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林莉和葉音子已經回來了。
“哥,你們去哪了?”葉音子蹦蹦噠噠,看樣子她玩得很開心。
但葉流更開心,他玩了所有想玩的東西,還把于溯拐成了他男朋友,他揪起葉音子的小辮子,笑瞇瞇地說:“小孩子好奇心太重可不好哦。”
葉音子覷起一只眼,把她的辮子扯回來,“你不對勁。”
葉流面露疑問,“我怎么樣?”
“你什么時候當我是小孩過?快說!你去哪了?”葉音子抱住他的手臂質問。
“管天管地還管到你哥頭上了?關你屁事哈?”葉流把她拎開,想打發走,葉音子突然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盯著他。
葉流被看得心裏發毛,“干什么?”
葉音子目不轉睛,“你嘴角怎么破了?”
“呃……”葉流僵住了,他抿了扺唇,能感受到那個小口子,啥時候咬到了?被壓墻上的時候于溯親得太狠,他躲了一下就被磕到了?不對,不是磕的,是他躲了后于溯咬的,還舔了一下,我靠?
他回想起各種細節,第二次親時,于溯的手好像一直在他的后腰上,太羞恥了。
葉流面紅耳赤,腦海了全是被壓在墻角的畫面,各種當時未清晰的感知在他腦海裏爆炸開來,他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說什么。
而葉音子仿佛已經洞觀一切了,“這也不像你自己咬的呀,你戀愛了是不是?你臉紅什么,我說對了!”
葉流捂住他的嘴巴,林莉在房間工作,“小聲點!”
葉音子“唔唔”了兩聲,扯開點縫隙小聲說:“我說你回來怎么這么開心呢,到底是誰,我認識么?”
葉流知錯了,早知道這樣他應該對這個心理年齡剛二十歲的妹妹,能躲多遠躲多遠,于溯竟然在憋笑,笑屁,我火燒眉毛了 ,他胡思亂想。
“你告訴我是誰,我不告訴媽媽。”
“小音子,威脅誰呢,我把你小男朋友的事全說了信不信?”
“你!哼,反正我知道了。”葉音子沖他使了個鬼臉,被趕回去睡覺。
關上臥室門,于溯才抬起葉流的下巴,“還真破了。”
葉流別過眼,“都是你害的。”
“我?”
“你咬的。”
“啊~誰讓你躲的?”
“突然被強吻誰不躲。”
“現在也躲么?”于溯又想吻他,到半空中停下了,又蜻蜓點水地點了一下,松開了他的下巴。
“就這樣?”
“這兒隔音不好,你接吻時會有聲音。”很好聽的聲音,我忍不住。
葉流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羞恥感又上來了,“是你摸我!”
“我那是扶你,摸你不是那樣的。”
葉流脫口而出:“哪樣?”
“靠!”腦中又自然升起了畫面,他捂著臉,不能再跟于溯說話了,就不能和他待在一起,偏偏于溯還在旁邊點火,“你想知道?”
“不不不,不了。”他的臉燙得慌,他思想不純潔,卻表現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天真小男孩一樣,一逗就羞紅,葉流第一次希望自己在某事上沒有天賦,例如不適宜的聯想能力。
于溯掰開他擋著的手指,捧著他的臉吧唧一口,“一點話就臉紅,太單純了。”
“……”葉流心虛地錯開他的視線,自暴自棄般,就當他這么認為吧!
兩人又黏糊了一會兒,終究怕做出更激烈的事來,回了各自的房間。
“我男朋友的腹肌真好摸。”葉流帶著這個想法睡著了。
第二天又要上學,分班表便貼出來了,二中仿佛嘗到了分班的甜頭,以前一年分一次,現在兩個月又來一次。
好在變動不大,把一些有潛力的,進步的,退步的,適宜的調整,他們那一小片沒啥改動,各班間抱著書的湊成一團,他們遺世獨立般在角落寫著題。
葉流望向窗外,沒有蟬鳴,沒有麻雀,有偶爾劃過天空的兩只飛鳥,有緩緩飄落的兩片枯葉,有映著桌前的兩道斜長的影子,已經入秋了。
他想起很多,想起請求老吳換座,想起操場上的決然,想起在二班時,悄悄趴著窗臺上看于溯打球的樣子,他忽然笑問:“如果我們沒做同桌,是不是連和好都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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