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問得腦仁突突地疼。
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喜太后這般強勢做法,張了張嘴,想說:“也有可能是什么人嫁禍給他的。”
“皇帝,你聽聽,這是你作為一個皇帝應該說的話嗎?”太后聽了這話,卻是滿臉的不贊同,神色間盡是嚴肅:“現在是絕對不能再拖了?!?
“天心草的下落,必須早點找到?;实?,你以為我們在大肆找尋天心草的事情那些使臣真的不知道?”太后語重心長地反問。
她冷笑了一聲:“其實他們都知道,但就是在看我們笑話呢,所以這件事是絕對不能再拖了,得早點找到。”
“是,兒子知道?!被实坌睦锟v使再不滿,最后還是垂下頭來,恭恭敬敬地道。
但他心里對太后終是多了些嫌隙。
太后這種專制又獨斷的做法原本就不是皇帝喜歡的做派,現在又根本不聽他的想法。
這便令皇帝異常不滿了。
見皇帝終于順從地應了下來,太后滿意地點點頭,旋即便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憊:“好,你一定得抓緊時間?!?
“還有,等到問出了天心草的下落,關于孫德武的處置,絕對不能手軟,最好是斬草除根?!?
“母后,這些事情朕自會處理?!被实墼诼牭教缶尤贿€想插手這些處置的時候就已經心中極為不悅了。
太后還是不放心,還是在囑咐道:“皇帝,你可千萬不能心軟??!這種人,在宮宴上都能動手偷盜寶物,定然心術不正,不能留在身邊。”
她語重心長,但皇帝卻覺得,太后這是在干涉他的所有決定。
所有的權力,她也想要分一杯羹。
也就好像,他作為一個皇帝,根本不會處理這些事情。
這樣的認知令皇帝原本過來之后便一直不悅的心情登時完全墜落到了谷底。
他面色登時沉了下來,一甩衣袖,語氣也重了些:“母后還是注意自己的身體,這些事情不用母后操心。”
言罷,他便轉身,用了個借口:“朕處理公務累了,今日也就同母后說到這兒,先回去休息了?!?
皇帝極為冷漠,最后那一點話也是極為不客氣。
這一句話,讓太后在宮內稍一怔愣。
皇帝在宮殿的時候還聽見身后太后的聲音:“皇帝,你定要記得,一定要好好處罰孫德武!”
皇帝煩悶無比,上了轎子。
這種被支配的感覺非常不好受,他也沒心情再去各個妃子的宮中了,只是吩咐人抬著他回了他自己的寢宮。
回到寢宮后,皇帝簡單在下人的服侍下洗漱一番,便是什么都不想地想要入睡。
身體已經萬分疲憊了,然而精神卻還亢奮著。
皇帝閉著眼睛,腦海里卻還是響起剛剛太后對他說的那些語重心長的話語,心中煩悶,又翻了個身。
旋即,他終是忍耐不住,起身了。
外頭一直是有太監在守著的。
聽到聲響,太監便湊了過來:“皇上可是要起夜?”
“不是。”皇帝說:“掌燈,朕要擬一份旨意?!?
那太監便是為皇帝點燃了書桌旁的蠟燭。
蠟燭飄搖,待到太監磨好了墨之后,皇帝這才擬下一份旨意。
第二日一大早。
孫卿卿起床,便知曉了昨天晚上皇帝下了一道發配孫德武和蘇氏到北疆去的旨意,因為偷盜了天心草。
聽到這個消息,她不免有幾分詫異地挑眉。
看來,皇帝還是相信孫德武的。
北疆雖然條件惡劣,絕對不能和這邊的相比,但是到那邊去還不至于丟失了性命。
所以,由此可見,孫德武還是沒有得到死罪。
沒想到孫德武不配為一個好父親,卻是一個好臣子。
孫卿卿“嘖”了一聲,有些可惜,旋即詢問:“什么時候發配去北疆?”
趙德說起了聽來的消息:“日子還沒定,不過估計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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