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索性站起來，目光中滿含冷冽的鄙夷，微微抬起下巴，道：“以后誰也不要輕易招惹我，我天生脾氣暴愛打人。要是有我感興趣的人，我會主動，不要什么阿貓阿狗都上桿子倒貼。”
林言說完，戴上耳機，翻開漫畫書，一副世界與我無關的樣子。
陸佳也像打了勝仗，得意地瞥吳雨涵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班里的氣氛無限的死寂，死寂……直到上課鈴響，所有人才回到自己座位，掏出課本。
——
晚上回到外婆家，林言縮在被子里敲電腦。
屏幕上是一款休閑娛樂的農場開發游戲。
林言正給自己的菜地種上菜，穆總監來電話。
她懶懶道一聲：“鴻蒙。”
“明白。”
鴻蒙從手機里調出一個變音軟件，林言接聽了電話。
蒼老的男人聲音和真實的一模一樣。
穆總監客客氣氣地道：“抱歉董事長，這么晚還來打擾你，是這樣的，之前我和你說過全國競賽咱們公司有贊助，我也一直有天賦的學生，還真讓我看中了一個。她的思維與眾不同，堪稱天馬行空，但又有具體的方案，不是空中樓閣。我這么多年接觸技術人才，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是幾十年難遇的天才。”
被人稱作天才，已經不是第一次，實際上她都有些麻木了。
但是被人夸獎總比被人批評好，林言嘴角微翹，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嘴上卻說：“天才不是那么容易就有的，你不是浮躁的小年輕了，要沉得住氣。”
“是是。董事長說的對。”穆總監語氣中飽含謙卑，心想果然還是董事長這樣的老頭子見多識廣，自己在他面前還是略顯稚嫩啊。
“但是這個人確實很有天賦，我覺得也十分符合公司未來的企劃。”穆總監補充說。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這件事全權交給你，我不在公司，不可能什么都過問，而且我也相信你的能力。”
穆總監頓時有一種被人信任和肯定的榮譽感，“董事長放心，我一定能辦好這件事。但是我前幾天和那個學生有過接觸，她的性格……”
“有問題嗎？”林言不爽地問。
“不能說有問題，就是非常的自信，甚至有些張揚肆意。按我個人的想法，天才肯定是與眾不同的，如果她和別人一樣，我反而覺得她會有些平庸。但是這樣的性格可以說是天才，也可以說是瘋子。”
瘋子？這個評價倒有意思。
她以前和蘇煙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脫離事前計劃，一個人獨立完成最艱巨的任務，從未失手，從不多解釋。
正因為此，才能被稱為“默神”。那時候薛主任就痛心疾首地捂著胸口說：“你這個瘋子，我早晚有一天要被你嚇死。”
穆總監說：“我向來認為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性格張狂點還是能夠接受的，而且我找人去調查過她的其他信息，說是小時候就被家人仍在鄉下不管，長大了才接回來，和家人的關系一直很差，而且學校論壇里也有她不太好的傳聞，嗯，是男女方面的……”
林言差點要笑出聲，半天才冷冷地吐出一句：“不招人妒是庸才。”
“對對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穆總監激動地搓著手，一副終于遇到知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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