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然走后，林睿在辦公室里沉思了良久，最終還是敲響了她師傅舒婉婷的辦公室門。

“師傅，我有點事向您匯報。”

“林睿來了，快坐。”

本來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林睿，見到師傅臉上的假笑，忽然有了莫大的勇氣。

職場上，她就是遇強則強的那種人。

葉浩然說的沒錯，舒婉婷就是嘴上鼓勵她，工作的行動上支持她的對手方靜。

“師傅，我知道涂金虎是您挖掘的客戶，現在的情況您應該了解，如果有更合適的代理經銷商，您認為應該換嗎？”

這個問題打了舒婉婷一個措手不及，還沒想好怎么開口。

林睿繼續補充了一句：“涂金虎再養兩年可以供起來了，我也是有所顧忌才來問您。”

第二句話，相當于對舒婉婷開了一槍后，又補了一刀。

舒婉婷陷入了兩面為難之中。

如果不同意換人，那就是對她林睿有看法，沒有格局不顧銷量。

可如果同意了，林睿的銷量必將勐增，很可能會打破林睿和方靜之間的平衡，這也是她不想看到的。

工作中，她只能稍微偏向方靜一點點，如果偏向的太明顯，就會把林睿逼急。

領導的藝術，就是平衡手下，防止一家獨大。

可林睿之前就有了一家獨大的苗頭，如果她不把方靜調來，很可能一段時間后被林睿架空。

但今天林睿再次給她出了一個難題。

沒有馬上回答林睿的問題，舒婉婷反問道：“你說的那個更合適的經銷商，有什么優勢嗎？”

“價格更低，進貨量更大，而且在溫州有屬于自己的直營門店。”

林睿早就想過搞直營，但舒婉婷一直不同意，認為會浪費人力物力，代理經銷商的模式更省心。

產品向三四線城市下沉是必然趨勢，沒有直營店肯定不行，代理經銷商根本沒有那么多精力把產品開闊到三四線，所以林睿才一心想搞直營。

被逼到絕路的舒婉婷只能選擇支持林睿，如果反對，將會離心離德，對她接下來競爭華夏區總裁沒有什么好處。

葉浩然沒有回公司，回去也是斗地主或者追劇，實在太無聊。

知道董欣然去逛街后，葉浩然聯系過后，直接去了商場找董欣然。

距離不遠，共享單車正合適。

“然哥，今天沒事？”

“是啊，你同事說你休息，我就過來陪你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