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尖叫
*
日本仙臺某酒店
“寶寶,和我一起回家過年好不好!”羽生結弦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溫斯顏的頭發,乖巧地問道,而后者正舒服地靠在他的臂彎裏看電視。后天就是一月一號了,他想把女朋友帶回家,一起過年。
溫斯顏當然知道他說的家是哪個家。這個時間一起回去也就意味著,她會見到羽生家的一屋子家長……
即便她向來都不是什么社恐,但那個“三堂會審”的場面,光是想想就已經頭皮發麻了。
“那個,一月一號那天我正好要給陳展他們開會?!睖厮诡佉荒樓敢獾卣f出這番話,然后抬頭看著對方,但對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好像是在等待著她的下文。
“這個會要開一整天呢,從早到晚,愁死了?!睖厮诡佊谑翘碛图哟椎卣f道,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揉了揉頭,還不忘偷偷觀察對方的臉色。
“說完了?”溫斯顏說完感覺過了許久,頭頂終于傳來了聲音。
“說完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自己的頭頂有點兒發涼,于是拿起遙控器關上電視,坐直了身體,看著對方心虛地回答道。
“我昨天才和陳桑通過電話。”羽生結弦看著面前眼神有點閃爍的姑娘,嘆了一口氣,隨后無奈地說道。相處久了慢慢發現,她果然不擅長撒謊啊。
“我錯了?!痹谛难Y罵了陳展八百遍大嘴巴,但她嘴上卻是實誠地道歉。
有錯誤就承認嘛,大丈夫,哦不,大女子敢作敢當。
“你是不是不想見我的家人?”像是被溫斯顏那句道歉打開了什么開關,羽生結弦下面的發言be like:
“你是對我們兩個的感情沒有信心嗎?”
“我的一個賽季從第一年的九月開始,到第二年的三月末四月初結束。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比一個賽季都長?!?
“難道八個月的時間,在你的概念裏,還是短嘛?”
氣死了!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他憑什么給自己扣這么多莫須有的帽子???
她最討厭別人冤枉她了!
已經在炸毛邊緣的溫斯顏剛要反駁,只聽那人又說出了如下的話:
“其實我知道的,都怪我工作太忙,一直忙著冰演,后續又忙退役的事情,如今又在為明年的冰演做準備?!?
“我這個男朋友當的太不合格了,雖然顏醬在我心裏的位置和花滑一樣,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但現在我所表現出來的,好像是讓花滑的地位更勝一籌了呢?!?
“這是我的錯,我反思,以后一定重視起來……”
“后天我和你一起回家拜訪一下叔叔阿姨吧。”為防止天大的委屈降落,溫斯顏及時地打斷了對面那個滔滔不絕的人。
羽生結弦的話就像針一樣,把剛剛因為被扣帽子而產生滿肚子怨氣的溫·氣球·斯顏,一個孔一個孔的扎破了。
生不起氣來了。
請大家以后找男朋友的時候務必擦亮眼睛,防火防盜防茶藝,她這都造的什么什么孽啊。
“我就知道寶寶不會扔下我一個人過年的。”羽生結弦在女朋友腦門上重重地親了一口,滿意地說道。
哦,說的好像要是她不答應,他就得自己過年似的。他把他爸他媽吃了?
而且這明明說的是她好吧,如果不和他一起過年,她自己在異國他鄉,確實是得自己過年了,雖然這個年,在中國人口中叫元旦。
看著那個眼睛彎成了月牙的人,溫斯顏翻了個白眼。
呵tui,男人。
*
日本的nhk紅白歌會于每年的12月31號晚上舉辦,類似于中國的春晚。而羽生結弦受邀參加今年的紅白歌會,地點在東京的nhk音樂廳。
因為直播時間從當日19:15開始,再加上要提前化妝、作入場準備,所以他在中午便早早出發去了東京。
而溫斯顏則繼續待在了仙臺,此時的她正看著櫥窗裏滿目琳瑯的節日禮品,為第一次登門拜訪的禮物愁得焦頭爛額。
“你說我送點兒什么好呢?”視頻裏,溫斯顏看著錢多因為過分靠近屏幕而露出的大臉,繼而把眉毛擰成了麻花狀。
一個姑娘的臉怎么可以長這么大個兒呢?
錢多:我謝謝你評價啊。
“你打聽一下他們的喜好唄,投其所好,最為重要?!睂糜研难Y的嫌棄毫無察覺的錢多建議道。她口中的‘他們’,指的是羽生結弦的父母。
“柚子說他媽媽也喜歡各式各樣的手串,他爸爸喜歡收集石頭。”
“那你就買啊,還有什么可發愁的?”錢多表示不理解。
“可越是對方喜歡的,送的禮物不就越難取悅到人家嗎?”畢竟無論是手串還是石頭,她都是門外漢。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