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愁云慘淡的基地上像是籠罩了一層黑壓壓的烏云,讓人喘不過氣來。白征卻笑容滿面的準備登上回國的飛機。白征走了,何瑞就得留下,幫他收拾行李的時候,白征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要不你親我一下?”“誒!?”何瑞挑眉,然后擠眉弄眼的笑道,“親什么?你突然發現愛的是我了?”白征失笑,“你說呢?”他把衣領的扣子解開,指著自己的脖子問,“你說要是他看到我脖子上有東西會不會吃醋?”“廢話!”“那親一個,總我在這邊鬧騰多沒勁啊,吃了醋說不定上床也能猛一點。”何瑞往后退了一步,把包砸了過去,“妖孽,你巴不得被人壓迫的翻不了身吧?”“才知道啊。”白征接過包,笑開牙,“來吧,我早就想試試這個效果了。”何瑞想了想,咬著下唇走了過去,手指輕觸白征的脖子,麥色的健康膚色,鮮活溫熱的觸感,這么近距離的聞到白征身上的味道,心里漏跳了一拍,喉結滑動,微微低頭,親吻的前一刻頓住,啞聲問道,“我萬一反應了怎么辦?”白征沉默了兩秒,托起了何瑞的下巴,灼灼的目光落在有些落寞的眼中,然后眉梢一揚,“那就脫光了該干啥就干啥。”“誒!?”“自己搞出來啊。”白征捏著他的下巴晃了晃,“還用我說?”何瑞退后一步,長出了一口氣,“行了,去吧,我明白你意思。”“明白什么?”白征莫名的看著他。何瑞彎下腰提起了白征的行李,走過去,伸手摟過人拍了拍,“不用得瑟,這點兒自控能力還是有的,而且你真以為自己那么吃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白征抿著嘴笑,“我真沒什么意思,是你想多了。”“那就我想多了吧,印子還要不?”“你說該不該要?”“我覺得沒什么意義,要是留上去,指不定你們倆中間還要出現什么事兒,就別折騰了。”白征看著遠處的眼幽黯了幾分,點頭,“就聽你的,還有,留在這邊自己要小心點兒,國際刑警那邊還在查我們。”“知道了,早就和一然打好招呼。”“別我前腳一上了飛機,你就把自己給折騰沒了。”何瑞微微蹙眉,站直了身,“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白征傾身過去,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知道犯罪分子都是怎么應對國際刑警的追捕嗎?”何瑞沉思了兩秒,眼睛一亮,“你是說?”“嗯。”白征點頭,“不過這段時間很危險,低調一點,最好換個地方。”“明白。”何瑞扶著白征的肩膀把人推向門口,“這件事我會辦的,你安心度你的假。”“一周就回來。”“行了,都是小事,快走吧。”何瑞把白征送上車,沉思了一會兒,找來周一然低聲說了兩句,周一然接連點頭,轉身跑向車庫,隨后也開離了這里。何瑞注視著車輛漸漸遠去,環顧四周,熟悉的景象,看來,是該換個地方了,順便再留下個‘禮物’在這里。白征回到京都的時候是中午兩點,天有些冷,京都的風還是讓在中南亞待久的白征有種刮小刀子的感覺,天上厚實的云層遮擋了陽光,還有些雨夾雪往下落,馬路上泛著濕潤的水光。站在機場外的馬路邊,透過墨鏡看著視野前的一切,隱約有些熟悉的畫面讓他想起了一年前的自己。那時候剛從基地出來,像是一輩子的苦難都累積在了之后的半年時間里,不斷的質疑,不斷的算計,只是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好一點,誰知道,就是這些執著才讓自己更加的痛苦。一瞬間的釋然,原來自己能夠擁有的東西也有很多。