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太虛弱了,我不確定?”李煊的情況似乎不太樂觀,伊翊很難開口。
聽到這話,末念的臉色一下子沈了下去,趙清之也失落得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還是李寒最急躁:“什么叫你不確定,把話說清楚,你醫術那么高明,會有辦法的。”
“你先冷靜,我的意思是我不確定她是否能醒過來,前一次的內傷剛好,身體還沒完全恢覆,又繼續受傷。我先去把藥熬好,如果她能進藥,就應該沒問題,進不了藥的話就很難說了。寨裏沒有那么多好藥材,我需要回麟城一趟,這裏交給你們了,盡量多和她說話,能喚醒她的意識,對她醒過來有幫助。”伊翊告訴李寒和末念,說完就離開備藥去了。
伊翊走后,末念陰沈沈地問李寒:“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她告訴我只是去西部看一下,看一下會變成這樣?”
李寒面色慚愧:“她怕你擔心,想自己獨自解決。外面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了,所以······”
末念聽著李寒的解釋,而趙清之就一直站在旁邊,一聲不吭。聽完這一切,末念才真正體會到,為什么李煊出門前會對自己說那樣的話,他看著面色慘白的李煊,心痛地嘀咕著:“大傻瓜,我有危險,你拼了命也要救,怎么自己有了危險,就想撇開我,自己面對呢?這樣我怎么能不生你的氣。”
“你們出去,我來看著她。廚房裏有做好的飯菜,你們去吃吧,飯總要吃的。”末念想要一個人陪著李煊。
李寒看著末念落寞的神情,知道自己在這裏也沒什么用,便拉著不愿離開的趙清之離開了房間。去廚房的路上,趙清之才有心思環顧起了整個院宇,他沒想到這個院子居然如此的清幽雅致,屋后有大片的竹林,還有亭宇湖泊,壓根不像凌峰寨,與西部截然不同的氛圍。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初見李煊之時,她的身上絲毫沒有匪氣,反而一身凜然之姿,那么干凈的人原來是住在這樣干凈的地方。
雖然不待見趙清之,但是看在他也很擔心大哥的份上,李寒還是邀他一起吃了飯,看著那一桌菜,李寒自言自語道:“小念也真是不容易,哎。”
趙清之嘗過之后也說:“手藝不錯,他是一直在這裏給你們做飯嗎?為什么不用下人?”
李寒邊吃邊說:“我哥愛清凈,說不喜歡有外人在,爹走后就沒再用過下人,所以這個院子裏的大小事務都是我們自己做,小念那孩子挺能干,廚藝也不錯,所以后廚這邊就都交給他了。”
“但是,他不是下人,我們也從來沒有把他當做下人。”李寒又補充道。
“你們都知道了她的身份,還喚她大哥?”
“我們不習慣改口,我哥也不想我們改口,所以就一切照舊了。”李寒全程都在邊吃邊說,沒有抬頭看趙清之一眼。
趙清之點點頭沒說什么,繼續吃飯,放下碗筷后才又忍不住問道:“他們兩個怎么樣了?”
“他們兩個?”李寒并不知道趙清之對李煊的感情。
“阿煊和那個孩子?”
“你說小念啊,他們兩個能怎么樣,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沒什么,就是今天你們不是讓他留在屋裏幫阿煊換衣服了嗎?這男女有別,所以我想問一下,他二人是已經成婚了嗎?”趙清之只能想到這么問,來確定李煊和末念的感情到哪一步了。
“你是想問這個啊,沒有,他們還沒有成婚,不過應該也快了,等我哥傷好恢覆了,我就趕緊催著他們辦。至于你說的那個男女有別,我們也懂,并不是你們名門之家才有的規矩,只不過他兩例外,因為他們已經很親近了,所以也無所謂與對方坦誠相見了。”李寒倒是很直接,說話也不藏著掖著。
李寒毫無心思,殊不知聽到親近和坦誠相見的趙清之,早已心顫得不行,他竭力控制著抖動的雙手。李寒吃好喝好,看著對面還呆滯著的趙清之,問道:“你不回去嗎?我哥一時半會兒醒不了,你待在這兒也沒有用,況且這兒也沒有地方給你休息,除非你愿意去西部,說不定那兒能騰出一間來。”
趙清之想想也是,已經出門好幾天未歸,家裏應該擔心了,況且阿煊現在也有人守著,自己也插不上去,便對李寒說:“也好,我是該回去了,但有一件事還想勞煩你。”
“何事?”
“如果阿煊她醒了,還麻煩你托個信給我,告知我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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