陌生好聞的吳儂軟語。

伊春站在船頭四處張望，偶爾回頭拉拉楊慎：“你能聽懂蘇州話嗎？”

他搖頭。小南瓜趕緊過來插嘴：“主子能聽懂，不單能聽，還會說！”

他一天不在伊春面前炫耀舒雋就不甘心。

“葛姑娘，你們要是擔(dān)心聽不懂吳語，就別單獨在街上亂跑，迷路可不得了。一定要跟著主子，蘇州他熟悉。”

小南瓜自己都覺得太好心了：主子，我為你制造那么多機會，你怎么感謝我？

舒雋對他微微一笑：那就只扣一半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