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迫不得已，是愛我的。”
說著，季珩笑得眼角都流出淚來。
“阿珩，你別這樣，媽媽真的是愛你的！”
從來沒見過他這模樣，姚縵也慌了神上前想要抱住季珩，但卻被他推開了：“你的愛讓我覺得惡心！”
姚縵楞在原地，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傷心。
但季珩在面對她這副模樣時卻絲毫不為所動，那雙和季淮景相似的眸中在看向她的那一刻像是淬著寒冰：“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在季珩帶著顧婉和她擦肩而過走出房間，最后只剩下姚縵倚著墻，失神地滑落癱坐在地。
心裏只剩下剛才季珩說的話，像是利刃一般狠狠痛割著她的心。
“阿珩，這樣會不會不好？”
顧婉聽著系統(tǒng)不斷報告著季珩情緒數(shù)據(jù)，不動聲色地跟在他身邊，直到出了姚家之后才狀似乖巧地詢問了一句。
夜風(fēng)中，季珩沒有了再配合她演戲的心情，冷笑著回頭：“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希望看見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局嗎？”
顧婉一楞，眼底閃過無辜：“阿珩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行了，別演了。”
在這一刻，季珩失去了陪她玩扮家家酒游戲的興致：“你不就是想借我的身份去跟顧離攀比找她麻煩嗎？現(xiàn)在你也看見了，你的計劃怕是要落空了。”
他一個連生父都不能被挑明的人，拿什么去跟季淮景攀比？
哪怕季淮景就只是站在那什么都不做，他和他就已經(jīng)註定了是云泥之別。
見他如此坦白，顧婉也笑了。
她站在男人身后輕笑出聲，心裏暗嘆著無趣。
“就這樣你就打算認輸了？”
要不是有系統(tǒng)的數(shù)值提示她還就真的信了這頹敗的語氣和模樣。
“難道你不覺得，我的出現(xiàn)其實就是為了讓身在塵埃中的你逆襲，不是取而代之，而是光明正大地將季淮景踩在腳下？”
半晌，季珩才回過頭，身側(cè)的手往口袋中摸了摸。
顧婉眼看著他摸出來一包煙，抽出一支拿在手裏，最后卻并沒有點燃。
像是想到什么，季珩眸中閃過輕嘲卻沒給顧婉回應(yīng)。
拿出手機叫了輛網(wǎng)約車：“我餓了，要去吃飯，如果你覺得我這樣的能把季淮景踩在腳下，那你就跟著吧。”
他和季淮景之間的差距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一條絕無可能跨越的鴻溝。
網(wǎng)約車就在附近，當兩分鐘后車停在面前馬路邊上時，季珩壓下心中煩躁，將手裏的煙折成兩半扔進了垃圾桶后才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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