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布魯斯，大家已經等你好久了，我帶你過去。”

“布魯斯？他在哪？”

秦蘇下意識左右看，然后才意識到企鵝人喊的是自己，連忙用手捂住腦袋：“剛睡醒，腦子還有點不太清醒，抱歉。”

企鵝人瞪著兩只小眼睛，唆了一口電子煙。

“呼，準備好就跟我來吧。”

為了緩解氣氛的尷尬，秦蘇和企鵝人聊起了天：“你換上衣服后還挺像我們宇宙的企鵝人的。”

企鵝人知道秦蘇在沒話找話，不過他對另一個宇宙的自己也挺感興趣的：“他混得怎樣，是凈衣派還是污衣派的。”

“我去，你還看過武俠小說？”秦蘇瞠目結舌。

企鵝人把電子煙挪到另一側：“有什么奇怪的，物資匱乏的情況下，總得豐富一下精神生活，小說就是一種物美價廉的消遣……話題跑遠了，說回另一個我吧。”

秦蘇想起哥譚的改變：“另一個宇宙的你是哥譚市長。”

企鵝人驚得電子煙都掉了：“市長？這地位跨越也太大了吧。”

企鵝人只是驚訝，他并未表現出對另一個自己的羨慕，因為地位并不是他想要的東西，他只想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平淡生活。

這大概就是兩個企鵝人相反的地方，野心，三號地球的企鵝人沒有主宇宙那么大的野心。

兩人一路上聊著天，來到永恒之巖的核心，即沙贊巫師所統領的永恒議會所在，只不過如今這里物是人非，巫師們躲到了眾神的位面，留下一個空蕩的永恒之巖。

永恒議會一共由七個巫師組成，因此這里有七個位置，起義軍的四個統領坐在邊緣的四個位置上，分別是貝恩，光明騎士，白面具，企鵝人。

盧瑟坐在中間靠左的位置，小丑坐在靠右的位置，而最中間的位置空著。

企鵝人低聲對秦蘇說：“那原本是首領的位置，他執意要把位置讓給你。”

“你終于來了，快過來坐吧，我給你留了位置。”

小丑果真聽進去了秦蘇說的話，沒有戴上紅頭罩遮擋相貌，這會兒他面帶標志性的恐怖笑容，就像是看電影幫忙占座的好朋友一樣，催促著秦蘇趕緊入座。

秦蘇眼神怪異，他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尤其是小丑，眼神無比熱烈，心中頓時有數。

秦蘇取出清潔劑噴在石座上，將涂在表面的強力膠清洗干凈，清洗劑的罐子上有蝙蝠標志。

見自己的惡作劇被秦蘇識破，小丑失望極了，他還想看到秦蘇出糗呢。

確認沒有別的可疑物品后，秦蘇毫不猶豫坐了上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左側的盧瑟眼睛抽搐了一下。

永恒之巖是盧瑟的地盤，卻只能讓出主位，之前是小丑，現在又來了個救世主，他的臉色當然不好看。

“將我們總結出來的信息分享給救世主。”在秦蘇入座后，小丑迅速進入狀態，將不必要的情緒摒除在外，很顯然，他能成為起義軍的首領不是沒有理由的。

哈維向秦蘇說出他們五年時間收集來的所有情報：“目前處于犯罪辛迪加控制下的有三座城市，中城，大都會，哥譚，天堂島作為防線的橋頭堡，轉移到了邊界線上。”

關于犯罪辛迪加的動態，目前超霸和死亡風暴在大都會，超女王在天堂島駐守，亞特蘭蒂斯已經毀滅，海霸王暫住在哥譚和大都會之間的海里，強尼快客和神力戒共同控制著中城。

等哈維說完，盧瑟迫不及待就追問道：“不知道救世主想先對哪一個辛迪加成員動手呢，我推薦……”

“盧瑟，我們說好的。”小丑打斷了盧瑟的發言：“我們只提供信息，一切讓救世主自己決定，進攻，防守，還是休生養息，我們一概不作干擾。”

盧瑟不甘地閉上嘴，但從他攥緊的拳頭看來，他現在非常想錘爆小丑的狗頭。

秦蘇知道盧瑟如此急躁的原因，和能夠與別人分享神力的沙贊相反，盧瑟的贊沙之力可以通過殺戮來搶奪超能力，而犯罪辛迪加里除了夜梟人均超能力者，盧瑟可是眼饞好久了。

這，也是一個可以利用的點。

秦蘇的手指敲打著太陽穴，一個計劃的雛形在他腦海中浮現，需要冒上一些風險，但成功的話就能規避掉最大的危險，也就是反監視者。

“我覺得盧瑟的提議不錯，有句話說得好，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我已經打敗了梟雄，犯罪辛迪加里最強大的成員，剩下的人不足為慮，盧瑟，你說說我們接下來該進攻哪處城市？”

秦蘇的話讓盧瑟眼睛一亮，他毫不猶豫道：“大都會！”

秦蘇擺手：“理由？”

盧瑟早就在心里打好了草稿：“超霸能夠在一分鐘內到達任何一個城市，只要我們打算進攻，超霸就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一堵墻，所以我認為應該優先處理掉超霸！”

盧瑟說的話不無道理，既然要抓單，就得先把全圖透視支援的超霸ban掉。

盧瑟當然也有他自己的小算盤，獲得超霸的超能力后，他將成為除反監視者外最強大的存在，到時候不需要小丑、秦蘇這些棋子，盧瑟一個人就能殺死剩下的辛迪加成員。

秦蘇聽罷用力鼓掌，看著盧瑟頻頻點頭，眼中滿是贊賞的目光：“真是好方略，不愧是贊沙，有責任也有擔當，還有大局觀！”

盧瑟摸了摸自己濃密的絡腮胡，不好意思道：“哪里哪里，救世主夸張了。”

“很好，就這么定了，我們進攻大都會，超霸交給盧瑟，我去對付死亡風暴。”秦蘇以拳擊掌，一錘定音。

“好，我來對……哎？”

盧瑟茫然地看向秦蘇，秦蘇卻轉頭和小丑說起了悄悄話。

“一會到我房間，我給你看點好康的。”秦蘇神神秘秘地說道。

小丑將信將疑：“好康的，是地獄貓頭鷹裝甲哦。”

秦蘇抓住小丑的手，不由分說往外拖：“比地獄貓頭鷹裝甲還刺激，來來，跟我來。”

看著秦蘇和小丑離去，哥譚四人組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