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濤坐在自家的弟弟的身側(cè),抬頭看著外面的艷陽天,吹了吹花茶上的熱氣,輕輕的抿了一口。“幺兒,你這是在打趣大哥呢?這還不是你的主意?”說完撇了他一眼。“呵呵呵……我到時候會送給大哥一份大禮的的。”李清濤說著,臉上卻露出了一抹有些詭異的笑,波光流轉(zhuǎn)的眸子里,深沉的看不出顏色,只覺得驚心。李家的喜事在京城鋪排的很大,而作為李家這一代人中,李海濤無疑是家中的重要一份子之一,所以就在大家都在把目光集中到李家和雷家聯(lián)姻的盛世之中,以京都為中心的一個陰謀已經(jīng)撒開了它的大網(wǎng),漸漸有了收攏之勢。閔市展梁輝蹙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份文件,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目光中滿是驚詫和憤怒,這份文件時別人從上面紀檢部門給自己私自扣留下來的,上面的條條款款,都是罪狀。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多年來的好搭檔竟然實去了紀檢部門舉報自己,而看到那些羅列的事情,他甚至有種想哭的沖動。展夫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今天丈夫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里,臉色十分難看,這是他們結(jié)婚這么多年來少有的表現(xiàn),最后實在是不放心,便還是上來了。“梁輝,我泡了你喜歡的鐵觀音。”展梁輝則是坐在椅子上微微動了動,抬起有些失神的目光,看著一臉關切和擔憂的妻子,他們結(jié)婚差不多有三十多年,一直是相濡以沫,互敬互愛,他們有相同的愛好,相似的個性,生活中總是有著說不完的話,哪怕是展老爺子不止一次的罵他們做父母的自私,撇下孩子不管,可是他們卻依舊這么恩愛,依舊如此甜蜜。可是,如今……看著依舊漂亮端莊的妻子,再看看桌面上的材料,他的心是一沉再沉。“如芳,你過來,我想跟你說件事情。”展梁輝知道再沒有隱瞞的必要,他必須讓身邊的人做好準備,如果能熬過這一關還好,要是熬不過,那這也許就是……邱如芳僵硬著笑臉走了過去,她在笑,不想讓展梁輝擔心,可是哪怕好似如此,她的笑容卻再也找不到昨日的輕松。放下手里的茶壺,她也坐在展梁輝的一邊,這個書房是兩個人的,平日里,他們喜歡在這里喝茶看書,有時候?qū)憣懏嫯嫞喼笔潜壬裣删靷H都叫人羨慕,坐在老位置,她也看到了桌面上已經(jīng)被手捏皺的一摞紙張。展梁輝將東西推了過去,“你先看看再說吧!”邱如芳認真的看了起來,可是越看臉色越白,最后那張臉在看到最后的署名時,終于再也無力握住那些資料,手里的東西輕飄飄的散落在了地上,仿佛一地的雪花,白的驚心動魄,彷如泣血。“他,他怎么能這樣?為什么……”邱如芳捂著眼睛痛苦的說道,為官多年,因為展家的根基,所以展梁輝在做官這些年并不會向有些官員一樣貪污錢財,可是要說一點點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但他這個人始終卻很有度量,過火的東西他是不會要的,而這么年來邱汝真,一直和他們一家人保持著親昵的交往,甚至是工作方面,邱汝真雖然在距離他們不遠的臨市工作,可是到了周末就會開車過來,三個人經(jīng)常一起聊天游玩。展梁輝站起身摟住了仿佛就要被壓垮的妻子,用下頜抵著她的頭頂,輕輕的摩挲著,閉上眼睛緊了緊手指。“好了,事到如今也不一定是山窮水盡,我們馬上會京都,這個事情跟爸商量一下,也許不會有那么壞的打算。”邱如芳摟住展梁輝的腰,她萬分痛苦,如果那個人不是別人還好,可竟然是自己信賴的哥哥,親哥哥!他怎么能這樣?展家這么多年幫助了他多少,他怎么都能不記得?竟然反咬了他們一口。“梁輝,怎么辦?怎么辦?”邱如芳抖得像是篩子一樣,神色驚慌,充滿了恐懼。“回京都,咱們先回去。”