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只是猜測,林家卻是由恪靖郡王親自上門來告知的,道是:“宮里甄貴太妃身上有些不好,如今就可預備下素服,免得事到臨頭手忙腳亂。”
黛玉聽了倒十分詫異,原眾人議論著,都猜太上皇先崩,畢竟上皇已到古稀之年,甄貴太妃如今也不過五十左右歲數罷了。今聽恪靖話里的意思,甄貴太妃這一病竟有些下世的光景,黛玉便問:“不知是何病癥?難道連御醫都束手無策?”
這日可巧林如海尚未下衙,林玨也沒放學,此時恪靖見黛玉問起,便左右看了兩眼,下人知機,也都忙退下了,然后恪靖方道:“不是病,是毒。”
黛玉聽了這話大驚,恪靖見她神色驟變,不由失笑道:“你想哪兒去了?又看什么話本了不成?”
黛玉聽他打趣,便輕哼一聲,道:“王爺說得就像有什么內情一般,還令下人都退下了,我怎能不多想?”
如今黛玉同恪靖見的次數多了,說話也隨意起來,平時也常直說“你”“我”,這會子賭氣才稱“王爺”,恪靖聽了便忙止住笑,解釋道:“確實是有內情,也不怪你多想。原是因父皇退位后便一味好道,酷愛燒丹煉汞,前兒那些道人進了什么升仙的丹藥上去,父皇竟深信不疑,還要與他的愛妃同享,不料這丹毒厲害,吃出病來了。那些太醫起先還怕觸了父皇的霉頭,本不敢實說,但甄妃之病實在無藥可醫了,這才如實稟奏。”
黛玉便疑惑道:“照這么說上皇也吃了這藥,怎么上皇無事,只太妃病得如此之重?”
恪靖嗤笑道:“父皇也并非無事,只是他原先就常吃這些金丹,所以比甄妃更能經受得住,只微有不適罷了。現甄妃病重,父皇震怒,已將那些道人盡皆下獄,上刑逼問他們受誰人指使。這回是甄妃給父皇擋了災了,如若不然,父皇吃上個一年半載的,那可就不堪設想了。”
恪靖與太上皇父子情薄,此時說起也是語帶譏諷,黛玉聽了唯有嘆息而已,只道:“這也在理,那些道人再是大膽,進上的丹藥總該小心才是,如今毒倒了太妃,難免令人疑心。”
恪靖卻冷笑道:“父皇年紀大了越發多疑了,雖然那些個道人并未招出誰來,父皇卻幾次訓斥皇兄,也不想想皇兄都登基幾年了,政通人和,還犯得著做這事兒來給自己添罵名?況且皇兄也不是那樣人,否則當年登基時便一碗□□毒死了父皇豈不干凈?”
說到皇帝頭上,黛玉就不好接話了,只勸道:“你消消氣罷,清者自清,且你也說圣上已登基幾年了,上皇縱要發難,能做的也有限。”
恪靖卻搖頭道:“你不知道父皇性情,年輕時也是說一不二的,如今雖然老了和氣些,這等性命攸關之事又怎能輕輕放下?只怕免不得朝中又要有一番大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回來了,先跟大家道歉,作者之前辭職了但離職流程一直沒走完,這幾天才去辦各種戶口檔案什么的手續去了,也忘了上來說一聲,實在對不起,下周盡量多更補上,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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