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晉聞言也道:“青年醫師里面的特等獎嘛,我個人覺得拿個授權是沒問題的。”
顯然氣氛非常輕松。
手術授權,不管是破格授權還是常規授權,其實就是要專業委員會的認可,比如說現在的這些人里面,大部分都是創傷外科學組委員會的組委。
而當時在手外科的比賽分賽場,大多都是省級手外科學組的組委,親自見證,大家都會覺得是在情理之中,因此這個手術授權,就不必那么嚴苛了。
朱雷明教授聞言就說:“既然大家的想法都比較一致,那么今天我們就看看這個吳特等獎的表演和發揮,當作是手術觀賞了,行吧?”
“畢竟如果手術操作能夠找到問題的話,那么肯定早就能找到問題了?!?
朱雷明教授這么講著,也就直接問:“趙主任,你們科室今天準備的病例是大概是哪些病種呢?”
趙晉聞言就回:“朱教授,這個是主任準備的,我們組只是提供了一個合適的病例,是斷指再植,中指離斷,入院才兩個小時,目前已經完成術前檢查。”
“但預計不會拖太長的時間,還得臨時找一下病例,畢竟不能為了手術而等待?!?
趙晉講是科室主任安排時,胡潤新主任醫師覺得有一種悲哀感。
李聰搞了這么大一件事,身為主任的趙晉必然要擔責任,畢竟對醫院造成了惡劣的不良影響。
不管任何時候,醫生拿起的手術刀,都不該走向傷害性路線,只要走了,就是違法,沒有道理可言,這是底線!
“趙主任,你后面是怎么打算的呢?若是有好路子,可以帶帶我啊。”胡潤新開了個玩笑。
趙晉,作為前恩州人民醫院的骨科大主任,目前連手外科的主任位置都沒了,估計大可能是要走的,換個地方重頭開始。
“胡主任,你所在的科室是我們骨科的貴族科室關節外科,我哪里敢拖你下水啊,我申請到了一個博士名額,準備出去好好地學習幾年,沉淀沉淀。”趙晉的聲音很低。
四十多歲的他,再辭職去攻讀博士,這需要的魄力可不止一星半點。
即便不是科室主任,但也是主任醫師,每年的年薪不會少,目前正值壯年,這么個年紀去讀書,其實十分不劃算,不具備經濟價值和社會性價值。
趙晉若是在手外科,肯定每年可以救下來至少幾十條斷肢或者斷指。
可人各有志。
趙晉這話讓話題一下子有點啞火。
而所幸的是,來接送人的大巴車已經到了酒店的停車場,朱雷明一看到車牌號,就說:“那走吧,早點出發,早點結束,大家也早點放假,把任務的流程走完?!?
“好!朱教授請!”趙晉往大巴車方向給指引。
眾人都到了車上之后,朱雷明就與吳邪并坐,并說:“小吳,今天的手術病例,我們目前都無法確定,都需要臨時去等,有什么做什么?!?
“畢竟斷肢再植不比骨折病例,可以擇期,斷肢屬于特殊急診。”
“所以不用著急,這是通過性的考核,不用求多,只求精,把一臺手術做好,就可以了,沒有也就這么過了,能懂嗎?”朱雷明這么交待。
就怕吳邪為了趕時間而忽略手術質量。
今天只是預計安排三臺手外科的手術,并不是一定,沒有就做一臺做兩臺嘛,不可能去安排斷肢等著吳邪去上臺,時機合適就做,不合適就不必做了。
“好的,謝謝朱教授寬宏大量。”吳邪趕緊回,心里放下心。
創傷外科的手術,在于保命,也在于精。
手外科的手術在于精,還是在于精,一般沒有生命危險,需要保住更多的功能,讓斷肢存活下來。
“師傅,從這里去恩州人民醫院大概多久時間???”朱雷明問。
“二十多分鐘,現在是早高峰,市區內稍微有點堵車,紅綠燈也會等蠻久。開不快,要是非高峰期,十分鐘就能到了?!睅煾荡蟠蠓椒降鼗亍?
趙晉就愕然說:“你這會兒二十多分鐘能到,師傅,安全第一欸,不要追求快!”
“嘿嘿,好?!彼緳C靦腆一笑,略有些不好意思,看起來頗為忠厚,但是對自己的車技是格外自信的。
“恩州的師傅車技也不賴啊?”朱雷明教授一笑。
趙晉聞言笑笑:“那還是比不上漢市的公交車司機,號稱三大特種兵?!?
漢市的公交車司機,魯勝的航空,渝市的出租車司機。交通界知名的三大特種兵。
“現在不行了,管得嚴格了,而且公交公司也改制了,要放在幾十年前,公交車司機自營業時,單腳離合單腳掛擋就是基本操作?!?
“那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敝炖酌鞲锌簟?
“估計小吳來的時候?”
“小吳來得太晚了,那時候還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小吳都差不多才出生,那……”朱雷明正咧開大嘴巴這么說時。
突然,一聲劇烈的聲音蓋過了他的大嘴發出的聲音。
“砰!”爆炸聲響起。
“哄!”氣浪自車旁掠過。
好在是中巴車踩著剎車沒動,且基本屬于滿載,因此只微微搖晃。
冬天的玻璃窗戶因外面的空氣冷,沒有打開,因此車窗玻璃擋住了玻璃碎塊的飛射。
噼啪噼啪噼啪。
噠噠噠,玻璃塊落地的聲音不斷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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