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手機就反反覆覆亮了好多次,幸好前一晚把手機靜音,免得被叮叮咚咚地吵醒。
商遠起床的時候楊一心也醒了,迷迷糊糊地感覺被親了一口,拿起手機一看,才七點,收到了好多條信息。
楊一心拿起手機翻看,先回了陳未和王駿揚的拜年信息,又看見孫顯笙也給自己發(fā)了信息,不過是八卦信息,遂不回。莊雨歇也發(fā)了新年好,甚至發(fā)了一個紅包,楊一心愉快收下。
一邊和現(xiàn)同學快樂社交,他一邊也沒忘了老同學范卓,給范卓發(fā)了個消息:新年好。
范卓先秒回了一個紅包,然后才說:我今年沒回,你和誰過年呢?
楊一心:跟商遠回他姥爺家了。你又跟你爸吵架了?
范卓:沒吵架,今年在g市過年,我爸媽都在。
楊一心有點清醒了:我也在g市。
范卓:我靠,有緣!乖兒子過兩天出來玩!
此時商遠湊過來問:“和誰聊天呢?”
楊一心臉上難掩高興,說:“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有一個朋友叫范卓,他現(xiàn)在也在g市。”
商遠低頭看他的聊天記錄,發(fā)現(xiàn)他們聊天的語氣非常親近。他當然記得范卓,有一次楊一心燒糊涂了,還叫過這個人的名字。
“什么時候出去,我跟你一起去。”他說。
楊一心并未察覺商遠的心思,仍高興于商遠愿意主動認識自己的朋友。
大年初一就需要有人過來修電線,趙錦竹委委屈屈地蹲在旁邊監(jiān)工,又困又冷,看見兩個大哥過來,頓時來了精神,屁顛顛地追過去說:“一起去吃飯吧!”
“不監(jiān)工了?”商遠問。
“快結束了。”趙錦竹顧左右而言他,盯上楊一心道:“一心哥你房裏有蚊子嗎?好像被咬了。”
他盯著楊一心下巴到脖子那裏一個紅斑,很是擔心:“不會是有蟲子吧?要不要找寧叔幫你殺殺蟲?”
楊一心摸了下脖子,毛衣已經(jīng)遮了很多了,總是遮不全的,被趙錦竹天真的大眼盯著,他感到很罪惡。商遠在旁邊伸出手,按著趙錦竹的頭,把他的目光強行移開,說:“少管閑事,吃飯去。”
趙錦竹一直對殺蟲的事念念不忘,到吃飯的時候,他抓到機會又跟寧叔說:“寧叔,一心哥的房間裏有蟲子,你看給他咬的。”
被他一說,滿桌的長輩都看向楊一心,順著趙錦竹的動作,看到楊一心脖子上的一塊紅痕。
“這個季節(jié)有什么蟲子啊?該不會我的房間裏也有吧?”趙錦竹對桌上的氣氛渾然不覺,只顧著擔心。
楊一心的臉極速升溫,條件反射地要去捂自己的脖子,手剛要伸就控制住了,避免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尷尬。盡管此時此刻已經(jīng)足夠尷尬了。
“你房裏干凈得很,吃飯,少操心些有的沒的。”他媽瞪他一眼,往他碗裏扔了一塊煎蛋。
桌上的大人倒沒讓楊一心尷尬,很快就聊東聊西的,把話題扯開了,楊一心松了口氣。
吃完飯大家還在聊天,楊一心準備和商遠出去散散步,剛站起來一個沒註意,腳踝“咚”地撞了下桌腿的棱角,聲音不大,卻撞得很疼,疼得表情有些扭曲。
本來他想裝作無事發(fā)生,誰知道全桌人瞬間都看過來,旁邊的趙明媚更是迅速站起來扶他,動作比商遠還要迅速。
“沒事,我就是……”楊一心擺擺手表示沒事。
“不舒服你該就早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趙明媚打斷他的話,又對寧叔揮手道:“寧叔拿個坐墊過來!”
“啊?”這倒給楊一心整不會了。
“好好坐著吧,千萬別委屈自己。”趙明媚把坐墊放到他凳子上,又強行地按著他坐下,關切地問:“墊子舒服嗎?要不要厚點的墊子?”
“……不,不用。”
趙書想也皺著眉頭看向商遠,神情頗為不讚同,說:“小遠,你應該多照顧……照顧朋友的感受。”
“舅舅說的對,是我的錯。”商遠沒有反駁,甚至非常順從地認錯,然后拉著凳子到楊一心旁邊,湊到他耳邊問:“沒撞疼吧?”
他聲音很小,楊一心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問。他撞的那一下很疼,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疼了,于是搖搖頭說:“沒事,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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