還活著,有著一份說不上滿意卻也舍不得放手的事業,一個關心的長輩,一個信得過的朋友,還有一個愛人。得和失,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聯絡員把他直接送到曲軍的辦公室,白征述職完畢,又說了一下與魯克的現況。魯克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從不會把底牌一次性亮出來,恐怖組織的情報像是擠牙膏一樣的往外面擠,迄今為止送上的最好情報就是一名恐怖組織高層官員的路線圖,國安局抓住了這次機會,由軍隊派三名特種兵在邊境埋伏了四天,炸了車,終于活抓了這名官員。這名高層官員的前期一直在治療,最近才正式進入審訊階段,所有人都確信只要撬開了這名官員的嘴,與魯克這種拖沓冗長的交易就可以終止。白征不置可否,越和魯克接觸,越覺得這個人求得未必是另外一半的基地組織,或者有更大的目標,所以,就算現在終止了合作,只要他還披著白少的皮一天,早晚還會和魯克打上交道。一旦黑可可離開了基地組織,到時候就比比看,誰得手段更狠,后臺更硬。說不上爭強斗狠,實在是有一種魯克早晚要做大的預感,單憑他敢以一名毒販的身份和一個國家合作,進行這種危險的交易,就能夠確認對方的膽大心細和所求之物的困難度。國安局的參謀們對白征的這個推斷沒有給出回應,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或許顧慮也很多,白征只能安慰自己,魯克最多在中東地區蹦跶,大不了又是一個新的恐怖組織,至少十年內他都只能低調行事。兩個人談到晚飯前,曲軍當著白征的面查了一下溫晴的行程,國安局的網絡可以直接進入海關的系統,國安局已經可以掌控九成以上的人口流動信息,更何況溫晴的身份號已經單獨提取了出來,幾個按鈕按下去一目了然。打開屏幕一片空白,完全沒有溫晴的行動信息,曲軍疑惑的蹙眉,“看來就算出了那里,她的個人資料也依舊保密,我要換臺可以進入軍方系統的電腦才行。”白征掏出手機甩了甩,“干嗎那么麻煩?打電話問不就是了?”曲軍愣了一下,懊惱的拍著額頭,“是我復雜化了。”白征抿嘴笑,按下了通話鍵,沉默半響,低頭掛了電話。“打不通?”白征點頭,“關機了,這個時候可能有事吧。”曲軍想了想,“沒事,那就等明天吧,反正你也回來了,不急在這一時,你先回去休息。”白征聳肩,只能起了身,他和溫晴兩個人的時間很難合上,他的假期無法確定,所以他也不能提前跟溫晴打招呼,因為有時候就算定好了日期也會有些突發情況,雖然心里都很明白這些,但是到底有些失落。夕陽西斜,白征緩緩悠悠的下了樓,一時間也不想回去,給在國內休假的朋友打了個電話,約著出來吃了頓晚飯,臨近十點才姍姍的朝著家的方向走去。漆黑的房間,關閉的窗戶透著外面路燈的光亮,讓家具都蒙上了一層黯淡的光澤。白征單手扶上墻上搜索著按鈕,還沒找到位置,一只微涼的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拽,白征側身就踹了過去,勁用夠了,地方也準,卻沒踢到人,抓在手腕上的手靈巧的用力,就被擰在了身后,身體失去了平衡,自然沒揣對地方。下一秒,嘴唇就被熟悉的氣息包裹。白征淺瞇著眼,火光在眼底跳躍,璀璨流轉,單手扣住對方的脖子。握在手腕上的手掌松開,扶在門上,‘咔嚓’的輕響,鐵門在身后關合。兩個人在黑暗中一路糾纏著,跌跌撞撞的,疊好的被褥起了褶子,凌亂的堆積。嘴唇疼痛無比,卻抵不上泛起的渴求,到處都疼的要命,灼燒的感覺,只有與對方接觸,身體里面才能夠撫平這些痛苦。