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喜歡的，我是喜歡你的！”張以堃緊握著路念的手，看著她，也只看得到她。
他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從來都是肯定的，真摯的。
別錯怪他。
也別怪他不夠明白。
路念知道，可是…
她沒回應他，她就是這么別扭。兩只手掌緊貼著，沁出汗。
“我不知道我怎么這么極端，也許，我天生就這么極端。”她自顧自地說著，她最擅長的也只是說說話了，畢竟張以堃一開始喜歡的不就是熱鬧的路念嗎？
“你怎么就沒回答上來呢？”她最在意的兩個問題，她描繪美好的張以堃時借的都是這兩個問題，她的愛是衍生，在張以堃很喜歡自己非自己不可還有那些心動瞬間的前提下。
她始終介意。
“對不起…姐姐，原諒我吧。”他慘兮兮道歉。
他沒放在心上，覺得不值一提的小事，在路念心中是美好的細節。
他沒在意的，讓路念很傷心。
她無法具象化這個傷心，所以用拉黑與不告而別來替代。
滿心歡喜換來淚眼婆娑，她心裏難過，終有一些不甘心，就叫做別扭吧。
“明明就是你先喜歡我的嘛～”路念撅著嘴，委屈地看著她，不快與喜歡摻雜在一起，變成撒嬌。
“是我先喜歡的，對不起，姐姐。”張以堃耐心地認錯，承認自己先動心。
路念不知道還應該說什么，明明張以堃更喜歡自己了，自己做得好像他能理解，但是她就是沒來由地傷心。
哦～原來是做蠢事，還有一個人能理解你，還喜歡你，和你委委屈屈道歉，來自心底的感動和心動。
你一哄我，我就更想哭了。
手背傳來他手掌心的溫度，暖和。
她憂傷地看著張以堃，眼裏泛著淚光，心裏總覺得差點什么。
“抱抱～”她兩瓣嘴唇一張一閉、一張一閉，坦誠的脆弱。
張以堃用一只手裹著她兩只手，然后空余的左手掌著她的腦袋，將她攬入懷中。
路念很乖，兩只手悄悄抽出，貼在他肩膀位置，就這樣被抱著，腦袋抵著他的胸口，耳朵壓在他的衣服上，聽到了他的心跳聲。
她才又開心地微笑起來。
“姐姐，你別怕我不喜歡你啊～你應該直接問我，有多喜歡你啊。我的喜歡一定比你多，怎么是你在害怕呢？該惶恐不安的是我才對吧！”他的臉貼著路念的頭發，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花果香，他為自己辯解。
那些睡不著的夜晚，他的思念才是最多的。
路念小手一揮，直接跑路，杳無音訊，著急的的的確確是張以堃。
他去國外找過路念的，只是偶遇的幾率太小，他沒有這個運氣碰到路念。
“你才不極端呢，我真的知道了！就算別人也是活潑的，也是可愛的，我也沒有覺得很開心，我也沒有心動，我也不會夸別人漂亮的～我真的想清楚了，念念，我真的明白了…”
兩年，其實不算太久啊。
但是他想清楚了，太好了。
“哦。”路念的腦袋埋在衣服裏，聲音也被吞掉一些。她是感動的語氣，硬生生地傳出一種無所謂的感覺來。
于是她伸長脖子，仰起頭，“知道啦～”聲音在喉嚨中加工過似的，像是捏著嗓子說出來的，反正不像是平常的路念的聲音黏黏糊糊的。
張以堃的視線下垂，試圖捕捉路念的目光。抱著路念的左手摸摸她的頭發，擦過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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