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兩袖清風,平時最不屑阿堵之物,別說五千兩了,一分錢都沒有。”謀殺可能性為零,顏妤干脆耍無賴道。
順帝比她更無賴,“無事,打欠條也行,期限是三天,三天內你要是不還錢,朕不僅要砍了你的頭,還要覆起顏啟恩,他肯定比你有錢。”
臥槽無情!這狗皇帝絕對干得出來!
顏妤只好捏著鼻子寫下欠條。
進宮上值第一天,她被皇帝訛了五千兩銀子,還沒處說理去。
盯著他頭頂放晴的小太陽,顏妤嚴重懷疑對方是以折磨自己取樂。
*****
下午孫誠來找她赴宴,他換了官袍,穿著一身織錦袍,束衣的革帶上掛著玉佩。
《禮記·玉藻》曰:“君子無故,玉不去身。”
能在朝廷做官的,相貌不說俊秀,總歸是沒有短處的,孫誠打扮得自己和尋常書生沒有兩樣,只在細節處有所差別,看起來倒也算個翩翩佳公子。
但聊天群裏誠實的顏狗們都沒有冒泡,從一定意義上說明了什么。
顏妤說自己要先回府上換身衣服,沒得大家都是日常打扮,就她穿著一身官服去的道理。
孫誠手裏拿著一把白面扇子扇著,“那我就先過去了,地方是紅玉樓二樓。”
回到顏府,顏啟恩還是那幅郁郁不得志的模樣,見她回來換身衣服便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跟翰林院的同僚參加什么書會。”顏妤隨口答道。
她可還記得自己要是還不了五千兩,狗皇帝就要覆起顏啟恩。
“你再給我點錢。”
顏啟恩道:“之前不是給過你三萬兩嗎?”
顏妤翻個白眼,“那我不得花錢走關系嘛,不然陸大人身邊是那么好待的?”
顏啟恩也知道她剛入翰林沒多久就到大學士身邊做事,對三萬兩銀子的落處也有了交待。
他拿出銀票,“家裏有錢也不是這么敗的。”哼了一聲,語帶不滿道:“你怎么不跟我給你的人脈來往,反倒跟一些小官親近。”
關于顏啟恩給的人脈,秦檜曾經跟她細細剖析過,她雖是狀元之身入朝,但也不過是個六品小官,手裏無權無勢,誰都不會拿她當回事兒,還不如等自己有了一定地位再行相交,得到的話語權更多。
顏妤接過銀票數了數有兩萬三千兩,還真夠有錢的,看來做官的時候沒少貪。
經歷過順帝翻臉不認人的洗禮,她也學了點皮毛,拿了錢就變臉,回了一句:“我愛跟誰打交道就跟誰打交道,你管不著!”言罷大步流星離開。
氣得顏啟恩在后面摔了兩個汝青瓷盞。
紅玉樓是一家名聲清雅的風月樓,為何一家妓院還會名聲清雅,就是因為樓中的姑娘皆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兒。
朝廷不允許官員召.妓,因此明面上的聚會都會來這種清倌兒樓,至于私底下,這就心照不宣了。
還未走到門口,就有濃妝艷抹的媽媽揮著手帕晃著身段朝她走來,人還未至香風已到。
“您可是顏公子?”她笑道。
顏妤看著她涂抹厚重的紅唇,心道古代化妝品就是不好使,嘴上卻說:“你怎知我姓顏?”
紅玉樓的媽媽用香帕捂著嘴角輕笑,“您叫我劉媽媽就成,孫公子提前交待過,說待會兒有位顏公子要來,容貌最出色的就是,您看這滿場,有哪個比得上您出色呀~”
顏妤女裝時就是不食人間煙火裏的冰美人,男裝就成了公子世無雙的清貴,無論男女裝扮,總是人群中最顯眼的那個。
劉媽媽引著顏妤上樓,軟聲細語,“顏公子今兒是頭一次來,定要好生伺候著,您看哪個姑娘滿意,我叫她來倒酒,孫公子他們可都勸過一遍酒了。”
顏妤沒有蕾絲的癖好,只可有可無的點頭。
劉媽媽在紅粉堆裏摸爬滾打十多年,什么人沒見過,見她不感興趣,便識趣地沒有多言。
“顏公子小心腳下。”
顏妤邊上樓邊打量著紅玉樓內,目光所及都是聽小曲看小舞,還有和有才情的清倌吟詩作對,倒是挺規矩的。
聊天群裏董卓難掩失望:[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安祿山:有得瞧就不錯了,誒剛剛有個跳舞的跳錯了一步。]
[和珅:你個東北大老爺們還懂跳舞?]
安祿山會跳舞這事兒顏妤知道,在群裏插了一句:[我安哥以前還跟楊貴妃跳過舞呢!]
[魏忠賢:不會是東北大秧歌兒吧~]
[安祿山:死太監!老子跳的是正宗的胡璇舞!]
[秦檜:轉圈圈那種。]
[蔡京:安哥是靈活的胖子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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