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間后，楊景行也趕去上英語課。女老師點名要他朗讀了一段課文后又和他展開對話，然后就給與鼓勵，說相信以他現(xiàn)在的口語水準以后去歐美和別人就行基礎(chǔ)的交流應該沒問題了，但是有個俚語用得不好，藝術(shù)家之間交流是不會那么說的。
兩節(jié)課結(jié)束后，楊景行就朝停車場趕，并給齊清諾打電話：“我去取車，你在門口等我。”
齊清諾說：“我在教室門口。”
楊景行說：“大門。”
齊清諾呵呵：“你慢點，我讓人多看會。”
楊景行說：“那你快點?！?
楊景行并不慢，齊清諾也不快，看到楊景行在路邊停車了還得快趕幾步，開門坐上副駕駛。
看了看齊清諾不明顯但是增色不少的淡妝，楊景行歪身體對準鏡子，摸摸自己的板寸頭。
齊清諾揚眉毛像是生氣：“我就這么點效果？”
楊景行說：“我盡力了?！?
齊清諾諒解地笑：“硬件不行就軟件彌補?！?
楊景行起步，問：“想吃什么？”
齊清諾睜大眼睛懊惱：“想了一下午，就沒想這個！”
楊景行說：“選你喜歡的。”
“蝶翠軒……”齊清諾微一猶豫，又否決了：“換個口味，西班牙菜，喜歡嗎？”
楊景行搖頭：“沒試過。”
齊清諾果斷：“那就當驚喜，南京西路，出發(fā)?！?
車出了校門，齊清諾調(diào)收音機，聽的是交通頻道。
楊景行問：“你給家里說了沒？”
齊清諾點頭：“別那么大慣性，跟你約會的是個成熟女性?！?
楊景行樂：“好大壓力?！?
“別?！饼R清諾擔心：“影響發(fā)揮。”
楊景行說：“更大了?！?
齊清諾輕笑，從包包里取出吸油紙什么的準備收拾一下臉上，說：“提前通知你，我夏天容易長痘痘。”
楊景行笑：“要不要開空調(diào)？”
齊清諾搖頭：“年晴以前很嚴重，他們同居后就好多了?！?
楊景行狐疑地看齊清諾：“你怎么這么好？”
齊清諾嘆氣：“我自食其力的。你要不要回去加件衣服？”
楊景行搖頭：“你爸爸晚上在吧？”
齊清諾點頭：“他是我們家最閑的?！?
楊景行笑：“羨慕。”
齊清諾說：“我媽是自己閑不下來，知道她的愛好是什么嗎？吃！能轉(zhuǎn)行做美食雜志了，可她不喜歡做，所以沒教我?！?
楊景行想起來：“張彥豪催我再用春蟲的詩寫歌?！?
齊清諾搖頭：“沒必要，別說工作?！?
楊景行想了一下看齊清諾說：“你很好看?！?
齊清諾稍縱即逝地愣了一下就咯咯樂起來，笑一陣后又說：“雖然老套，不過你嘴里算新鮮。”
楊景行也笑：“憋好久了。”
齊清諾問：“多久？”
楊景行說：“大半年。”
齊清諾說：“用不著吧?！?
楊景行說：“怕你嫌老套?！?
齊清諾稍回味一下，點頭：“能接受……其實真沒幾個男人說過。”
楊景行說：“沒創(chuàng)意，老套，眾所周知，蒼白……理由多了。”
齊清諾呵呵：“你這么大眾化？好吧，有句話我也憋好多秒了……有點心動?！?
楊景行也鄙視：“女人就喜歡甜言蜜語?！?
齊清諾說：“我倒希望是甜言蜜語，不過你是客觀評價有感而發(fā)吧？”
楊景行佩服：“確實沒你自己說的甜。”
齊清諾搖頭，眼睛里散發(fā)著美麗的真誠，嘴角浮現(xiàn)動人的親密，對楊景行肯定：“你的甜?！?
兩人的微笑讓車里好一陣只有廣播的聲音，齊清諾干脆伸手關(guān)掉了，再過了一會才說：“除了我爸，你是我見過脾氣最好的司機。”交通狀況確實不好，還有人擠破腦袋超半截車，不知道有什么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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