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心都吊在嗓子眼的周拂寧不大敢信。
沈太后也將身子稍稍坐直,他這是找的借口,故意要為難周拂寧吧?他也學會這招了?
周拂寧看向沈太后,請示著。
沈太后也乏了,一揮手,“隨他去吧。”
秦越為難周拂寧最好,那相當于替她拆秦珩的臺,倒時都不用她再費口舌,秦珩與秦越的關系就已離間。
如此這般,周拂寧昏著腦袋跟秦越出了慈寧宮。
忽然,周拂寧眼前一暗,伴隨著額頭鼻尖微痛,她撞到了一堵軟墻之上。
不知秦越何時停下腳步,她情緒緊張也顧不著,眼下更心虛起來,連道歉也忘了,退開一步問道,“殿下丟失了何物?”
周拂寧肌膚白嫩脆弱,她的額上現出小團紅印來,叫秦越不自主想輕撫于上。
將心中欲念壓下,眼眸深深,“從前你與我可不這般生分。”
“我與殿下本就身份有別,當初是我逾矩,如今入宮,更當謹守禮儀。”
秦越神色探究,眉峰一挑,“你是為了帝王寵愛?”
被他說得臉一紅,周拂寧爭辯道,“我沒有。”
眉峰漸緩,換秦越唇角輕翹,看她臉頰泛上紅暈,潤唇瑩瑩,畏懼隱去,乖又嬌。
“這才對。”秦越道。
這乖乖模樣,才是她周拂寧。
周拂寧不明所以,“什么?”
“沒什么。”
“……”
“王爺的東西還找嗎?”周拂寧問。
他丟失的是何物?她可不記得見過他什么東西,就算是能見到,也必是些不重要的,他豈會專回慈寧宮一趟將她拉來?重要的東西防她還來不及呢。
一聲王爺聽起來,雖不如小皇叔讓他惱怒,卻沒有殿下二字舒坦。
“自然要找。”秦越語意輕淡,“只不過我有個疑惑。”
“殿下有什么疑惑?若是我知道定知無不言。”周拂寧巴巴道,得罪了人,還是殷情些好,反正現在也無人瞧見。
從慈寧宮出來也沒瞧見瑤歡,不知道人跑到哪兒去了。
“我……脾氣不好?”
話中一頓,叫秦越添上一分平和,倒不像是找麻煩的樣子。
周拂寧說話也只敢試探著來,他連沈太后乃至太皇太后的面子都可以駁,更不會顧忌她。
“還還……還好,殿下如此身份的人,這般脾氣算不上不好。”
恭維的話也不是不過腦子不要顏面直接說出口,周拂寧還需要結合事實,所以她是個有原則的人。
“也就是說,我若沒有這層身份,便是脾氣不好,不恭不孝,小肚雞腸之人。”
秦越步步逼近,靠得越近,越叫她喘不過氣,周拂寧只得順勢后退。
“不是,我沒說。”她邊搖頭擺手邊解釋。
什么不恭不孝,小肚雞腸,她可從來沒說過。
“但你是這個意思。”
此時周拂寧覺得,面前的秦越不依不饒,像個鬧脾氣的小女子。
他又向前一步,周拂寧又往后退,卻發現自己已經退無可退,身后是片小竹林,她此刻身后正抵著一顆翠竹。
“是你添油加醋。”周拂寧撇過臉,就是不肯與秦越對視。
他為什么靠這么近?男女之防可懂?
因為心跳得快,她說話聽著略微嬌聲嬌氣,聽得秦越心癢身酥。
早間涼風過,與片片竹葉纏綿,沙沙作響。
秦越忽然抬手,撫上周拂寧的細嫩額邊,替她捋好碎發。
“小公主,你怎么說話呢?”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