溫晴驀然退開,窗外的燈光依舊昏暗薄弱,白征卻清楚的看到了一雙被烈火染透的眼,微微顫抖的聲音從靈魂里溢出,“晴……”白征卻猛的發力,身體擰轉,把人給抵了墻上,“我回來了……”然后是一種漫長的等待,又或許并不漫長,當溫晴的手摟上他的后背時,他想,是自己心急了,緊張的連呼吸都忘記,心臟都停止跳動,所以才會覺得那么漫長。所以,在空氣吸入肺部的時候,猛然的躁動如千軍萬馬在奔馳而過,來勢洶洶,看不到盡頭的塵煙飛揚而起,薄弱的自制力瞬間被沖擊的蕩然無存。只有自己知道他對這個男人有多么著迷,迷戀的似乎只要一看到自己的身體都想起對方的一切,沒有贅肉卻又恰到好處練出肌肉的身體,光滑的肌肉上零星散布的傷疤,甚至手指還殘缺了一節,可是……依舊那么迷人……是的,他在她的眼里永遠都是那么富有魅力,一股帶著血腥的魅力。“我等了好久……”白征看著她,眼底的火苗完全的成長,沸騰。溫晴點了一下頭,笑了,揉著他的頭發,“沒事,別忍著。”溫晴雙眼有些失神,然后眨了眨眼,一把摟著白征,確定是這個人,完全的確定才能夠放下心來,才能夠拋離所有的顧忌。是的,在等待了這么久后,看到平安回歸的他,完完整整的他,心被漲得滿滿的。太好了,他沒事……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好的了……白征配合著,安撫,身體溢出了一層薄汗,努力的克制著,溫柔的……溫晴的感覺太過美好,美好刺激的讓他失控,做完后才反應過來,白征懊惱的w著溫晴的唇,頻頻的問著疼不疼。白征抿著嘴笑,眼彎如月,癡迷的看著溫晴明艷的面容,光影朦朧,于是襯得那雙眼黝黑如墨。伸手打開臺燈,兩個人又在光亮下糾纏了一會兒,溫晴批了件衣服去了洗手間,白征套上褲子打開門,把之前忘記的行李拖了進來,然后又從柜子下面掏出了一包煙,點燃,星點火光若隱若現,慢慢走到了浴室的門口,慵懶的倚著玻璃打量著溫晴。真漂亮。這一點毋庸置疑,白玉般的肌膚,因為以前當兵的經歷,讓她的身的肌肉都特別的緊繃,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對,就是盤兒亮,條兒順,呵呵呵……當初誰說的京片子他倒是不記得了,可是那話他卻記下了,原來這就是個給自己個兒女人準備的。溫晴被白征看的有些別扭,又有些無奈中帶著一絲的寵溺,如果平時看也就看了,可是偏偏白征的視線卻是像舔舐一樣,一寸寸的移,從頭到腳,每個落點都像是火星在上面跳轉騰躍燥熱無比,這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冒火星子的目光。實在被看的難受,溫晴抬頭與白征對視,畢竟很少人會選擇與自己的視線長時間的碰撞,但是白征卻淺瞇著眼看她,就連挑釁的目光都透露出露骨,然后白征走過來,站在水幕下文住了她,煙草的氣味充斥,夾雜著屬于白征的氣息吸入了肺部,盈滿……回蕩……接著,白征退開自己的嘴唇,又吸了一口煙靠了過來,淺瞇的眼幽黯深邃,看不清黑白的邊際,夾帶著宛若辛辣氣息將煙又吹了過來。隱隱的又開始發熱,干脆把白征徹底扯到了懷里,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白征吃吃的笑著,舉高了手,修長手指的盡頭夾著一只煙。真是……溫晴磨牙,找不到什么詞來形容這個時候的白征,每個聲音每個動作都像是在魅惑,恰到好處的釋放出晴攝的氣息,……溫晴推了她一把,“我去洗澡,你老實點!”“呵呵呵……好,我絕對很乖!”說完白征舉起手,笑著退到了一邊。“你先找了曲軍?”轉身背對著浴室,白征邊擦邊問,冷靜下來一想就清楚明白,溫晴能先進門絕對不是什么尋常手段能**的,畢竟他的家里有一套安保系統,直接連著國安局那邊,除了曲軍讓溫晴進來外,幾乎沒有別的可能性。