展梁輝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這么多年來順風順水在家族的庇護下,他哪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雖然展梁輝的年紀不小了,可是論起心智來,那他還真的算是官場上少有的,純凈之人。“好,好,我們回家,我們找爸爸,一定會沒事的。”邱如芳松了手,就推開展梁輝急急忙忙的去收拾東西。而展梁輝拿起電話,按著熟悉的號碼一個一個的撥了過去,“喂,爸……”“嗯,怎么想著給我打電話了?”展老爺子在電話的另一頭笑瞇瞇的說道,展子晨回京常常陪在自己的身邊,這讓他的心情特別的好,也不想再去計較兒子不聽話的事兒,所以口氣也比以往多了絲親昵。展梁輝的鼻頭一酸,突然有些害怕告訴展老爺子這個事情,畢竟這么多年來,他為了自己的安逸生活從京都跑到了閔市,老爺子是不樂意的,可是最后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自己的兩個孩子身上,而且他這么多年來并沒有太長時間陪伴在老爺子的左右,虧欠的不只是親情,還有為人子女該做的孝道。喉嚨猛的哽咽了,他用力握著電話聽著里面的聲音,仿佛怎么也聽不夠。可能是老爺子也覺察到了不對勁,收起了笑意,認真說道,“阿輝,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解決不了嗎?”對于自己這個兒子的能力,老爺子是太清楚了,才情有余,可是這為官的經(jīng)營方面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孩子,要不是自己的關系罩著,哪有他的好日子,可是再想想,他過那樣的日子,他過的開心,這樣也不錯,他不求什么大富大貴的,只要平安快樂的生活便是足矣。“爸,我明天會京都。”展梁輝壓住那絲外溢的情緒,用力說道。“嗯,好,那就到家了說吧,我把小晨和小威留在家里,我們等你!”“爸,……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很快就會回去!”他怕,這次他是真的怕。“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可別瞞著爸爸,說出來,我就是拼了面子也會幫你到底,明白嗎?事情再大,還有我這個老頭子在呢。”展老爺子蹙眉道。“好,我知道了爸爸,如芳叫我,我先掛了。”“嗯,去吧!”收起了電話,展梁輝有些虛脫的坐在了椅子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用盡所有的力氣沖到了自己珍藏古董字畫的房間,拿出邱汝真經(jīng)手的十幾個掛軸,看著自己喜歡得每次都帶著手套一點點看著,品味著的書畫,展梁輝突然晃動了一下掛軸,然后又用力晃了晃,突然聽到了里面的一聲不大的響動,他發(fā)狠的拿了一把菜刀,對著掛軸就劈了過去。碎裂后的掛軸木屑散落在地,那些名貴的木材,透著淡淡的方向,曾經(jīng)是讓自己多么的著迷,可是當手在木屑中扒拉了一把后,一張存單驚現(xiàn)在了眼前,展梁輝拿起存單,抖著手,看著那存單上的數(shù)字,兩千萬!隨后展梁輝像是發(fā)了瘋拿著菜刀對著那些掛軸一頓狂劈,可是都不約而同的發(fā)現(xiàn)了那些現(xiàn)金支票,或者是具有現(xiàn)金功能的有加證券,零零碎碎的夾起來,竟然有一個多億!展梁輝坐在木屑堆中,揪住自己的頭發(fā),用力往地上砸去,他當時怎么就收了這么東西?他以為他們是投其所好,而且價格也是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圍,可是哪曾想,自己最喜歡的東西里竟然藏著如此多的貓膩,他簡直不敢相信,邱汝真竟然前后籌謀了二十幾年,竟然真是為把自己扳倒,那是自己的大舅哥,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實在想不出到底自己是哪里對不起他?要然他這么害自己全家。原本還有些僥幸展梁輝這次是覺得眼前無望了,這么多年,邱汝真只要有心,他便可以把很多似是而非的東西變成對自己最為不理的證據(jù),而且,他查出來的現(xiàn)金已經(jīng)有這么多了,那沒有查出來的呢?那文件上所提到的五六個億的資金,到底在哪里?他該怎么辦?