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想多了，她和他也許真的只是同病相憐。”宋詞道。
“肯定是你想多了，三年級的孩子才幾歲，哪里會想那么多？”
云萬里說著話的時候底氣卻顯得不足。
“我現(xiàn)在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幫伱查這件案子，那朱秀艷真的是死了活該啊。”
云萬里聞言，沉默了一下后道：“你也當過警察，應該知道，法律就是法律，法律講的是程序上的正義，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犯罪的目的是好是壞，犯罪就是犯罪，這樣才能保持社會的正常運轉，公平公正。”
“可我現(xiàn)在不是。”宋詞直接道。
云萬里：……
“有機會，我想見見那位小姑娘。”宋詞道。
他對這位叫朱巧燕的小姑娘很感興趣，直覺告訴他，這件案子恐怕并非如此簡單，其中還有不少隱情，不過現(xiàn)在殺人兇手已經抓到，他也不再糾結繼續(xù)深挖下去。
“現(xiàn)在她還在看守所，等她出來吧，先不說這個，你叫我出來干什么，不知道我正忙著在嗎？”云萬里反問道。
“是關于割喉案的，你還記得其中一位叫陶從知的小男孩嗎？”
“當然記得，受害人中最小的那個，他媽媽當場哭暈了好幾次。”
“那案發(fā)現(xiàn)場還記得嗎？你帶我去看看。”
“當然記得，不過具體位置我看一下。”云萬里說著，掏出手機，翻看起關于這起案件的檔案。
這件案一直是江州市重點偵破答案，甚至成立了專案組，可并沒有找到絲毫線索，所以就擱置了下來，只能看后面有沒有可能有新的發(fā)現(xiàn)，或者說，兇手會不會再次作案，說起來很殘酷，很不負責任，但是有的時候，事實就如此。
警察也不是神，不是什么案件都能偵破。
案發(fā)現(xiàn)場，是過去江州市鋼鐵廠一座廢棄的車間，像這樣的車間，周邊最少有十幾間，三起兇殺案，都是發(fā)生在不同的車間內。
因為廢棄，所以到處都是垃圾，鼠蟻橫行，雜草叢生，高處有的能到人腰部，不過因為現(xiàn)在是冬季，很多雜草已經枯黃。
“三起兇殺案，首先被發(fā)現(xiàn)尸體的，是其中的那位女孩，發(fā)現(xiàn)她的是一位拾荒老人，后來我們對周邊排查，才發(fā)現(xiàn)另外兩具……”
宋詞一邊看著導航開車著，一邊聽著坐在副駕駛上云萬里敘說案件信息。
因為這里早已荒廢，道路年久失修，產生很多龜裂和凹陷處，車子行駛起來，很是顛簸。
兩人很快，就來到陶從知死亡的那間車間之外，宋詞停好車，正準備和云萬里一起進去瞧瞧，忽然想起什么，頓住腳步，看向自己停在路邊的車子。
“怎么了？”云萬里有些詫異問道。
“兇手開的應該是一輛小型貨車。”
宋詞想起在陶從知的記憶回溯中，瀕臨死亡的時候，聽到的車子駛離的聲音，他之前就覺得聲音有點怪，原來是空車斗，在路上顛簸所發(fā)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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