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再次炸了鍋,先是齊齊一陣義憤填膺,然后便有熱血之輩出了列,奏請皇上:“……蠻夷小邦,彈丸之地,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臣以為當即刻派大軍前往掃平叛夷,以正我天朝威風!”
立時有十數人出列附議:“臣等附議,請皇上圣裁。”
卻也有不少人立時出列反對:“西南苗夷看似比瓦剌容易對付,實則卻更難平定,瓦剌到底一馬平川,西南卻是崇山峻嶺密林深澗交織,好些地方甚至瘴氣環繞,我大軍不熟悉地形,豈非羊入虎口?而且朝廷正對瓦剌作戰,再同時對西夷作戰,又要征糧征兵,豈非弄得民不聊生,如今城外尚且有上萬的饑民艱難度日呢,若非宮里娘娘們和宗室百官的家眷深明大義,及時捐出體己銀子買糧施粥,早不知道餓死凍死幾何了,打仗說到底本就是為了能讓百姓安居樂業不是嗎?所以臣等主張安撫,請皇上明鑒!”
竟是文官主站的多,武將主撫的多,兩方人馬掉了個個兒,讓人啼笑皆非。
皇上坐在寶座上,自大年三十兒至今,眉間的大疙瘩就沒徹底消退過,現下就皺得更緊了,一眼望去,老了好幾歲似的,沉默良久,才問宇文承川:“太子怎么說?”早年經歷那么多大風大浪,他都沒覺得累過,如今也就才兩件事而已,他竟就覺得力不從心了,果然他已經老了嗎?
宇文承川當然是主撫的,他奉旨自由出入內閣與軍機處也一年多了,大鄴到底是個什么情形,自然比一般人知道得更清楚些,說穿了就一句話,表面望去一片太平氣象,實則內里卻早有些發虛了。
就跟一個人過了而立之年后,自然而然就要開始精力漸減機能衰退是一個道理,只對付一個敵人,或許還綽綽有余,再不濟也能旗鼓相當,同時對付兩個,甚至以上的敵人,就難免會捉襟見肘,力不從心了。
可這話不好直接說出來,以免給人以攻擊太子殿下懦弱的機會,遂沉聲道:“西南苗夷竟敢犯上作亂,單只撫慰,恐其會有輕視朝廷之意,縱要議和,兒臣也以為最好須有一場勝仗。只是如今朝廷正對瓦剌用兵,也的確不宜再勞民傷財,所以兒臣想著,不若先擇一能吏為安撫使,前往西南,代宣旨意,安撫各部土司,如此若能安撫住苗夷各部,免除一場戰事,自然就最好,便不能令各部臣服,也算是先禮后兵,為朝廷爭取到了一定的時間,屆時指不定東征軍已得勝班師回朝了也未可知,未知父皇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不止皇上,連方才主站的官員們都聽住了,當然,也并不是就沒有其他人想出同樣的法子來,只不過換了任何人說這話,都沒有太子殿下說出來來得有分量罷了。
了。
兵者,兇器也,若不用動武,不用打打殺殺,便能解決問題,自然是最好,畢竟己方便是僥幸勝了,那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從來就沒有一邊倒的勝利。
便主戰的領頭人物柯閣老,至此時也不好再一味的請皇上即刻派大軍前往平叛了,他是希望宇文策能戰敗,好讓永嘉侯再次得到起復的機會,將現下這攤已快成清水的水重新攪渾,卻也不想當朝廷和民族的罪人,遺臭萬年!
所以只是短暫的安靜后,柯閣老便先開了口:“臣以為太子殿下此計甚好,在東征軍取得壓倒性的勝利之前,朝廷的確不宜再對西夷宣戰了,不然今春只是萬余人逃荒至盛京外,明春就不知道得有多少萬人了。只是一點,這安撫使的人選,怕是得好生商擇一番才是,那西南煙瘴之地,多雨潮濕,水土與盛京大不相同,若安撫使年老體衰,恐其染病誤了正事。”
一面說,一面已在心里一一排布起己方人馬中,有誰能當此重任了,東征軍掛帥之事上他們沒能爭過東宮,已是失了一城,若此番西南安撫使的擇定上再爭不過,他們可就更要節節敗退了,所以此去即便危險重重,他也務必要將其拿下才是,從來巨大的危險,都是與巨大的回報相輔相伴的不是嗎?
只是排布來排布去,柯閣老都排布不出一個方方面面都合適的人選來,不免又想到了去年在木蘭圍場被皇上下旨斬首了的長子,若長子如今還在,以他的心性和智謀,還有毅力,自己又還有什么可操心的!
有了柯閣老牽頭,戶部尚書白閣老也出列道:“若再對西南苗夷宣戰,糧草軍餉的籌措,便并非一日之功,只怕等不來明春,今冬難民的數量就要翻不知道多少番的增長了,而且還不知道東征軍得多久才能擊退擊敗瓦剌賊子,所以臣也贊成太子殿下的意見。就是這安撫使的人選,年老體衰的固然不合適,可太年輕資歷不夠者,怕也不行,西南離盛京千里之遙,交通不便,以致地方官吏為非作歹朝廷卻一絲風聲也不聞的先例并不是沒有,此番之亂更是因此而起,所以臣以為,這安撫使至少也得三品以上,德高望重,又善處事,以便屆時能因地制宜,便宜行事才是。”
吳閣老出列接道:“白大人此言甚是,安撫使本身的品秩太低了,或是德才稍微欠缺些,只怕都不能讓西南苗夷的各部土司信服,既不能信服,自然更不可能臣服了,最好皇上還能賜下一柄尚方寶劍,先斬后奏。”
幾位閣老你一言我一語的,已將這安撫使的模樣兒大概湊了出來,宇文承川在一旁聽著,心里早已有了合適的人選,事實上,早在方才他提出自己的意見時,他心里便有個模糊的影子了,只不若此時這般確定罷了,如今總算可以徹底確定了,可他又禁不住生出幾分猶豫來。
論理,大舅舅的確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本身是從二品的戶部侍郎,出了名的能吏不說,因乃正經的兩榜進士,出身清流,聲望品行人脈也都沒有可指摘之處,關鍵他還是自己東宮太子妃的親舅父,又多了一重無形的身份,不管在別人看來如何,在西南各部苗夷看來,卻是應當說話能算數之人。
而且有了此番的功勞,回頭白閣老致仕后,大舅舅要入閣,便是順理成章,真正的眾望所歸了,便是大舅舅,心里也未必就肯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的。
只是蘊蘊那里,他回頭要怎么與她交代,“兩國交戰,不殺來使”是征對禮儀之邦的,西南的苗夷不是他看不起他們,實在是一個全民族都數不出百十人能識字讀過書的民族,他不能不防著他們做些有悖常理之事,屆時他還有什么臉面回崇慶殿見蘊蘊,又還有什么臉面去見平家的老老小小?
------題外話------
星期四晚上給兒子洗澡,因為天冷了,我怕他感冒,洗了一會兒就想撈他起來,結果他還玩夠,我只好強撈,他則不停掙扎,于是浴室就發生了慘案:我雙腿因為是張開著的,狠狠摔了個屁股蹲,不但屁股摔得痛死,腰也撞后面的椅子上了,兒子的后腦勺弄了個大包,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弄出來的……
昨天一整天都是坐不了幾分鐘腰就痛死,晚上去推拿后,更痛了,半夜還來了大姨媽,因為只能趴著和左側臥,于是血染的風采……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昨天沒更新,請大家千萬見諒,真不是故意的,所以大家的票子,還是要給偶啊,就當安慰我的屁股和腰了,好不啦?么么噠,o(n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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