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魚坐在房檐之上,用酒澆在傷口上,表情卻是沒有一絲變化。
即便是疼痛感強烈的刺激著他的神經,他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反應出來。
渾身疲乏,就像全身的血液被一瞬間放空了一般。
這洛陽城的月色,還是那么美麗,只是不知何時,多了一絲凄涼。
流星縱身一躍,在無魚的身旁坐了下來,隨手拿走無魚旁邊的一壇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想喝酒,自己去酒窖里拿,非要來和我搶!”無魚沒好氣的說道,看也沒看他一眼,便知道除了流星,沒人會這么無禮。
“小氣!”流星看向無魚,“你手臂上的毒,怎么樣了?”
“方才我已經用內力將它祛除了,云少爺給了我一粒蟲鱗丸,我已經服下了,應該無大礙了!”
流星松了口氣:“那就好,飛盾也中了那火箭的毒,不過比你嚴重些,方才我幫他驅毒,看他挺痛苦的樣子,所以想到了你,看來,你也不用我幫你運功驅毒了!”
“這毒再厲害,也沒有青爺體內的毒厲害,對了,青爺怎么樣了?”
“看來云少爺已經告訴你青爺的事了,不過你放心吧,一切都過去了,青爺沒有生命危險了。修養數日,應該會恢復元氣的!”流星說著,看了一眼無魚身旁立在邊上的孤黑劍,“你今天拔出了孤黑,離你自由的日子可又少了些許,你不覺得遺憾嗎?”
無魚聳聳肩,笑道:“沒關系,反正我已經習慣了暗中守在桃花山莊的房檐之上,暗中守著青爺了!”
無魚這樣的修羅,當初是如何臣服于皇甫青天的,流星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無魚答應皇甫青天一個承諾,那就是在孤黑劍變為孤白劍之前,他要做皇甫青天的護法,不得離開。
“你呀!”流星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說沒有魚,今夜,我們不醉不歸吧!”
“怎么突然想跟我喝酒了?我可不想抬著你把你送回房去,臟了我的衣服!”
流星撇了撇嘴:“我雖然臟,但你也好不到哪去,你的衣服是黑色,染了血也看不大出來,說不定,比我這身衣服還要骯臟呢!無魚,你可別小看我的酒量,從前那是我裝醉,試探你會怎么對我,看在你那么用心的送我回房的份上,流星我今夜就跟你好好地喝上一次!”
“流星,你這個小人!”無魚狠狠的白了流星一眼。
“哈哈!”流星大笑起來,然后神色恍惚的看向東廂苑的方向,“青爺都不是白之宜的對手,我們三個,恐怕連白之宜的一根手指頭都傷不到吧!”
無魚笑道:“我有一種預感,白之宜,猖狂不了多久了!”
“但愿吧,來,干!”流星舉起酒壇子,與無魚手中的那壇酒相撞,隨后二人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起酒來。
曼陀羅宮。
黑暗的房間里一點光亮都沒有,但卻依稀可見,黑色紗簾后,水漣漪痛苦的翻轉著身體。
腦海里閃過她的寶貝黑蛇被無魚用他的劍活活穿透的畫面,最可惡的是,他居然不拔劍,這是莫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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