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我們在那邊的關系網,但凡這‘天庭’冒頭,都不可能瞞得過我們,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能夠覆蓋九州這么大的陰土勢力,就不可能存在。
除此之外,我們還猜測過幻法,夢境,詛咒,陣法等等可能性,但說實話,哪個看起來都不靠譜,哪個也都說不通。
現在,唯一有些可能性的猜想就是投影了。
我們承認在天外之天,真有這么個橫跨諸多大世界的勢力,他們有極多的大能仙人,佛陀神人,再用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方法,把自身投影給投放到我們這方世界。
這樣,邏輯至少時通的,且那投影的錨點也有了,就是那座新開辟的天庭洞天。
可若是這些都是真的,那我們,我們……”
綠頭龜丞相的話語未盡,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真要有這等大勢力,那非和他們交惡,似乎也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了。
珠簾之后的人影自是聞弦知雅意,他也知道,不是自己這群手下不敬業,實在是敵人太詭異。
思索了片刻,他卻是轉移了話題:“星河劍宗那邊,還沒消息嘛?”
“有!”
這次應答的是第三位龜丞相,龜甲呈黃褐色,有一頭黃藻一般的頭發。
他接過話頭道:“首先星河劍宗并沒有按照我們之前計劃,在九州之外打下一片地域,所以,我們之前的那些安排都落空了。
其次,星河劍宗的那座梧桐洞天面積不大,他們離開時所帶走的人又太多,絕對不可能長期隱匿在梧桐洞天之中,再結合他們是被天庭救走的。
所以,我們相信,星河劍宗應是在天庭開辟的那座洞天中落戶,畢竟,九組靈泉之眼開辟的洞天必然夠大。
從這角度來說,星河劍宗為天庭所用的概率極大,且那群劍瘋子的可怕,大家也是知道的。
再就是那座天庭洞天的門戶,這個主子您是知道的,探尋難,進入更難。
但我們也有了渠道,其一,有確切消息證明云州的鬼患有大批人員移民,應是去了那洞天之中。
其二,星河劍宗留下的暗線已經啟動了,且我們埋在大雷音寺和羽化宗的余孽里的暗子也有反饋。
第三,我們探查到了一個商隊,來歷成謎,去向也成謎,同時還實力雄厚,出手大方。
按我們的信息渠道,至少有好幾撥邪道任務向他們出手了,然后,死的干凈利落。
當然,這些都不算什么,因為也有可能是哪個大人物的馬甲,可問題是,有人看到了劍修強人出手,且那人來自星河劍宗。
按我們的猜測,這商隊應是自天庭洞天而來,主要負責采買物資。
這三條渠道我們同時跟進,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收獲。”
“意思就是說,現在還沒收獲?”
褐甲龜丞相有些無奈:“主人,實在是我們丙組人員有限,能調動的人力物力也就那么多,著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珠簾之后的人并沒有反駁,而是手指點在了椅子上,噠噠噠的敲擊聲有節奏的傳開。
足足盞茶功夫后,他直接開口:“這樣,甲組的工作全都移交給乙組負責,你們還是按照自己的思路來,卻不做主要突破口了。
然后,丙組和甲組合并,由丙組領導,我再給你們調動三院六部的權利,給我咬死你們的那三條線。
既然天庭這一條路我們不熟,摸不到正確的方向,那就在熟悉的道路上深耕,也是個破局的法子。”
“是。”
“再有,把你們統計的信息都留下,我有用!”
“諾!”
其后,幾位龜丞相把手頭的龜甲玉片全都留了下來,又倒退著走出幾步后,迅速轉頭離開,直到大殿之外,一個個都才大喘氣兒,都好似虛脫了一般。
而在大殿內,一陣風刮過,將珠簾吹起,露出其后人。
那居然是個女人,身穿黃紅龍袍,雖寬松卻依舊能展露出姣好的身材,其人容貌卻是一副不諳世事的稚嫩,兩相之間的這種反差著實令人驚異。
最主要的,她的頭頂頂著兩個龍角,異常小巧,晶瑩剔透,猶如水晶。
她走到那些龜甲玉片之前,揮手取出一枚梭形法寶,幾個法訣下,她將龜甲玉片都塞了進去,然后法力一鼓,手一指,飛梭就洞穿虛無,消失無蹤。
做完這一切,她微瞇著眼站在原地,似是思索著什么。
未知的仙之界域,覆蓋九州的巨大陣法,九天之外的投影,天庭,洞天,星河劍宗……
她的腦海好似有無數繁雜的線索飛舞,試圖組合在一起,形成閉環。
可總是差了些什么關鍵的信息,閉環就是無法彌合,但這并沒有讓她煩躁,而是露出了極感興趣的神色。
“天庭,天庭,這一次,我補天教還真遇到了個難纏的對手了!”
……
此時,若是莫成君全程旁聽這一場匯報,絕對會豎起大拇指,贊一句:什么是專業?
這就是專業!
真的就是雞零狗碎的信息匯總,都快把他的老底兒給翻出來了,這些隸屬于龍宮的水族精銳,展現出了驚人的分析和統計能力。
索性他不知道,還能保持個很好的心情。
事實上,現在的他確實挺高興,因為,他終于突破了!
先發了哦,明天改,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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