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潛入

在奧斯菲爾入駐御魔要塞之后，第一次面對惡魔成規模得襲擊。而在瓦爾克穩得一批的戰術思想下，此次戰斗幾乎沒有什么損失。

戰斗，瓦爾克向西奧斯匯報了戰果。

“我方戰死十五人，另有五十四人受傷……”

“讓受傷的士兵暫時從前線退下，重新上陣前務必讓他們養好傷。此外，惡魔造成的傷口可能會導致邪惡力量的感染，讓牧師好好檢查。”西奧斯沉吟片刻，吩咐道。

盡管全程穩健，但是仍然有士兵陣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接下來能做的只能是照看好受傷者，避免非戰斗減員。

另外，奧斯菲爾是有牧師的。西奧斯早就有所考慮，西嵐山地唯一被允許的神明信仰就是農業女神裳褆婭，這娘們的力量當中也有治療和恢復。

“好了，你下去吧，城池外面的惡魔尸體記得組織人手用火焰法術焚毀。”

“遵命，主人。”瓦爾克領命離開。

看著這位大地精的身影消失，西奧斯徹底放下心來。事實證明，一般情況下的惡魔襲城造成不了什么麻煩。如果真有，西奧斯也可以出手。

一旦突發意外情況，而瓦爾克他們又應對不了的話，作為西奧斯的信徒，他們可以在心中呼喚西奧斯，而西奧斯也會有所察覺。

接下來，他終于可以開始自己的試驗了……

西奧斯先是從城下挑選了各種惡魔尸體幾具，帶回了位于城主府地下室的試驗室。

這些惡魔已經死透了，因此這里的一堆刑具自然也就用不上了。

“讓我來看看你們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由于地下室的狹小，西奧斯眼下還是先變作人形。另外，雖然他本身并不懼惡魔之血，但是觀感上還是覺得臟，因此他戴上了皮手套。

在西奧斯的意念掃描之下，他很快就找到了這些惡魔的共通之處，即它們身上無處不在的邪惡能量，以及瘋狂的、混亂的精神屬性。

就跟之前系統給出的信息一樣，原魔、怯魔以及喀嘶魔身上的能量反應低的可憐。

而高一些的弗洛魔、狂戰魔以及巴古拉魔身上的能量反應則活躍得多。

而由于它們已經死亡，他們身上的能量反應正在以一個還算快的速度不斷衰退、消亡。就連它們的身體，也在迅速腐敗。

僅僅是小半天不到，這些惡魔的腐爛程度已經比得上正常生物兩三天了。

“看來在深淵中，這些小惡魔不過就是快消品罷了。”西奧斯得知了不少信息。

從結果上看，惡魔的誕生以及確實就像是一團混亂能量的集合，在邪惡意志的作用下，每一團混亂能量都被賦予一個邪惡精神，然后，惡魔便誕生了。

除此之外，西奧斯還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點，那就是越高級的惡魔，身上的混亂能量就越純凈。而像原魔、怯魔這樣的最底層，它們身上的能量是很混雜的。

由此，西奧斯很自然的就往一個自己最熟悉的方向思考了，那就是惡魔的晉升其實也是屬性提純的過程。

惡魔在殺戮以及優勝劣汰的條件下不斷壯大自己，然后通過一切靠近深淵意志的行為，得到提純。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低級惡魔往往弱智，因為它們就是粗制濫造的不合格產品。惡魔在深淵中誕生只是第一步，他們要不斷晉升，過關斬將才能算是成品。

像巴古拉魔、狂戰魔這些，就已經相當不錯了，不論是實力的下限或者上限都有了很大提升。

“從某種角度來說，深淵意志不是神明但是更似神明啊。”西奧斯想道。

物質位面的文明所信仰的諸神，就是信徒為神明提供信仰，而神明反饋于信徒力量。在信徒信仰神明的過程中，也是一個精神屬性不斷靠近的過程，越是接近，神明越是可以反饋力量，這是一個“同調”或者說“共振”的過程。

而深淵意志不同于諸神，它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它的概念以及屬性是很模糊的，因此，作為深淵意志的產物，惡魔本身也是很模糊的，因為深淵本身介于有自主意識和無自主意識之間。

惡魔的最高層，那些大惡魔領主，如狄摩高根等，它們既綁定于深淵，無法脫離，但是又不像低級惡魔那樣完全受潛意識中的深淵意志指控。

“有意思，有點意思。”西奧斯打了個響指，憑空造出一片火花飄落，將所有的惡魔尸體焚盡。

“可憐的小惡魔們，感謝你們的付出，不過伱們已經沒用了。接下來，我去找你們的上司玩一玩。”

西奧斯笑笑，將手上的皮手套脫掉，一并焚毀。

“御氣游神！”

西奧斯發動了自己的新技能，只見白瑩瑩的真氣將他身體包圍，緊接著，西奧斯整條龍就如同白煙一般飄散。

御氣游神技能既可以神游，也可以本體行動。發動御氣游神之后，西奧斯的身體完全不存在大小以及快慢上的概念，只有有和無的區別。

也就是說，西奧斯幾乎是想去哪就去哪，想快就快，想慢就慢。

……

紅巖堡壘。

這是一座由深淵隨處可見的赤色石頭修筑的營壘，占地面積極大。但是，與御魔要塞相比，這堡壘的風格完全不同，十分粗獷。

堡壘墻壁的建造全然不像人類要塞那樣嚴絲合縫，而僅僅只是石頭塊堆疊在一起。堡壘的內外，則是一圈圈同樣由石塊圍起來的矮墻。在那其中穿行著的生物，不是丑得出奇就是丑得惡心。

沒錯，紅巖堡壘并不是一座西奧斯這樣的外地人修建的要塞，而是一座惡魔的大本營。

在城之外聚集著的，自然是弱等惡魔老三樣，約莫數萬之眾。它們東一塊西一塊聚集在一起，隱隱圍繞著堡壘，它們時不時會爆發沖突，亦或者游蕩，但是，卻沒有誰敢靠近。

在一個惡魔領主的領地內，等級一定是森嚴的，低等惡魔連靠近高等惡魔居住的權利都沒有。

就在這低等惡魔的地帶，卻有一只怯魔仿佛傻了一般，直愣愣得就向著堡壘靠近，仿佛就沒有想過，為什么自己的同族與堡壘之間會如此涇渭分明。

那怯魔相貌并沒有什么與眾不同，依舊是丑陋不已。兩只尖尖的招風耳，口鼻外翻。只是，它的眼睛卻左瞄又瞄，說不出得靈動。

這惡魔自然不會是哪個怯魔智商開化了，而是因為并不是惡魔，而是西奧斯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