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米任性地變成小貓咪，輕巧地躥到桌子上，一屁股坐到她的手腕邊。
李櫻桃揉了揉貓咪圓滾滾的腦殼，正要哄他下去，就聽到“喵嗚”一聲，還不是大米發出來的。
大米也楞了，一下跳到她膝蓋上。
李櫻桃手忙腳亂地翻著書桌，嘀嘀咕咕地問：“我手機呢？”
大米跳到地上，恢覆人形，手裏還攥著她的手機。
“是楊瑾發的消息。”大米眼神陰郁，聲音更是陰寒透骨，“李瑛現身了。”
“李瑛？”李櫻桃終于放下手裏的水筆，把教材整理好，放到掃描儀上，“楊瑾在哪裏？”
大米回道：“槐樹東裏，十三號樓。”
李櫻桃怒極反笑：“又是那個破地方。”
大米不悅冷笑：“這個月第幾次夜班了？他自己不睡也不讓別人睡……你干嘛去？”
“換衣裳。”李櫻桃匆匆回到臥室，打開衣柜，挑了身墨綠色的休閑裝換上，“過去瞧瞧。”
大米眼角一跳，跟在她身后說：“你還真去呀？天天這么熬，你就不怕猝……”
李櫻桃回頭白了他一眼，大米瞬間不吭聲了。
“要么跟我一起去，要么上床睡覺。”李櫻桃說，“你自己選。”
“你是吃定我拿你沒轍是吧。”大米氣笑了，“拿捏我？”
“是呀。”李櫻桃忍著笑，捏了捏他的手心，“拿捏。”
大米刀了她一眼，貓爪一伸，召出一朵黑蓮，將兩人裹了進去。
眨眼的功夫，黑蓮就懸到了楊瑾面前。
楊瑾一躍而上，臉色有些發白。
“還沒開場呢，你們來得倒挺快。”楊瑾咽了咽吐沫，伸手問，“有水嗎，渴死我了。”
“二十。”大米伸出爪子，冷漠地說，“小本經營，概不賒賬。”
楊瑾摸了摸兜，還好有張五十的票子，直接拍在大米的爪子裏。
大米樂呵呵地收了錢，扔給他一瓶超市裏頂多一塊五的礦泉水。
楊瑾不由得深吸一口氣，瞪視李櫻桃：“他也太黑了吧？”
李櫻桃假裝沒睡醒的樣子，眼神飄忽：“是有點黑，我給你點根蠟燭。”
楊瑾氣哼哼地擰開瓶蓋，一口氣兒灌下半瓶，又將剩下的半瓶水倒出，凝結出一個十寸左右的水鏡掛在蓮臺上。
水鏡忽閃兩下，顯出墩布楊瑾實時傳輸回的畫面——樓頂上，李瑛正笑得猖狂，她得意洋洋地將“楊瑾”踩在腳下，對著天空長嘯一聲，似乎在給什么人報信。
過了一會兒，一個全身裹著黑布的人形生物出現在她面前。
人形生物很平靜地看向地上的“楊瑾”，不動聲色地問：“他是誰？”
“黃鳴曙。”大米聽到這個聲音，立即皺起眉頭，“他不是洛雪瑩的舔狗嗎？”
那邊的李瑛明顯一楞，不明白黃鳴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說要楊瑾的眼睛么？我給你弄來了。”
黃鳴曙冷冷地說：“你上當了。”
他突然朝“楊瑾”吐了口黏液，“楊瑾”立刻被腐蝕得只剩下鋁合金碎渣。
幾乎同時，水鏡模糊得看不清人影，聲音也戛然而止。
李櫻桃雙指一并，迸出一束烏光罩到鏡面上，模糊的圖像立刻變得超清起來，甚至連李瑛耳后的尸斑都瞧得清清楚楚……
“他們想要你的眼睛。”李櫻桃不無擔憂地說，“看來你也成為他們的目標之一。”
“有本事就來拿唄。”楊瑾和大米異口同聲，相視一笑。
“這是什么法術？能教我嗎？”楊瑾兩眼放光，指著水鏡的手都在發顫，“錢不是問題。”
“她正在編的工具書裏都有。”大米突然插嘴，“有興趣可以買一本，成本價給你。”
楊瑾楞了片刻，驚喜地問：“你要搞培訓啦？”
“別聽他瞎說。”李櫻桃沈聲道，“我就是給柳如意寫點教程，她要是學得快，沒準還能把葉寧撈出來。”
“葉寧他不是已經……”楊瑾表情有些懵。
他實在想不到，作為陣法祭品的葉寧還能有一線生機。
“柳如意知道嗎？”楊瑾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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