而邱如芳也收拾好了東西,踉蹌的爬上樓梯,到了書房不見人,把她也嚇的臉色煞白,更加的慌張,最后看著收藏室的門,沖進去看到了展梁輝,想要松口氣,卻被地上的凌亂和展梁輝的死寂震住了。“梁輝……”展梁輝沒有動,他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他始終在想,可是卻始終都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對不起那個人,越想越氣,最后看著走進來的妻子,他也怒的發(fā)了吼了一聲,“我還沒死呢,喊什么喊!”他的這一句也把邱如芳也嚇到了,可是她也是沒有辦法,自己哥哥做的事情簡直是太絕了,她也恨,可是她現(xiàn)在又能怎么樣?半晌,在一片凝滯的空氣中,展梁輝揉了揉眼睛,手支撐著地板,起身,一步步走向邱如芳,最后狠狠的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嗚嗚嗚……”夫妻二人站在門口抱頭痛哭了起來。可是任何事情終究是需要面對的,哪怕再痛苦,哪怕再害怕,它不會因為當事者對它的厭惡而改變,這就是事實的殘忍。“如芳,你馬上訂機票,我不能再等了,馬上!”“梁輝,都這個時候了,咱們明早上走吧,你先睡個好覺。”邱如芳勸道,展梁輝的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哪怕是身體保養(yǎng)的再好也有些中年人慣有的毛病,所以一經(jīng)歷那樣的事情,精神上都備受打擊,整個人都仿佛都蒼老的十幾歲,看得邱如芳心里疼的都揪了起來。“……好,明早,明早我要回家,我要見爸爸,我還要見小威和小晨!”展梁輝有些喃喃說道,神色有些恍惚。“嗯,明天我們就能見到了,走,咱們進屋子,我陪著你。”邱如芳偷偷抹了眼淚,扶著展梁輝去了房間,看著他知道睡著,也忍不住跑到廁所里,坐在地上,靠著墻壁,小聲的哭泣著,這一天,她覺得她的天仿佛都塌了一樣,她的世界瞬間荒蕪,再沒有了陽光,正剩下滿滿的深入骨子里的痛苦。而在京都的展老爺子也很不安,這是他心里從未有過的焦躁,展梁輝的那通電話里透著古怪,可是他卻沒有聽到什么風聲。在臥室里來回走了好久的展老爺子,拿著電話撥了出去,隨后開始了默默的等待,可是到了后半夜依然沒有消息傳回來,這個時候,展老爺子似乎也敏銳的趕到了不安,難道說……拉開房門,展老爺子便上了三樓,那是展家兄弟倆住的地方,抬起手猶豫了一下,可最后還是重重的敲了起來,寂靜的夜晚,這敲門聲格外的清晰,很快就連另一頭房間的展子威也穿著睡衣走了出來。看著深更半夜出現(xiàn)在他們兄弟門口展老爺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爺爺,你怎么了?這個時候還沒睡覺?”展子威說道,嘴邊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展老爺子看著他,神色幾變最后,說了一句,“你把門關上,我有話要說。”展子威一愣,看著展老爺子的神色異樣,他小心的轉(zhuǎn)過頭看著房間里的陳姣姣,隨后悄悄的關上了房門。而這個時候展子晨的房門也開了,不等他說話,展老爺子一推,帶著展子威就進了他的房間。“爺爺……”展老爺子打開的等,瞬間的明亮照的幾個人的眼睛,都瞇了起來。“你們都坐下,我有事要說。”展子威和展子晨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看著老爺子。“子威,你最近單位里有沒有什么異常的事情發(fā)生?”展子威一愣,指了指自己,“我?沒有,平時什么樣還是什么樣,如果說有什么特別的,那我本來被要求去出差,可是臨時取消了我的名額,這算是嗎?”“什么時候的事兒?”展老爺子的眸子瞬間銳利了起來。“昨天下午,要不我明天要去出差到下面去檢查工作的。”“爺爺,到底是出什么事兒了?你快說啊?”展子晨皺著眉著急的說道,他也知道有些不對勁,可是他么展家,這個在京都上下有百年歷史,又在開國建立過功勛的展家能……這些根本就敢想象。