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提醒了眾人。
血管外科和骨科,就是保肢的主要承擔者,兩邊都這么講了,那么截肢就必然無疑了。
他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意義,畢竟患者的高丸,都已經錯位到了不知道哪里去,另外一顆也不知道被碾壓爆了沒有。
甚至心里想要罵娘。
這是變種的腹膜后出血,而且還是伴隨了脊髓損傷的出血,情況的兇險程度,比盆腔內活動性血腫,更加兇險。
薛老教授之前講過的什么斷血術理念、分血術的理念,瞬間融會貫通后。
因此,吳邪再一次轉戰到了腹部,對著腹主動脈為核心的分支血管,開始了血戰。
能夠建立動靜脈循環,且能夠連接體外循環儀,這本身就是需要非常深厚的基本功的。
“填塞紗布臨時止血,給我兩分鐘時間!”吳邪果斷說。
雖然吳邪已經提前做了保肢準備。
可這位黃主任卻不解風情,且也言直口快:“你老師家里是養血鱔魚的啊,多少根血管能讓你這么練的?”
“我們主任可能可以做到,但我做不了。”
畢竟尸體就不需要止血了。
止血術理念,除了推血派之外,還有分血派以及斷血相應的理念。
“滾犢子,咱們創傷外科招你惹你了,有本事別求我們創傷外科的醫生啊?”傅前進聞言破口笑罵。
但醫生不是神,不是任何的損傷都可以保肢治療的。
因此,腹膜后的出血止血,必須徹底!
“絲線!”吳邪對著其他科室的醫生喊,儼然是把他們當成了助手。
吳邪聽到這,再看到腹膜后的出血已經頗具規模。
然而,在吳邪的腦子里,瞬間多了很多關于止血術不同流派之間的內容。
眾人聞言又舒了一口氣。
只是,在這么講完之后,傅前進對巡回說:“巡回老師,給外面的家屬說一聲,右下肢大腿根部截肢吧,左下肢,我們想辦法保一下。”
“傅主任,黃主任,你們別講段子了,這個病人,隨時仍游走在休克邊緣啊,趕緊把手術做完,送icu吧?”
因為此刻的吳邪,就只是用三根手指頭捏住了血管,止住了出血。
然而,在吳邪轉頭時,幾乎所有人都非常詭異地看向了吳邪。
這樣的病種,基本到不了醫院就死了,沒有特別多的醫生,有處理的經驗,甚至還有處理成功的經驗。
只是小酌,所以,他也要上臺來。
才不過短短七八分鐘的時間,吳邪就通過結扎了上游動脈的方法,把血液斷流和分流去了其他區域,歸入到了腹腔內。
吳邪在放下了大血管出血之后,立刻轉戰到了腹膜后方。
值班醫生的專業水平可能不夠高端,但是在呼叫人的專業能力方面,吳邪卻是最差的。
“我們創傷外科,偶爾也會遇到大出血的病人,所以會稍微有點經驗。”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血管外科的主任也這么講。
吳邪雙手操作十分麻利地就從腹腔內找到了殘存的幾條破裂的動靜脈,流著血,如同鱔魚一般在血泊內滑溜,可卻被吳邪精準抓住后,予以臨時夾閉!
但是,吳邪卻是在第一時間,就用手給捏住了破裂血管的近端,還用手指搓了搓,感受了一下血管管壁的變化。
不過,很快,傅前進就很扎心地來了一句話:“黃主任,摸得好,未必就是摸得多,會不會是天賦好的,就可以摸得少,但又摸得好呢?”
“去談吧,截肢吧。”
“打了,今天除夕。鐘主任喝了酒,但是祁主任在趕來的路上……”
“這樣的損傷,我們專科從來沒遇到過啊,。這樣的病人,能推到醫院簡直就是個奇跡。”他這么解釋。
吳邪做完,稍微后退,歇了一口氣。
推血術,只是其中之一。
他搖了搖頭,額頭間的皮膚布滿了細汗。
如果繼續下去,還可能會影響患者的生命體征,加大他本就十分廣的手術創傷范圍。
手術的進度,已經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了,大家的心情也開始變得友好起來。
“血液循環一旦建立,腹膜后的出血必須第一時間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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