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溯：“你說呢？”
“我不知道。”
于溯深吸一口氣，給他穿好褲子，又整理了衣服，臉蹭在他的頸側，“抱抱吧。”
“……”葉流抿了抿唇，手指又在作祟，在拉開褲子拉鏈時，雙手被猛地交迭壓在身后。
“別惹火啊。”于溯的聲音有點兇，帶著克制。
——這是生氣了？葉流楞了楞，垂下眸，他并不想于溯討厭他，他的執念一瞬間變得沒那么重要了，“好吧。”
額抵著額，靜靜地感受彼此的存在，這樣也挺好的，葉流在感情上從來不是主動的一方，私念倒是。
“流兒。”于溯忽然開口，吻在他的頸側。
“嗯。”葉流仰起頭，感到微微的刺痛。
“你會種草莓么？”
“？”
位置雖然隱蔽，但這種象征所屬物的印記還是很讓人心情愉悅，葉流舔舔唇，又吮了吮那塊紅印，讓它更清晰一些，“我們最近膽子太大了，無視家長的敲門，還敢在脖子上留痕跡。”
于溯：“你怕？”
“你不怕？”
于溯吻在他的眼眉，“主動去避免麻煩，已經是我為同性戀身份做的最大讓步了。”
“哈哈。”
于溯和秦芝解釋說戴著耳機沒聽到，秦芝沒在意，她最大的愿望不過是她兒子能夠健康快樂，而于溯和葉流待在一起就是快樂的。
這種快樂甚至包含了不希望被別人打擾的意味，她能看得出來。
“流兒，今晚住干媽這兒怎么樣？”她看向葉流說。
葉流一口一個蘋果塊，不經意道：“干媽，讓林莉知道我扔葉音子一個人在家，不得殺了我？”
“嗯？”秦芝楞了楞，“你叫我什么？”
葉流：“……”他忽覺蘋果卡喉，“那個，我不是，我就是順口……唔？”
葉流被塞了一大口火龍果，于溯認真道：“他叫你干媽，從今以后，我們是一家人。”
“啊？那太好了！”秦芝笑彎了眼，揉了揉葉流的頭發，“我還以為你一直和我親近不來呢。”
“沒有。”葉流囫圇咽下，幽幽道：“你可比我媽好多了，我就不想讓林莉當我媽。”
“話也不能這么說，你媽媽還是很心疼你的。”
“但愿吧，我吃飽了。”
“嗯等會兒，帶點我做的小餅干回去，音子應該會喜歡吃。”
“……”
葉流在一旁等待，有些無措，蹭吃又蹭喝，下次他怎么好意思來呢，可惜了他沒了小時候蹭到就是賺到的臉皮。
忽然，秦芝的手機響了，她到陽臺上接聽，“小溯，幫媽媽包裝一下。”
“嗯。”
葉流看著他的動作，開口：“于溯，你小時候是不是挺討厭我的？”
于溯沒聽懂，“什么？”
葉流：“你要是喜歡現在的我就不會喜歡以前的我，以前的我和現在就是相反的性子。”
于溯盯了他一會兒，說：“我高一剛轉來時去找你，想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好久不見，我們和好吧，而是……”
葉流：“而是什么？”
于溯笑了笑，望向他的眼眸，瞳孔裏仍映著溫柔的碎光，“而是：我想你了。可惜你逃跑得太快，沒給我說出口的機會。”
……葉流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這不算什么，后來你故意躲我才是最讓我傷心的。”
葉流不承認：“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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