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岱說：“我也是生命值被砍才想到這個問題。”
車志彬急切問：“大神，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我們能撕毀已經(jīng)簽訂的契約嗎？”他用力摳著后頸的印記，大有秦岱點個頭，他立刻把那片皮膚撕下來的架勢。
“不能怎么辦。和boss簽訂契約有利有弊。有了契約，boss會用它的方式督促你完成任務，保證你探索的方向是正確的。你甚至可以跟它溝通，問它通關的方法。不過它是回答你還是毒打你，就很難說了。”
黃大□□躁說：“你就是在說p話！”
蔡曉玉說：“至少他給我們提供了一種新的思路，對我們以后過副本有用。”
“在這個副本死了，還有什么以后？全都是他的錯！”
“你不要上綱上線！大佬的意思，只是讓我們按現(xiàn)在的進度繼續(xù)調查，不要想走捷徑而已。”
黎璃問張軒：“警察大哥，你對于我們的調查方向有沒有其它建議？”
張軒沈吟說：“眼見為實，我覺得我們都有必要見見周如雪。”
“她今天出差回來。按照行程，她會先到畫廊，時間大概是下午兩點。”
最后大家決定各自散去，繼續(xù)調查，下午兩點在畫廊匯合，見一見周如雪。
蔡曉玉去畫廊。黎璃到二到六層的寫字樓找資料，秦岱和她一起去。
“除了苗越和周如雪是假情侶，你還查到什么線索嗎？”黎璃邊走邊問。剛才秦岱拿契約的事轉移話題，沒有提及線索的問題，好像有意閃躲。
秦岱說：“其實我已經(jīng)猜到關鍵線索在哪裏。”
黎璃一頓，偏頭看著他說：“是畫廊裏的那幅畫嗎？那幅《新生》。”
秦岱眼裏閃過一抹詫異，感興趣問：“為什么這么說？”
黎璃說：“我相信契約的存在。但簽訂契約的流程，應該是談條件，雙方同意，雙方簽名，交換信物。條件是通關條件，雙方同意，玩家抽取角色卡牌，‘簽名’，接受了鏡像boss的委托。boss同意，‘簽名’。我們脖子上的印記，是boss的簽名和信物。而不是你所說的，在我們選擇角色卡牌的時候，就簽訂了契約。印記是最后才來的，被你說出來才現(xiàn)形。
boss傷人從來不是無跡可尋。它需要媒介。這個印記就是媒介。
而且，如果按角色烙印，每個人的角色不同，印記應該也不一樣，和‘簽約’的流程也對不上。但印記是一樣的，又同時出現(xiàn)在我們所有人身上，所以，應該是我們都做了一件無差別的事，使得相同的印記生成。
按恐怖片的套路，boss是鬼怪，印記是怨氣，怨氣纏上人，boss才能通過怨氣找上去，把人弄死。而怨氣纏上人的方式，可能是所有人都傷害過變成鬼怪之前的人，可能是所有人都喝過撒了鬼怪尸粉的水，也可能是，所有人都到過鬼怪所在的地方……
對我們六個玩家來說，一起到過的地方，只有畫廊和這棟樓。
按時間推遲，畫廊的可能性更大。boss總不會是整間畫廊吧？而畫廊最引人註目的東西，就是那幅畫，《t新生》。boss是藏在畫裏嗎？”
秦岱鼓掌兩下：“你的進步出乎我所料。雖然沒有全對，但也差不多。這個副本的難度被你降低了。”
“為什么不告訴大家？”
“你覺得所有人都會相信你，然后同心協(xié)力一起消滅boss嗎？”秦岱先否決，“別傻了，努力找線索吧。那幅畫是boss，但也不是boss。b級副本沒有那么難，也沒有那么簡單。”
黎璃不是很相信他，但她也沒有把握他說的是假話。在找到通關方法之前，誰也不會輕舉妄動。
黎璃在檔案室找到胡德明的入職資料。胡德明的長相斯文俊秀，眉宇間略帶憂郁，確實有令女人癡迷的本錢。令人驚訝的是，這份資料裏，胡德明的婚姻狀況顯示已婚，貫籍是霜月村，和周如雪來自同一條村子。
他的緊急聯(lián)系人更有趣，叫周如霜，和周如雪的名字只差一個字，和他的關系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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