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倆人恭敬的說道。
自打他們出客棧后,張璠便總感覺背后有人盯著一樣,看得人發(fā)毛。
“莫要回頭!”蕭子逸嚴肅道。
三人好走了一會兒,才坐到了一個餛飩攤前,準備嘗嘗這裏的美食。
攤主看起來是一對夫妻,男的年齡不大,身材高大結(jié)實,像是有長久的訓練一般,而那個妻子雖穿著樸素,衣服甚至有些發(fā)舊,可面龐倒是生的有幾分美,身材纖細,肌膚細嫩,而且包混沌的手法看起來也并不是很熟練。
“看什么看,等不及就別吃。”那男子見蕭子逸上下打量身旁的妻子,有些不耐煩的喊道。
“我們初來乍到,不識禮數(shù),多包涵,多包涵。”丁肅躬身道歉。
三人閑坐著,又等了好一會兒,餛飩終于是上桌了,丁肅剛吃一口就想吐掉,這味道真是在均等水準以下啊,且半生不熟的,難以下咽,三人面面相覷后,竟同時吃的津津有味起來。
‘美食’過后,三人徑直往渠州府衙去了。
“將軍,這滿街的販夫走卒,游玩采買的人,怎么少見老媼和稚童呢?”張璠總算是開竅了。
丁肅聞言,長吁了一口氣,心想:你終于發(fā)現(xiàn)了。
渠州距離邊關(guān)很近,邊關(guān)所需大都經(jīng)由此地送入,因其地勢覆雜,又是補給的重要地帶,所以這裏的百姓多是在做軍隊補給相關(guān)的差事或生意,所以以街上的壯年男性的比例來說,的確不正常,而且從渠州城外開始便多是這種成年男子在外做事,連老者都不常見。
“我們只是來巡查邊關(guān)所需補給是否有克扣,其他的事與我們無關(guān)。”蕭子逸瞥了一眼街旁的行人,淡淡的說道。
一行三人剛走到府衙大門,便被兩個門吏厲聲攔下:“何人!還不退下,這裏是府衙!”
丁肅從容的取下腰牌,扔個了其中的一個門吏,門吏仔細的查驗著,越看眉頭越是緊鎖的厲害。
“大人,快請進,知州大人等候您多時了。”那門吏將腰牌雙手奉上,滿臉堆笑地說道,另一門吏見狀,雖不明所以,卻也依葫蘆畫瓢的將身子躬的很低。
說來這門吏也真是蠢笨,‘等候多時’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要是被知州大人聽了去不曉得會怎樣的捶胸頓足啊。
此時的張璠并不再像以往似的好說話,而是同丁肅一樣跟在蕭子林的身后闊步邁入渠州府衙。
“蕭將軍,在下有失遠迎,請將軍恕罪。”知州徐大人從衙內(nèi)急急地迎了出來,可表情卻是不慌不忙,神態(tài)自若。
“無妨,是我沿途有些疲乏,誤了日子。”蕭子逸不去看他,只客套的回道。
“渠州距離京城是有些遠了,路上還順利吧?”知州的關(guān)心看起來充滿著長輩式的情真意切。
這個徐明,本是戶部一個不起眼小官,主要負責一些梳理登記工作,后來不知道怎的,一步步的竟爬到了從五品的位子上,再后來便被派往了渠州,在這裏一干就是好些年,自打來渠州后他從來不邀功,也不求擢升,一副歲月靜好,兢兢業(yè)業(yè)的模樣,時間一長,都快叫人忘記了。
“近三年的賦稅登記和邊關(guān)補給的賬冊可準備妥帖了?”蕭子林并不搭理對方的客套話,而是直接切入正題。
徐明楞了楞,瞬間恢覆神態(tài),胸有成竹地答道:“已經(jīng)準備妥帖了,只待將軍查驗。”
“那是我隨你去,還是你命人搬過來?”蕭子逸看似隨意地問道。
“哪裏能讓將軍等呢,況且查驗也不是一日就能完成的,我已命人準備了上等的客房,一概賬冊均已送往,還請將軍賞光。”徐明笑著說道。
“那自是好,有勞徐大人了。”蕭子林神態(tài)依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瀾。
徐明在心中仔細盤算著這位少年郎,他雖然看起來是挺不好對付的,不過這到底是真的老成還是裝模作樣的故作老成,畢竟這小子并沒有接觸多少官場中事,至多不過就是在戰(zhàn)場上有過幾次喊打喊殺罷了,官場中的彎彎繞,他還嫩著呢。
想到這層,徐明心中暢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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