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知道康悅然說殺盧國公夫人是一句玩笑話,盧國公夫人是有誥命在身的,不能輕易說殺就殺。她故意調侃道:“怎么又放過了?”
“我說那話,不過是為了告訴你,盧國公是無恥小人,若太子爺登基,盧國公定容不下你們秦家。”
康悅然的直白讓秦舒微微有些驚訝,“那平王爺就能容下我秦家了?”
“容不容得下,能容到幾時,我說了不算,阿景說了也不算,一切都由時事說了算。”
柴世景若是登基必會殺盧國公,盧國公死了,鎮國公就必須得保住。否則,大雍一旦無人可掛帥,就等于給了鄰國可趁之機。
這一點,秦家人也明白?!澳瞧酵鯛敒楹芜€派你來拉攏我秦家?”
“本來是不需要的,但瞧著盧國公作死的樣子,我覺得他可能活不到太子爺登基。盧國公若是死了,太子爺一定會拉攏你們的。
再加上還有一個搖擺不定的圣上,我怕關鍵時刻,你家為難,我和阿景也為難。殺,對不住秦家滿門忠烈;不殺,對不住支持阿景的朝臣?!?
秦舒給不了康悅然一個答復,于是轉了話題,“秦家的事我做不得主,你哪天回安州?”
有些話點到即止最好!康悅然揚起一個笑臉,“暫定三日后就走,年后什么時候再來還說不準?!?
她沒有再提教秦舒做生意的事,怕逼的太緊會弄巧成拙。只和秦舒閑聊了一會兒,秦舒便離開了。
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康悅然就要離開京城了。
柴世景舍不得她,可又不敢提讓她不要走,時常長吁短嘆。
倒是柴世博和楚蘊表達的很直接,他們勸康悅然在京城過年,還說了十五花燈時熱鬧的場景。
可康悅然還有親人在安州,只能婉拒兩人的好意。
回到安州,康悅然先是叫來了下人安遠,給了他一張銀票加一包銀子,讓他去南邊買幾個會種茶的老茶農回來。
然后歇了一日,又去各處巡查了一遍生意。
余家的窯口已經交到王海手中了,王海有經驗,加上窯口的人都很配合,所以接手很順利。
康悅然去看了看,瓷山名叫九柱山,她給窯口改了名字叫九柱山窯口。
總管事名叫李北,是簽了死契的下人。
康悅然的名聲,他以前就聽過。這些天又和王海特意打聽了,對于康悅然的性情更多了幾分了解。
他把各處的情況都用精煉的話術說給康悅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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