“曲科長讓齊修找的我。”“嗯?”“本來我也在想該怎么聯系你,曲科長就讓人私下里傳了消息給齊修。”“嗯,什么時候來的?”“昨天中午。”“哦。”白征想起曲軍好像就是昨天上午通知的他放假時間。“白征,以后我會盡量過來這邊找你……”后面幾個字說的有些模糊不清,白征扭頭看了一眼,掛滿霧氣的玻璃隱約透出一個人形,白征挑眉。收斂心神,白征啞聲問了句,“寶寶怎么樣?還滿意嗎?”溫晴一聽不滿的皺起了眉頭,還滿意嗎?可是再想到他身上這次又明顯多出來的幾道傷口,雖然已經愈合了,可是到底還是受傷了,想來他每次回來松懈下來是的壓力,溫晴的心里也只剩下了心疼和不舍。“寶寶很乖,照片就在我手機里,一會兒給你看看,姥爺帶著他去國外了,估計要下個禮拜才能回來,你回……留下來嗎?”溫晴洗著頭發,說道最后聲音低了下去。“下個禮拜……呵呵呵……我也不知道,希望那邊的人都安分一點,也希望國際刑警最近能再狠一些,這樣我就能再國內多留一段日子。”白征笑了,黑亮的眼睛變得有些黯然,他原本是渴望孩子的,可是在經歷了一次次的生死后,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的人要孩子實在是個很可惡的事情,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天不在了,溫晴每每看到孩子的時候不就是讓他在她的心里劃上一刀嗎?自己是有了血脈,可是如果和傷害溫晴相比,他寧可沒有,他的這條路就是條不歸路,沒有回頭,只能一直往前,他雖然希望看著孩子長大,偶爾享受下家庭的溫馨和夫妻的甜蜜,可是他真的能行嗎?每一次他都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死,不是怕,是舍不得那個人……真的舍不得……白征扭頭看溫晴,透過模糊的水霧,對方也正看向自己,黑色的眼竟然格外的醒目,穿透重重阻隔直射到心里,白征頓了一下,才開口道,“你和寶寶都放心,你們是我最珍貴的寶貝,我舍不得死,也絕對不會死,哪怕有那一天,我也會從死人堆里爬回來,我的生死……不由天,不由命……只由,你們!”溫晴看著水從頭發上流下,眼睛酸酸的,水流也變得更多了起來。這個男人啊……從來都是這樣,這樣,可惡!白征等了一會兒,想了一下,笑道,“我喜歡看你穿軍裝,帥得不行,回頭穿給我看看,我真是特懷念當初和你在部隊的日子,尤其是第一天見你的那一面,到現在還記得呢。”溫晴包著毛巾走了出來,聽他這么一說,她也笑了,同時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還笑,當初你多可惡,那嘴臉我到現在還記得。”“哈哈哈,晴晴,你還記得你當時剃寸頭的樣子嗎?當時我就想了,這個女的長得真是太好看了,就是板寸梳上也沒有影響一點,還是那么亮眼,還那么招人看。”白征大笑道,說起從前,他也是一臉的回味,如果時間還能從來,他們的結果也許就不是現在這樣,或許他們都會留在部隊,做一對尋常夫妻。白征突然想到,“那身衣服還有嗎?”說話間眼睛亮的出奇。“……有。”溫晴抿了抿嘴,淺笑,這貨……“能穿常服那個嗎?”溫晴挑眉。“有時候吶,我就在想,你穿著常服,風紀扣緊緊的系著,肩膀上的金星劃出一道道的光,一定漂亮得要命。”溫晴抿緊了嘴,原本還沒覺得,白征這么一說,突然有一種還是別穿在身上的感覺,畢竟有些事物不適合受到星點的污染。這邊白征說完,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感慨一聲,“原來我是制服控啊……”“你的臉皮什么時候這么厚了……”白征貼過來蹭她,喃噥開口,“這一周想好怎么過了嗎?”