“現(xiàn)在你們聽好了,你們的爸爸好像是出事了,而且我通過關系去查,可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動靜,這要么說明沒有事情,要么就是已經(jīng)出事,現(xiàn)在某些有心人正準備下一步行動,對咱們也是隱瞞著,總之事情不妙,你們爸爸電話里說明天回來,現(xiàn)在爺爺也不知道到底這次的風波能到如何地步,可是你們一定要保全好自己,隨時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要快!”展老爺子也同樣焦急的說道,其實在他心里已經(jīng)是更不好的預感,他現(xiàn)在不敢說,畢竟孩子還小,經(jīng)歷的事情也有限,平素里的親戚因為展梁輝的不努力也沒有帶動起多少,能夠進入高層,打探到高層情報的人員,所以說現(xiàn)在的展家可謂是危機四伏,步步殺機,自己活了這把歲數(shù)已經(jīng)無所謂了,可是孩子們還年輕,他不能讓他們出事。“爺爺,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把堂叔什么的叫過來嗎?”展子威也是一身的冷汗,越想越覺得詭異,平時他的人際關系很好,什么好事都不會落下他,可是這次出差是內(nèi)定的,當時他也知道,可是昨天快下班時卻告訴自己,需要留在京都另有事情需要他處理,而且說得十分隱晦,現(xiàn)在看來很多事情已經(jīng)露出了端倪,可是爸爸那個人他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會犯事兒呢?展子晨也是手腳冰冷,思維有些空白,害怕,是的,他確實是趕到了害怕,他一直認為展家仿佛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城堡,可是如今卻落得這樣脆弱,仿佛隨時就要崩塌,這對于從下就被嬌慣著,一直被疼寵的他來說,太陌生,他不可思議了。展老爺子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模樣,心里一陣的擔憂,怎么辦?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如果真的無路可退,他到底該怎么才能保住這兩個人?展家不能絕后,絕對不能!“小晨,溫家那丫頭回京都了嗎?”展老爺子突然問道。展子晨一愣,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幾個盒子,他的眼睛說不上來的酸澀,那是他準備給爺爺,哥哥和爸爸的驚喜,可是如今……“我不知道她回沒回來,我們只是偶爾電話聯(lián)系一下。”展老爺子看著他,沉思了一會兒,拉住展子晨的手,深深的看著他,“小晨,你給那丫頭打個電話吧,這事兒怕是只有她能幫得上忙,也是咱們能信任的,讓她問問你爸爸那邊到底出了什么事兒?咱們必須做好準備,不能這樣等著!”“爺爺……”“打一個吧。”展子晨看了看自家的老爺子,又看了眼有些希冀的大哥,用力點頭,拿過了手機,躊躇的按了下去。嘟嘟嘟……鈴鈴鈴……溫晴剛坐著飛機到了京都,因為人多眼雜,而且自己現(xiàn)在的肚子已經(jīng)有三個月了,稍微注意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所以溫晴為了避免麻煩,特意選了一個凌晨到京都的航班,剛下飛機打開手機就是十幾條的短信跑了進來,有齊瀟,有沈亦凡的,還有陸翎的,林林總總的一籮筐,因為天氣冷了,所以溫晴回來的時候特意戴了一頂小圓形的禮帽,寬松的大衣下穿著平地的小短靴,全身上下只有一個香奈兒的購物包,時尚又摩登。隨著人群,溫晴正準備走出箱包的提取處,然后大門口走去,可是口袋里的電話卻響了,她以為是溫老爺子派來的司機,可是一看竟然是展子晨的電話。是他?就在猶豫片刻后,溫晴最后還是接起了電話。“喂,展子晨,什么時候啦?”“溫晴,你會京都了嗎?你現(xiàn)在在哪里?”展子晨看著爺爺和展子威帶著一絲的急切,他甚至也希望在此時看到她,她身上總是有一股能安定人心的力量。溫晴莞爾一笑,打趣道,“怎么?要來接我嗎?你倒是挺是時候的,該不會是有千里眼知道我回來特意打給我的吧?”“你,你回來了?現(xiàn)在在機場?!”展子晨噌的站了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難道就是緣分……難道……“是啊,你要來接我嗎?”