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琢腳步一頓,身形頎長沈默,長袍在寒風中微微鼓動。
須臾,他繼續往前走,語氣冷硬到不近人情:“上去。”
劉桑嘆了一口氣,也算不上意外,默默地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上了飛舟。
少女更加無所顧忌的哭聲在深夜中更加明顯,還有各種侍女安慰的聲音,她一概不管,自顧自地傷心。
飛舟在黑夜中,詭異地安靜著。
劉桑看向一邊的沈君琢,小聲提醒道:“師叔,是不是該出發了?”
沈君琢嗯了聲。
劉桑等了等,還是沒等到出發的提示,正猶豫要不要提醒第二次。
忽然,便見沈君琢薄唇抿著,眸色幾番變化,臉色深寒微戾:“把她帶上來。”
說完,轉身進了屋。
劉桑一時沒反應過來,正要問帶誰上來,就被寧遠踹了一腳屁股。
寧遠郁悶不已:“還不快去。把那個蠢女人帶上來。”
……
……
蘇穗這次是真傷心了,第一次被人拒絕得那么徹底,又委屈又難過,還非常害怕。
未來縹緲,找不到出路,又想起沈君琢那么冷漠的話,心裏非常惱火。
多重情緒匯在一起,她壓抑不住自己的難過,哇一下就哭了出來。
平日裏作為演員的素養,指不定還想著哭得漂亮點,這會兒是完全顧不上,聲音也沒壓制。
小白在一邊好不著急,爪子拍拍她,想安慰她,但蘇穗沈浸在自己的情緒中,誰的安慰也不過腦。
直到后來她的腦門被貼了一張清凈符,是劉桑久勸,也不見蘇穗低頭指哭,死活不搭理他半分才不得不貼上的,告訴她要帶她離開。
她腦子哭得暈乎乎的,眼眶熱熱的,情緒坍塌中,整個人沒反應過來。
好在陳府的丫鬟們訓練有素,并且人數眾多,在劉桑貼符之前就動作飛快地將蘇穗的行李打包好,連人送上了飛舟。
說實話,坐在飛舟上的客房,腦門貼著清涼符的蘇穗腦子還是懵的。
“喝水?”沈君琢聲音淡淡。
“謝謝。”蘇穗還未回神,下意識接過了水,喉干舌燥一口氣喝完。
沈君琢情緒并不佳,見蘇穗舔了舔唇,似乎還未喝夠,冷著臉給她又添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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