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巧在白紙上，一筆一劃寫下了那個名字給他看。
莫向晚掏出手機，百度搜索網(wǎng)絡作家“柒月酒”。
搜索出來的詞條很少。
這是理所應當?shù)摹！捌庠戮啤苯衲陝傞_始在晉江文學城寫文，第一本書都沒寫一章，當然還不是爆火的大作家。
莫向晚點開一本她的書，也就是柒月酒的處女座《溫柔童話》。剛看了兩行，他就把手機扔到了茶幾上。
“是。”
萬分確定。
“看來你對‘他們’的風格很了解。”甄巧看著他的表情。
“因為是‘他們’。”
甄巧回憶起很久以前看到過的《偷吻月亮》的文字，面對未知的恐懼感越來越多。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語言也能克蘇魯起來。
甄巧忙問“那這和你去dhl寄信有什么關系？難道你為了測試‘他們’是不是真人，給他們寄信去了？”
“我聯(lián)系了他們的出版社。”莫向晚嘆了口氣，“后來我查到，‘他們’如果出書，都是從一家特定的出版社出版的。”
“焰心？”甄巧脫口而出。
“冰眼。焰心應該是它的前身，后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換了名字和法人。”
甄巧有種離真相越來越近的感覺。如此蹊蹺的發(fā)現(xiàn)，不正和那如此蹊蹺的死亡不謀而合了嗎？
必須順著這條線索挖下去。
甄巧繼續(xù)問：“現(xiàn)在都是線上聯(lián)系，你給出版社寄什么信呢？”
“我給他們展示了部分調查結果，嘗試從他們那邊套話，但出版社說具體細節(jié)只對內部作者公開。”
“所以你打算當間諜？”甄巧瞪大眼睛。
危險系數(shù)驟然增加。
她著實沒想到，這家伙私底下竟然敢獨自干這么危險的事情，明明都知道對方是一群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東西了。
莫向晚點頭：“我只能說，我有一篇小說想要出版。他們說不收電子稿，要求我郵寄一份紙質樣稿過去。”
“所以你去dhl，就是為了給冰眼寄小說樣稿。”
“是。但剛寄出去還沒收到結果，我就死了。”
不對，一定有什么不對。
甄巧從來就不是陰謀論愛好者，但這些事情前前后后聯(lián)系起來，她只能想到一種解釋。
“他們”如此強大，能寫出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的標準文本；既然如此強大，那一定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
甄巧倏然抓住他的胳膊：“你暴露過你的身份嗎？”
“沒有。安全起見，聯(lián)系他們時我用的是新郵箱，小說稿件也用的筆名，寄信人填的化名，地址填的學校。”莫向晚很肯定。
毫不意外。
這死處女座一直很嚴謹，這些事情上也不可能糊涂。
不對，一定有什么不對。
過往無數(shù)片段在眼前閃過，她看到了閃著紅點的監(jiān)控，看到了來自天上深淵般的目光。
莫向晚去的是安南路的dhl。
他去的是dhl。
dhl express一般都是去德國留學的冤種學生才用的快遞，一般情況下不會選用，所以當時莫向晚去dhl的時候，她差點以為他要回德國了，還為此難過了一下下。
甄巧突然察覺到不對：“為什么要用dhl？用ems或順豐不行嗎？”
她不明白。正常人誰用德國快遞dhl，慢得要死收費還貴，除非——
“冰眼的總部在法蘭克福。”
本混亂的線索爆炸，炸成一條繩子。
甄巧想起在dhl門外，目送莫向晚寄郵件時的場景。她想到一個細節(jié)，瞬間明白了一切。
寄海外郵件是最不可能匿名的。
它甚至暴露的都不是浮于表面的個人信息，而是鎖定一個人最關鍵的特征。
海關要求，為確保安全——
郵寄跨國郵件，需錄入指紋和人臉。
作者有話說：
溫馨提示：封面最上面的那行字解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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