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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很義氣，那樣喝了一口就為了把剩下的給他，馬巖接過來，熱熱的。

他說，“吃了人一鍋餃子，按市場價格，十二個餃子十塊錢支付。”

“哈哈哈你好狠！”林斐笑得差點跌倒。

“林斐！人呢？”里邊兒有人叫。

馬巖要告辭，林斐又掏出紙巾給他，兩人道別。

小姑姑出來剛好看見馬巖開車走，她問侄女，“誰啊除夕來找你，咋不進屋？對象嗎？”

林斐轉(zhuǎn)身看，看到他絕塵而去的車屁股。

馬巖帥氣的形象在她眼前晃，林斐笑了笑說是一個朋友。

小馬同志當男朋友還是很有面子的，老公就算了，工作太忙，除夕夜還加班到現(xiàn)在，真要結(jié)了婚，逢年過節(jié)家庭聚會的時候顯得她跟個寡婦一樣，那多可憐！

……

馬巖帶著溫熱的杏仁露回家，開到爺爺家那條街，各家孩子們在街面上玩鬧追逐，他一路喇叭按過去緩緩前行，每家院子大門都開著，燈火通明，歡聲笑語。

到家門口，也有紅燈籠春聯(lián)，推開大門，里間的奶奶聽到動靜問是不是他？馬巖應(yīng)了一聲。

“把門鎖好。”奶奶說。

馬巖鎖上大門進屋，奶奶披著衣服出來了，要去廚房給他熱飯菜，馬巖攔著，“我自己弄，你快進屋別感冒了。”

“我看著你吃，晚飯沒吃吧？中午我給你裝的多，但你那也沒有鍋爐，晚上都涼透了吧。”

馬巖笑了笑沒說話。

“咋喝起這個了？”奶奶看到他手里的杏仁露，“你愛喝啊？正好你舅媽拿來一箱，都給你喝。”

熱飯，吃飯，又陪著爺爺奶奶看了會兒電視，老人要睡了，馬巖關(guān)了電視出去，再次確認大門鎖好了，他進到后院，院里也掛了燈籠，卻一絲過節(jié)氣氛都沒有。

整條街的熱鬧喜氣被這個院子拒絕在門外，他落寞地回了房間，一室冷清，只有床鋪是暖和的。

十二點，收到林斐群發(fā)的拜年微信，馬巖扭頭看到床頭空著的杏仁露，包裝上許晴笑出了甜美的酒窩，他卻想到林斐的笑。

發(fā)了個金額不大的拜年紅包，林斐禮尚往來，卻比他多十幾塊。

“新年快樂。”

馬巖盯著這句對話愣神，也不知年復一年，快樂到底在哪尋？

洗了澡睡覺，夢里出現(xiàn)了林斐。

這一覺到早上五點，他從夢里醒來，腦子卻沒從夢境里抽離，半坐起身點一支煙，被子之下，頂起了帳篷。

不似往常等他自然消散，馬巖知道，這回心底那點情愫是不能自然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