“嗯,我去接你,你等我。”展子晨說完就要掛電話,他知道現(xiàn)在所有事情都需要溫晴來幫忙,他必須在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見到她。“誒,展子晨,你瘋了!有人來接我,你別過來了!”溫晴急忙說道,她出來展子晨是認真的,甚至……有些從未有過的急切。“我出來了,你等我!”展子晨低聲吼道,緊接著就是噼里啪啦的穿鞋開門聲,他真的跑了出來。溫晴皺起了眉頭,她怎么感覺那么奇怪呢?以前跟展子晨的私教也不過爾爾,可是兩個人在美國的那段時間卻相處的頗為愉快,這也是溫晴有心情和他開玩笑的原因,另外一個就是展子晨真的是個十分聰明的人,他看到了自己的劣勢,想要努力解決,然后再不斷的完善提高,這就是很多人所不具備素質(zhì),這樣的成功是遲早的是事情,以前他只是太自負,太散漫,所以錯過了很多,但是經(jīng)過美國的那些事情,她也發(fā)現(xiàn)他在不斷的成熟,潛力很大。可是他的情緒很不對勁,隨后就要把電話打過去,可是看著門口溫爺爺派來的警衛(wèi)員,溫晴快步走了過去,上了車,溫晴有些吃驚的看著座位上的兩個人。“爺爺,姥爺……你們怎么來了?”溫晴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凌晨的飛機,正是兩個老爺子熟睡的時候,可是他們不在家里好好的睡覺,竟然跑到機場來接自己,而且一來還是雙倍的驚喜。“寶兒~上車,爺爺可想死了。”溫爺爺笑瞇瞇的說道。沈老爺子哼了一聲,啐道,“肉麻!”“我樂意!”“寶兒,快讓爺爺好好看看,這些小臉瘦了,回家我已經(jīng)讓人做了粥,你得吃點。”溫老爺子說著視線落在了溫晴微微突出的肚子上,一臉的喜悅。“晴晴,姥爺也給你準備了好吃的,灌湯包,等咱們要到的時候,我就讓你姥姥給蒸上。”沈老爺子也不甘落后的說道。“呵呵呵,都是我愛吃的,灌湯包陪粥,這個夜宵真豐盛。”溫晴在中間和稀泥。這兩個老人家可是誰都不能得罪,溫晴在這里說笑,竟然一下子便忘了展子晨的事兒,等看著電話上不斷閃爍的名字時,溫晴微微無力。溫老爺子和沈老爺子也是一臉的好奇,可是卻沒問,只是偷偷的打量著。“喂,溫晴你在哪里呢?我找不到你!”展子晨急匆匆的說道。“子晨,不好意思,我家里人來接我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往回走了,再有十幾分鐘要到家了,要不這樣,等明天咱們約個時間見面怎么樣?”溫晴勸道。展子晨一愣,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大廳,他搖頭,用力說道,“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見你,我去找你!”溫晴真是被展子晨的固執(zhí)弄得有些沒有辦法,可是有些理虧自己耍人的溫晴,還是捂住了電話的話筒,對著兩個老爺子說道,“爺爺,姥爺,我想中途在路上停一會兒,等一個朋友,他找我好像是有急事。”溫老爺子看了眼沈老爺子,“怎么樣?你同意不?”“我沒意見,我很民主的,你別離間我和晴晴的關系。”沈老爺子哼道。“胡扯,我沒意見,那就讓司機在路邊的服務站停下來吧,那里也方便一些。”“謝謝爺爺,謝謝姥爺!”溫晴開心的說道,隨后對著話筒另一邊的展子晨說了位置。到了服務站,他們都沒有下車,畢竟溫老爺子和沈老爺子中的任何一位已經(jīng)都重量級的了,這要是同時兩位出現(xiàn),那可會嚇到人的,而溫老爺子到底是個細心的兒,這司機在車里還隨時備用著茶水,把車停在一處不太顯眼的位置,然后開始伺候兩位老爺子喝茶。“晴晴,要不你去小商店里轉(zhuǎn)轉(zhuǎn)吧,我們就在這里等著,不著急,有什么事情辦好了再說。”沈老爺子體貼的說道,心里則是想著也許是那個追求自家丫頭的男人這是追過來了,所以也就存著看些熱鬧的心,但是他絕對想不到會是那個人。“行,那我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活動一下。”溫晴最后下了車,不緊不慢的朝著服務區(qū)的小商店里走去。