溫晴正彎腰整理衣服,轉過頭淡笑著說道,“在家里。”“家里?”“嗯。”溫晴直起了身,深深的看著白征,“以后這里就是咱們的小家。”白征愣了一下,然后緩緩的彎下了眼角,笑開了牙齒,“回頭給你配把鑰匙。”溫晴點頭,勾著白征的脖子親了一口,“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嗯,會的,有了家,就絕不會死在外面。”有了家,就更應該珍惜自己的命,他懂溫晴的意思。兩個人摟著在沙發上看著溫晴手機里的照片,大寶和小寶已經快一歲了,兩個人都遺傳了父母最優良的基因,白白嫩嫩的包子樣,靈活的眼睛總是能相處讓人哭笑不得的壞主意,倆人還協同作戰,搞的家里溫老爺子和沈老爺子都是來人就夸贊,說這倆孩子聰明的簡直是沒朋友,淘氣又可愛,聰明又有些小頑皮,可是就是如此,小兄弟倆有一個最讓人*溺的一點,就是這倆孩子明明不大,卻對家里的老爺子們都特別的孝順,出門自己走的不穩當,可是卻要扶著爺爺姥爺的手,給當小拐杖,吃水果時,會把最大的蘋果給老人留著,但凡平日里得到了什么好東西吃,好玩的,指定會留下兩份給兩家老爺子,這也喜得倆家老爺子現在眼里真就是倆寶貝蛋了,當初排名第一得溫晴,溫大小姐現在也要排到下面了。說起兄弟來的事情,白征眉眼和順的看著,聽著,雖然沒有看到兒子,可是這一刻卻是實實在在的享受了為人父的驕傲。第二天,兩個人睡到九點過,一起出去逛街,讓白征接觸下人氣兒,再給兩個寶貝蛋買些東西,畢竟白征難得回來,所以禮物是必不可少的。視線掠過人群,看著坐在父親脖子上的孩子,倆人相視而笑,“以后我也讓兒子騎我脖子。”“好啊,他們兩個可沉著呢。”溫晴笑道。溫晴收回看著那一家三口的視線,最后落在白征的側臉,白征轉頭看她,揚起燦爛的笑,眉眼皆彎,溫晴覺得既甜蜜又有一點苦澀。無法克制的,一把抓住白征的手,緊緊的握著,另外一只手撫上詫異的眼,卻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然后得到什么答案。白征左右看了一眼,挑眉,四周都是人群,這種要被吻上的感覺讓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阻止,畢竟溫晴不太喜歡當眾表演。溫晴沉默了下,揉揉額頭,整頓著腦袋里的思緒,然后嘆了口氣,捏了捏白征的鼻子收回了手。“怎么了?”白征有些失落的問,要是真在街上吻上了多好,向所有人宣告他們的關系,證明一樣的宣誓。溫晴微微瞇著眼,望向遠處的商場大樓,大幅的玻璃反射著太陽的光澤,眼睛刺痛,“沒什么。”白征點頭,繼續走了出去,難得回國,心里還是有些孩子氣的興奮。一路逛過商場里的活動專柜,人潮洶涌的仿佛不要錢一般,兩個人被擠得分了散散了分,白征倒是順水推舟的走著放松自己,反而是溫晴漸漸皺起了眉毛。終于再一次被瘋搶的人群分散后,溫晴一把抓住了白征的手就開始快走,左繞右繞,拐進了兩個活動小車的夾縫。白征喘著粗氣兒看他,挑眉。溫晴往路口謹慎的看了兩眼,“有人跟著我們。”“嗯?”“三個人,兩男一女,半個小時前就跟著我們。”白征眨了眨眼,壞壞的笑了,瞬間明白是國安局派來遠程保護自己的人,于是一臉謹慎而緊張的開口,“怎么辦?”要玩大逃亡嗎?好期待……溫晴左右看了一圈,抓著白征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出去,在人群里左拐右拐。白征一路被拉著邊走邊笑,突然手上用力帶著溫晴往另外一個方向沖了過去,溫晴對環境的把握絕對是個中高手,就算沒有這個商場的平面圖,也足夠他推斷出大概的路線,后面又開始反客為主,拐進了安全門,一路順著樓梯往下跑。