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買家齊齊注視著司元曦，拍賣師說出價格，眾人一個一個舉起牌子開始競價。
月衍坐了回去，離也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又一次明目張膽地牽住了月衍的手。
或許是因為夢境的緣故，在離說出月衍是他的師尊后，便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動著月衍往師尊的身份上走。
月衍順著那力量而動，盡量還原夢境本來應該有的走向。
虛幻和迷惑感包圍了月衍，他入夢了。
入了司元曦所掌控的夢。
這次，他沒有抗拒離的牽手。離見狀，挑了下眉，更得寸進尺地抱住了月衍的腰，將頭靠在他的懷里。
月衍整個人面無表情，任這漂亮的小黑狗將自己抱了個滿懷。他本以為他會十分的抵抗，可當這纏人的小黑狗從他懷中仰起頭看他時，他居然涌現出了一點心軟。
小黑狗的眼睛，有似有若無的熟悉感。
司元曦的競拍到了如火如荼的最后階段，有人出了十萬塊上品靈石來競買司元曦，這是目前場上最高的價格。
如果再沒有人與他競價，司元曦就會變成他的奴隸。
月衍摸出儲物袋來，想清點里面還有多少靈石。
一顆也沒有。
滄瀾祭司的儲物袋里哪里會有這種東西。
那柔和的力量帶著月衍沒有發現的侵蝕性，它在不知不覺間增強，模糊著月衍的意識。月衍的一切行為都越發遵從本心。
離見月衍一直看著司元曦，眼睛眨也不眨，似乎有十分的不滿。他一下就坐到月衍的懷中，用雙手捧起月衍的臉，讓月衍只看他一個人。
“師尊，你老看那個小怪物干什么呀？我是你的徒弟，可來到這你還沒有看過我呢？我好傷心啊……”離說話很是驕縱，“你不會想把小怪物買下吧，他那么丑，給我當奴隸我都不要的，我怕我會做噩夢呀師尊……”
離說著，裝模作樣掉下幾滴淚水來。
月衍輕拂去離眼尾的淚珠，撫他有些毛糙的黑發。月衍真把離當成了自己的徒弟，也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師尊，他溫聲說：“不可以叫他小怪物。”
“為什么！他那么丑那么壞！他就是小怪物！”離將雙手搭在月衍的肩膀上，把他順滑的發絲捏在手心，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他的聲音有些冷，但月衍聽不出來了。
“他不丑也不壞，他很可愛。”月衍說，“我是想要買下他，不過他不是奴隸。他是……”
可愛？哼……
“他是什么？你不會還想收他為徒吧？”離的表情很不高興。
“他是一只小龍崽，很好摸的小龍崽。”月衍說，“而且，為什么不能收他為徒呢？”
好摸？哼……你才好摸……
“我不允許，我不允許。”離像個很任性的孩子，不滿地將月衍的頭發攥在手心，“你說過你只會有我一個徒弟，我是你唯一的徒弟。你不可以再有別的徒弟！”
月衍蹙眉，他怎么不記得他說過這句話……他會向別人許下限定性這么強的承諾嗎？
臺上好像又有人加價了，司元曦的價格由十萬靈石加到了十五萬。
拍賣師大聲呼喊：“十五萬上品靈石一次！”
月衍的視線又略過離看向司元曦身上去了，不知是不是因為離得遠，月衍看著覺得司元曦的眼睛漆黑得映不出一點光。
“十五萬上品靈石兩次！還有沒有人加價？還有沒有人加價！”
“你又看他？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不許看他！”離仿佛一個占有欲極度強的小孩，一點也不肯讓月衍的視線從他臉上移開。
這次，月衍依舊沒有回答離，不僅沒有回答，還將離的腦袋按到了自己的懷里。
對待又霸道又任性的小黑狗，只需要抱在懷里就可以了。前世時，那些主人抱住他們的狗狗，狗狗就不好意思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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