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周沅掛了電話, 叫了旁邊一直在偷瞄他的導購員過來。
“先生, 請問您想買什么？”導購員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她的臉有些紅, 笑容有些尷尬。
厲周沅盯了眼貨架，用手指著一處地方，問, “請問哪種是有大翅膀的？”
他面不改色。
導購員點頭，墊著腳從上面一排的貨架上拿了一包衛生棉, 遞給他, “是這種。嗯……不知道您要買什么牌子的？”
“……”
思考了一下下, 他扶額，“你給我推薦吧。”他將身后的購物車拉了過來，“短的長的都要，長的要有大翅膀的那種。”他道。
“……好的，您稍等。”
ˉ
林嘉樹把盤子裏的東西都吃光后, 站在門邊等。她不敢坐, 怕弄臟椅子。聽到鑰匙插進鎖孔裏的聲音后, 她忙伸手拉開了門。
“為什么站在這裏？”厲周沅蹙眉道, 又將手裏的手提袋遞給她，“我不清楚你要買哪種，所以讓導購員幫忙選的。”
他說罷，面色有些紅。他咳嗽一聲，又道：“怎么了？”
林嘉樹打開手提袋，看到裏邊滿滿一整袋的衛生棉, 哭笑不得，“你幫我買的都夠我用一年了……”
“……”
原本，兩人是約好了要去看山桃花的，奈何林嘉樹因為生理期的原因，肚子有些疼，所以計劃取消了。
厲周沅坐在房間的椅子上，聽著從浴室裏傳出來的水聲，心下有些躁。林嘉樹因為弄臟了衣服，就順便又洗了一回澡。
浴室的門被打開后，林嘉樹穿著浴袍從裏邊走出來，被厲周沅註視她的目光驚了驚。她攏了攏衣服，“我生理期，你不許亂來。”
“……”
厲周沅盯著她裹著浴袍的身體，腦海裏浮現出昨晚上，她在他的身下，盛放的樣子，很躁。
“生理期……是不可以做的么？”他擰著眉問。
“當然了，女生會……會感染的，這段時期女生的抵抗力會很差。”她站在浴室門前，不敢走過去，怕被他放倒。
“嗯……你的生理期是幾天？”
“……大概有三五天吧。”
她才剛說罷，厲周沅的眉毛擰得更緊了。他定了定神，朝她招了招手，“過來，快點。”
“干……干什么？”
“過來就知道了。”
她抓著衣襟，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隨后，被他拉坐到大腿上。然后，她感到腹部有點暖意，是他在用手掌，給她的腹部按摩。
“肚子還疼不疼？”他問。
林嘉樹搖頭，“不怎么疼了。”
“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她想了想，道：“嗯……我想吃的有好多呢，比如餃子餛燉驢打滾兒炸雞腿冰淇淋……”
“……”
他嘆了口氣，“你想吃的東西怎么這么雜？冰淇淋肯定不行，對你現在的身體不好……要不要再加上紅棗姜茶？”
“要。你怎么知道紅棗姜茶對身體好？”她捕捉到了關鍵詞后，捉住他給她揉肚子的手，問，“是不是你這八年裏……有過女朋友？”
她這忽然一問，讓厲周沅沈了臉。他沈著聲，開口，“是的話……你要怎么樣？”
“……”
林嘉樹垂了眸，心底不可抑制的，劃過一絲酸楚。她抓著自己的衣服，搖頭。她其實明白，自己離開的這八年裏，他是自由的，沒有理由和必要為她獨身這么久。
“不開心了？”
厲周沅看她垂著眼睛不說話，知道她是有些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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