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告訴方大人吧?！闭f完江素妍便起身站了起來，面上又是一副純善無害的笑容，說道：“我乏了，回去歇著了?！?
方瑛微微點頭，跟著江二姑娘一同站了起來。
江五姑娘同江六姑娘，說還要在此處泡一會，便沒同她們一道走。
回院的路上，江素妍讓幾個丫頭跟在遠處，不許到近前來。
這才隨意挽起方瑛的胳膊，拉著她一道往前走著，方瑛并未掙扎，猜想她怕是有話要同她說。
果不其然，江素妍自顧開口說道：“我并不是母親親生的，我很小的時候，身邊原先伺候的丫頭，并不是她們幾個?！?
“那些消失的丫頭，因在我午睡之時，躲在窗外說了些傳言，恰巧被母親跟前的嬤嬤發現。”
“后來，在江家，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些丫頭。”
將素妍明亮的眸子落了一層灰塵一般。
她努力提起精神，松開方瑛，回頭看了眼身后七八米開外的丫頭。
這才朝方瑛大咧咧笑著，道：“你猜那些丫頭，說了什么？”
“說了什么？”
方瑛知道，江素妍絕非故意說露嘴，只怕是江家讓她約她出來之時，她心中便有了這樣的打算。
“她們說，我并非母親所生，說我的生母，是卞家在攬月庵修行的姑奶奶。”
方瑛聽著江二姑娘道出這驚人的消息，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我并未見過她，我今日同你說這些，不過是想幫方大人一把?！彼叫难Y的打算，也不過是希望通過方大人的手，能讓江家倒臺罷了。
“江家人的心，早都黑透了，這北城，也是時候該還百姓們一個公道了！”
江家族中做的惡事，江素妍私下裏沒少聽說。
“江家若是出事，那你……”
大廈將傾之境，即便江素妍同她說了這些，可也無法改變日后將要面對的結果。
江家倒了，她也逃不過。
“我不在意……只要江家能樹倒猢猻散，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話落，她唇邊輕輕淺淺揚起一抹如釋重負的笑來，那積壓在心間的大石頭，終是重見了天日，后來，一路上，江素妍再未開口說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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