因為是服務區(qū),所以來往的車子很多,加油的,吃飯的,喝水的,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溫晴。展子晨簡直是急瘋了,他覺得仿佛家里的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必須得到答案,必須!車子公里數(shù)在不斷的增加,原本半個多小時路程,最后竟然只開了十幾分鐘,當看到那個服務區(qū)時,展子晨都有一種脫離的感覺。“喂,我到了,你在哪來?”“好,我在那里等你,……白色的車子,對!”展子晨把車子停放在約定的地方,他此時無比慶幸車子貼上了外面看不到的貼膜,掩蓋住了他此時的各種情緒和蒼白的面孔,此時他不是那以往在京都里意氣風發(fā)的展家二少,不是那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展子晨,他只是個平凡的普通人,他也有他的喜怒哀樂,有他也不能解決的事情,有他害怕的煩惱。當當當……展子晨猛的一抬頭,很快,眼神很銳利,可是當他看到車窗外的那個人時,突然放松了。打開車門,溫晴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車燈亮起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展子晨有些憔悴的臉,這讓溫晴也很吃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來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充滿了分量和信任,就像是疲憊的旅人終于找到了可以容身的地方,不用再拼命奔跑。溫晴把剛買的速溶咖啡泡了寫熱水,然后遞給展子晨,“喝點東西吧,有事兒慢慢說。”“謝謝你。”展子晨握著那杯咖啡,很燙,真的很燙,可是此時卻覺得那溫度讓冰凍的自己開始慢慢融化。溫晴而已不催他,看著他把一杯咖啡喝完后,依舊安靜的等候,心中也是越發(fā)的好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是大事!“溫晴,能幫我打聽一下我爸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嗎?”展子晨終于說了出來,他信任她,沒由來的。“你爸爸?!”溫晴大驚,要知道展老爺子也在京都,如果這個事情都需要展子晨出面來打聽了,只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嚴重,也許已經(jīng)到了沒有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此時介入對于京城這些權(quán)貴來說都不是個好事,明哲保身的道理大家都懂的。“是,我們打聽不到消息。”展子晨實話實說。“……”溫晴看著展子晨,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展子晨如此心急的找自己,也知道為什么他會如此憔悴,原來……京都的風云變幻,竟然一刀便插在了五大世家中遙遙領先,堪稱百年世家的——展家!敢做出如此大的舉動,那必定是運籌帷幄很久,力量已經(jīng)積蓄到了叫人無法想象的位置,溫晴垂下眸子快速的將五大世家快速做了一遍分析,要說這事兒,最有可能做的無外乎是溫家,沈家,以及最近兩年越發(fā)亮眼的李家!至于其他兩家應該是觀望有余,發(fā)力不足!李家……溫晴的沉思也在煎熬著展子晨,他俊美傲嬌的臉上,愈發(fā)的顯露出焦急的神色,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著方向盤,“溫晴,幫幫我!”------題外話------昨天晚上把我老公送走了,終于能安下心來碼字了,寫的好糾結(jié)~再一次覺得政治太黑暗~感謝寶貝們的支持,送蝶兒的票票和禮物,么么噠~故事繼續(xù)精彩,努力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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