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3年前，全國統一高考時間在7月份，過了六一兒童節之后，東陵市的氣候漸漸炎熱。
城區二中占地不小，位于南半城中心地段，學校周圍盡是些老舊民宅，多數的樓群也是90年代初期工80年代后期的建筑了，從南半城的整體規化格局上來講，這一地段都在規劃新建范圍內。
“……二中要完全實施封閉式的教學體制，那么肯定要在現有基礎上再建兩至三幢大樓，而現有的這些建筑都要翻新整修甚至推倒重建，工程不謂不大，就咱們區里的財政狀況，很難解決啊！”
邵康和戚東在二中校園子里面逛，二中的改制已經被東陵市所矚目了，它們提出一些新方案很難被現代教育體制所接受，事實上現在已經有私人在搞‘高級民辦學校’了，甚至鼓吹保送你進某某大學，收費也極其昂貴，但他們面對的只群體，而中學生們不敢送進去讓他們糟塌。
戚東也蹙了蹙劍眉，“邵局，按預算也沒多少錢啊，三千萬撐死了吧？也就是三兩幢樓和一些普通的基礎設施，總得把底子打堅實了，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改革吧？區委要是連這點錢都不投，哪還談什么改革？總不能讓學生們搬著小板凳坐在操場上課吧？我預計，狠抓一年，明年7月高考之后，城區二中將在東陵市民眾的眼里徹底變樣，那個時候就可以收取高費用了，可大大緩解吃緊的區財政，不能小看這一所小小的學校，實力上來的話，甚至可以和一些高等學府談優先錄取條件。”
“哈……小戚，我聽說你導師是復旦的副校長，是國內著名的政治經濟學家，這個也能走后門？”
“嘿……邵局，這算什么走后門啊？是我們保送的學生對他們有吸引力嘛，走什么后門啊？”
邵康大笑，伸手點了點戚東，“你呀…在南方見慣的新世面，覺得咱們東陵很土吧？想法總是比我們這撮人要超前，真的能和復旦大學簽下什么優先錄取協議，城區二中的大門還不給人家踏破？”
“這個……事在人為嘛，只要我們朝著目標努力，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缺啟動資金，可以向有關部門申請，區委可以向市委伸手啊，區教育局可以派人去省教育廳跑一跑，對不對？”
邵康苦笑了一下，“你說的倒輕巧啊，這樣吧，我向上面匯報一下，干脆把你調進區教育局來？”
戚東一撇嘴，道：“不給我官當我不去，沒權去干什么？聽那些領導閑扯淡？不如下海的好。”
“說什么呢你？區教育局的副局長也就是個副科級，你就看在眼里了？就這點志向？”
“噯，邵局，你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當官那總得一級一級的升吧？不先上副科行嗎？就算走后門靠關系，直接把咱扶上了正科，那下面人還不得閑話說死你？我不想挨罵，我要留著腳印走！”
邵康掏出了煙給他，戚東也不客氣，接過來就抽，他們兩個站在校園里的身影很叫一些人嫉妒。
“……于部長昨天向我透露了一個情況，師校街街道辦事處的主任調走了，區里考慮到教育局下一步的工作的重要性，想把許局長調到街辦去當主任，這算是平級調動，但一把手過去變成了二把手，又怕老許心里有疙瘩，眼下正在調整中，可能是要把老許調整成街辦書記，我呢就……”
“唉喲，好事啊，那我先在這里恭賀邵局的高升吧，不用說區教育局長這個寶座非你莫屬了。”
“什么好事啊？背后戳我的人多了，提這個副局長還沒過多久呢，向書記是破格用人啊，他頂著大壓力的，我要做不好事，哪有臉見向書記？戚東，你有闖勁，有魄力，有想法，而且有前途。”
戚東一點沒有什么得意的神情流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邵局你是敢摸石頭的人，我也信服。”
……
周末，戚東和左媗叫了向峰出來一起聚，也給了2400塊錢，讓他給‘買’個駕照，這年頭兒學個駕照和買個駕照也差不多，主要是最后的考試，你別把車開上電線桿就行，交了錢不去學的人多的很，只等半年期的考試、頒證就行了，戚東必須得有個駕照了，諾基亞手機也配上了，牛氣了。
向峰周末出來也不穿警服，雪白的半袖襯衫配西褲、黑皮鞋，氣質也極好，與戚東站一塊更具粗獷的男人味，倒是戚東和他站一塊顯得就太儒雅了，兩個人都是精神的短發，個頭高低也差不離。
“行啦，你小子總是命好，啥好事也能趕上，周一正好這期駕校學員考試，你去一趟不？”
“我去干啥呀？你**了吧，我的技術你還不信？再說我要把車開上電線桿，也不用你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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