在一個拐角處,溫晴腳下一頓,手上用力,就把白征推到了墻上,壓了過去,眼底帶著濃濃的笑,“好玩嗎?”“你說呢?”白征抬起手穿過溫晴的肩膀,將寬大的風衣帽子帶在了溫晴的頭上,然后吻上了嘴唇。身后有腳步聲傳來,節奏平穩,然后微微一頓,慢上了些許,腳步聲越來越輕,然后突然加快,消失在樓下的轉角處,至此為止,溫晴分出的感覺完全收回,專心于眼前的親吻。甜膩的幾乎要酥了骨頭。白征喘著氣,無聲的笑,咬著溫晴的下唇,舌尖卷過昨天咬出的傷痕,模模糊糊的問,“你覺得好玩嗎?”“你喜歡。”溫晴說,身體又壓緊了幾分,這種瘋狂的舉動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的自己會做出來,但是卻覺得很開心,莫名其妙的,只為了讓對方喜悅的瘋狂舉止自然而然的就出現。“嗯……我喜歡……”白征的眼又瞇小了幾分,“如果在這里浪漫一下,我更喜歡……”溫晴失笑,又重重親了白征一口,趁著身后沒有腳步聲的時候主動離開了白征的嘴,拉著他的手腕走了出去,轉移話題道,“要給你的人聯系嗎?”“什么時候發現的?”“我說有人跟蹤的時候,你的表情更像是期待。”“……”白征抿了抿嘴,“看來我得回爐重造。”“他們會跟上來嗎?”有人在遠處保護白征是好事,在自己沒辦法在身邊的時候,想起來至少也能稍微安心一些。“手表里有東西,5分鐘內一定能跟過來,不過……他們一定會很生氣,說不定還要寫份失職報告。”溫晴腳步一頓,扭頭看他。“沒事,我會解釋。”溫晴點頭,笑了笑。走到門口的時候,白征突然懊惱的開口,“什么都沒買。”“要回去?”“算了。”白征看了眼正門洶涌的人潮,“我很少往人多的地方走,這樣會讓他們麻煩,我渴了。”溫晴環顧四走,朝著不遠處的咖啡店走了過去。到了咖啡店,白征買了五杯咖啡,留了三杯在臺子上,出門的時候像伸懶腰一樣的揮了揮手,然后捏著手里的冰咖啡走了出去。“他們會去拿?”溫晴扭頭看了一眼,低聲問了句。白征聳肩,“不知道,要看人。”溫晴若有所思的點頭,不打算再問了,有些話題已經涉密,他知道分寸,于是視線移到白征手上的杯子,這么冷的天還喝冰的……“這個天氣喝冷飲,你的胃不難受了?”“還好,習慣了。”白征笑開眉眼,把杯子遞到溫晴面前,“要試試嗎?很過癮,空氣冰冷,身體又被衣服包裹得熱乎乎的,然后一口冰水喝下去,這種感覺……怎么說呢?”白征挑眉,“反正你試試就知道了。”溫晴接過杯子,上面還漂浮著冰渣子,喝了一口,瞬間蹙眉,從口腔里泛起涼意,清晰的感受到冰碴子順著食道往下滑,胃部瞬間冰凝,外面冷風再一吹,有一種寒毛豎立的刺激感。白征笑開牙齒,把杯子捏了過來,喝了一口,梗著脖子一聲感慨,“爽!”溫晴抬手拍了拍白征的后背,一時無語,窺一斑而見全豹,或許白征能夠成為一名出色的特工也不是偶然,有些人天生就在尋找追逐著刺激,軍火大鱷白少可能真的存在于這個男人的身體里,只是被使命感三個字牢牢約束,再也翻不了身。兩個人在街上晃晃悠悠的喝完咖啡,又在商場里血拼了不少的東西,這才心滿意足的回了家。他們的小家……------題外話------今天更新晚了,給位親對不起~現在繼續碼字,爭取明天老時間更新,蝶兒的文今天上客戶端推薦了,真是意外的驚喜,原來準備今天跟大家說請假寫大結局的,現在有推薦,那就不能斷更了,連載到三號,四號如果請假寫大結局的話,蝶兒會給各位親留言哈~謝謝大家的支持,(* ̄3)(e ̄*)么么~今天這章希望可以順利通過,老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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